“小源,你別這樣。”陳默在旁邊不停地勸我。
但是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無法相信我修習的玄學風水術就這麼失靈了!
袁媛,你在哪裡?
袁媛,我該怎樣才能見到你?你是否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我正在你出事的地點站着,我想要見你!
我不停地呼喊,但始終聽不到任何迴音。
我知道,我已經成爲一個普通人了,我沒有了法術,也開不了天眼,就看不到袁媛。我和她是真正的陰陽相隔了。
“小源,我們走吧?”陳默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道。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陳默,我爲什麼會這樣?”我邊走邊問陳默,我希望陳默能夠告訴我一些比較特別點的東西。
陳默聳了聳肩,道:“醫生說,在火災爆炸的時候你的頭部遭到了很大的撞擊,導致你的部分記憶缺失了。”
陳默簡單的幾句話說得異常的艱難,他似乎還是在隱瞞着什麼。就像當日在西王村的時候,村民們都刻意向我隱瞞着一些關於我奶奶以及我的事情一樣。
我自然對陳默的回答不滿意,“我的法術呢?你們是怎麼逃過了白僵的糾纏的?”
陳默聽後一臉茫然地看着我,他右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道:“你咋了?什麼白僵黑僵的?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我沉默不語。
陳默道:“世界上怎麼會有什麼殭屍呢?你想多了。我們回去吧。”
嗯,回去吧!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和陳默並排着往育英中學校外走去。
“源哥哥——源哥哥——救我——救我——”
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我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等到聽到第三遍的時候,我猛然回頭,但身後什麼也沒有。與此同時,女孩的聲音也消失了。
“陳默,你聽到了沒有?”我問陳默。
陳默不明白,一臉茫然,“聽到了啥?”
“一個聲音,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我嘀咕道。
“聲音?”陳默問我,“還是熟悉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啊!小源,你不會是腦袋受傷後產生了幻覺了吧?”
沒有!我沒有產生幻覺!這個聲音這麼的真實在我的耳邊,我怎麼會是產生幻覺呢?
但是,我四周查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更看不到有什麼女孩。難道真如陳默所言,我是產生了幻覺了嗎?
看來是產生幻覺了!我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轉身跟着陳默往回走。
“源哥哥——源哥哥——救我——救我——”
女孩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忍不住轉身喊道:“誰?誰在那裡說話?”我這一次轉身,這女孩的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她邊說還邊哭泣,彷彿是遇到了難事一樣。
然而這些,在陳默的耳里根本就不存在。
他茫然道:“根本就沒有人說話!你想太多了。”
“有!絕對有!”我道,“我可以清晰地聽到她叫我源哥哥,她還要我救她。她到底爲是誰?到底是誰?”
“源哥哥?”陳默驚訝地道,“她居然叫你源哥哥?難道她是......”
對,她是袁媛!她是袁媛!
陳默的話提醒了我,叫我源哥哥的只有袁媛!我聽到的聲音是袁媛發出來的。
“袁媛,是你嗎?”我問她。
她回答道:“是我,源哥哥。我還以爲我見不到你了呢?”
“袁媛,你在哪裡?我看不到你!”我焦急地道。
她回答:“我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鬼。人鬼殊途,你自然看不到我了。”
“不,以前我是可以看得到你的,只是現在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法術突然之間失靈了。袁媛,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很傷心。
她道:“源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等了你十年,你終於回來了。你見不到我也好,我如今還是十五歲的小女孩,而你卻變了。若不是你的背影,我真的認不出你來了。”
也是,袁媛“自殺”的時候十五歲,她就算變成了鬼也只有十五歲的身材。而我,依然二十五歲,較十五歲的我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又道:“源哥哥,你最近好嗎?”
好,當然好!
她又道:“十年了,我等你等了十年,你終於來了。”
我想不到,袁媛會在這等了我十年!她爲什麼要一直等我來,難道她的死和我有關係?我真的對她的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嗎?
陳默此時什麼也聽不到,他見到得只是我在自言自語,忍不住拍了拍我的後背,道:“你這小子到底咋了?真中邪了啊?袁媛她已經是了十年了,你怎麼會聽得到她的聲音呢?”
我沒有回答陳默的話,我的心思已經聚集在袁媛的話語行間。
袁媛又道:“源哥哥,你要替我伸冤啊!”
