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到了牀上,皇上自個兒解着身上的衣裳,褪罷了自己的又去褪她身上的,沒等她回過味兒來,人就已壓了上去。W! 新~思~路~中~文~網~☆☆
鼻子裡頭哼了兩聲兒,擡手去推他的肩膀,推了兩下沒推動,下頭就被他擠了進來。二人臥在一處,身子挨着身子,上頭那人磨了起來,下頭柳蔓月先是皺着眉頭,隨即舒坦的直哼哼。
那人溫柔小意,一寸一寸的蹭着、磨着,身上被他揉得快能凝出水兒來,擡高了下巴,大口抽着氣兒,順着眼角兒往外鑽着淚,卻是半點兒心酸意也沒有,只能覺出被他擁着、抱着,暖暖的環着自己。
擡起手來,把他的頭攬進自己胸口,纖纖玉手在他背上撫着,死死抱着他直哼哼。
許久,下頭那行子才軟了下去,他卻不肯下去,趴在自己身上,把頭湊到她耳邊兒柔聲道:“月兒,咱們生個孩子。”
緩緩張開了眼睛,歪頭瞧着他,等眼上的淚珠劃了下去,才嫣然笑了起來:“今兒個可不要。”
“爲何?”挑了挑眉頭,心中又沉了一沉,想叫她要的,她不給自個兒生,可不想要的,卻莫名冒出孩子來了……且還是兩個!
“今兒個吃過酒了……若有了……怕它身子不好呢。”
臉上蘊着兩團紅雲,眼中汪着一鴻秋水,瞧得人心中直顫。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把她死死攬進了懷裡頭,長出了口氣,在她耳邊兒輕笑了聲兒:“你說,皇后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
“皇后真有孩子了?”柳蔓月也是一愣,雖聽着了信兒,可她總是不信的,只怕是閣裡頭用了什麼法子,讓太醫覺着脈象像是有了身子的,可這會兒皇上竟如此斷言,那有孩子這事兒,豈不是十之□了?!
“朕本來也當她們沒有,可想想,若是沒有,那將來他們總要給皇后弄個孩子出來,到時怎麼辦?”皇上聲音有些個發沉,帶着一絲低啞,“若是到時拿那新生的嬰孩往宮裡頭送,一來未必能找着合適的,便是合適的,這園子裡頭可也不是想進就進的。若是帶上一丸子藥、一書信倒還好辦,隨意塞在哪處便是了。可孩子哪裡能這般帶的?宮裡的護衛又不是死的。”
柳蔓月愣了愣,有些個驚訝的張開了口:“那就只有真懷了……”
皇上緩緩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這綠帽子,到底是哪個給朕帶的?!”
柳蔓月一個沒忍,“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怕他生氣,忙又在他頭上輕輕揉了兩把:“還用問麼?定是那王‘醫女’了。”
皇上眉頭一挑,支起了身子訝然瞧着她的眼睛。他疑過,卻沒覺着便真是如此。
柳蔓月歪頭笑了笑:“她們若想要孩子,只能叫人在當日或是次日間跟男子同房,再用上閣裡頭的那藥,那便是十之□的事兒了,既然閣裡頭叫我們在伺候過皇上的次日找那王醫女過來,怕是除了‘她’之外,再沒哪個有機會能叫人懷身子了呢。”
“可那方采女並沒宣過王醫女。”便是此點叫皇上起疑,不然一下兒便能想到了。
“許是方采女住得偏僻些個,她那院子裡頭再沒旁人呢?”早先自個兒住在那清園兒時,那閣中的高手不就來去自如的麼?進不去皇后那處,還進不去個不打眼的采女住處?
柳蔓月一語畢,皇上失聲笑出了聲兒來,搖了搖頭,擡手捏着她的下巴,朝她脣上吻了下去,半晌才擡起頭來,這才鬆了口氣,又道:“那你覺着,爲何玉嬪伺候後,他們沒急着過去?”
柳蔓月再歪了歪頭,拿手指頭在他的胳膊上頭戳了戳:“玉嬪伺候了這麼多回,從早先宋妃有身子前便沒動靜,只怕閣裡頭也當她不易得身子。且孩子哪有扎堆兒生的?不得這個月一兩個,過個一兩個月再來一個半個的?指不定過些日子皇上便又能聽着喜訊了呢。再說,皇后先有了,位子才穩妥呢,沒得跟皇后爭的理兒。”
“哼。”皇上冷哼了一聲,眼中帶出半絲精光,他便是不再不在意那些個女子,她們於名義上頭也是自個兒的女人。古代帝皇,便是自己不喜歡的,也不能叫旁人佔了去!況且那些個女子還名正言順是他的?這綠帽子帶的憋屈無比,他哪裡能叫他們好受了?!
大手順着她的胸口朝腰一路摸去,低頭在她耳邊吹着氣兒,下頭那裡又火熱了起來:“過幾日朕便叫過你過去侍寢……”說着,又架起了她那雙修長的雙腿晃盪了起來。
次日早,方采女被封爲方良人,搬出了她原本那小屋子,身邊兒又添了宮女並使喚的太監嬤嬤。
一朝得孕,竟能叫個采女跳過那才人的門檻兒,到了良人的位子,真真紅了衆人的眼睛。更叫人吃驚的是,次日早,皇上又封了位才人,這位才人非是原本的采女,亦非是宮中的宮女,竟是宋妃帶進宮的貼身宮女,原喚做珍兒的,現已是李才人了。
暗中打聽才知,和着頭日晚過去伺候的非是宋妃,而是她身邊兒的珍兒。這珍兒生得雖在妃嬪中不過中上之姿,可與宋妃比起來卻俊俏得多,都道她是怕自己一時不好生養,又見皇后已有了,急了,這才巴巴的把身邊兒人擡起去了。也有的當是這珍兒偷了自家主子空,藉機勾引了皇上。
不管如何,妃嬪中又多了這麼一位爭寵的,就連皇后同那方良人不