伸冤?袁媛的死果然有冤情。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此時後說話無疑是在打斷袁媛的話。
我聽得袁媛繼續道:“十年前,我是被人推下來的。我不是自殺的!”
不是自殺?被人推下來的?可是推她下來的人是誰呢?
袁媛並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被人約到了主棟教學樓的頂樓平頂,說是有事要商量。然而,當她在平頂上等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推了下來。她死的真的冤枉,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那個把她推下樓的人是誰。
袁媛,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真兇的。
我告別了袁媛,和陳默出了育英中學。我們並沒有立即回西王村,而是在縣城挑了一個比較便宜的旅館住下。躺在牀上,我的耳邊迴響起袁媛的聲音,我知道我必須得有所行動。
可是,法術盡失的我怎麼幫袁媛呢?
我無計可施,彷彿沒有了法術我就沒有了靈魂一樣。
“陳默,你能跟我說說十年前袁媛自殺前的事情嗎?”我突然翻起身,對睡在另一張牀的陳默道。
陳默睡眼蒙鬆地道:“十年前?”他欲言又止。
我道:“告訴我,她自殺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陳默道:“異樣?倒是沒有。就在她自殺前的當天上午她還來找過我,說你給她回信了。她很高興,說正準備給你寫信呢。而且還問我有沒有什麼話要對你說的,她一起寫進去。後來我們就分開了,晚些的時候就聽到她跳樓了。唉!”
“她真的就只有這些嗎?”我不滿意,“她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起過沖突呢?”
陳默搖了搖頭,道:“沒有。你也知道,袁媛的脾氣和學習都很好。在育英中學人見人愛,沒見過她跟別人起過什麼衝突。”陳默皺眉沉思。
我聽後也是沉思,袁媛既然沒有得罪什麼人,她爲什麼會被人推下樓呢?
到底是誰約她上主棟教學樓的頂樓的?袁媛爲什麼會在半夜上頂樓?
唉,如果我現在會法術,我就將袁媛招魂過來問個究竟,這樣查案也要順利得多。如今,我和普通人無異,要想揪出十年前殺害袁媛的真兇確實很難。而且毫無線索,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破案更是難上加難。
“我想起來了!”陳默突然從牀上挑起,他道,“袁媛她家以前很富有的,這你也知道。你離開的時候,她家就是西王村的首富了,你離開後她家搬到了縣城。沒幾年,她家更是縣裡的首富。但是奇怪的是,就在袁媛自殺以後,她家也跟着沒落了。她家裡面的那口大宅子也被一個叫做黃威的人給收購了。這件事在整個縣城當時穿的沸沸揚揚。”
黃威?
這個名字不是一般的陌生,我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陳默又將黃威的身世給我解釋了一遍。
黃威原來是縣一中的教書匠,長得一副窮酸相。後來被袁媛的爹,也就是曾經的首富袁萬山請過去當家教,專門輔導袁媛的語文。黃威雖然窮酸,但是文采斐然。尤其是寫的一手好文章,這也是遠近馳名的事。
有了黃威的輔導,袁媛的文采也得到了很大的進步。袁媛曾經好幾篇作品被省報錄用,爲此袁媛還獲得過專門的嘉獎。不過,一年後黃威突然之間辭職了,不光如此。他還辭去了縣一中的公辦教師的職務,特意來到育英中學教書。
黃威因此稱了袁媛和陳默的語文老師。
黃威的教書的能力確實很不錯!短短半個學期他便讓原本稀鬆的課堂變得異常的活躍,而且班級的整體的成績也得到了很大的進步。黃威成爲了縣裡的名師。
但是奇怪的是,就在袁媛出事的前夕,黃威突然之間失蹤了。育英中學的校長李根並沒有報警,反而對黃威的失蹤有所隱瞞,一直說黃威是去北京進修。黃威也在袁媛出事後的一個月纔出現在育英中學。沒多久,他便收購了袁家的所有的財產。而袁萬山也因爲喪女之痛一蹶不振,家道敗落後回西王村生活。三年後,袁萬山也突然死去。
雖然當時很多人對袁萬山和袁媛的死抱有疑惑,但卻沒有人敢當面站出來說。因爲,當時公安局都發話了,袁媛死於自殺,而袁萬山則是因爲喪女之痛難以忍受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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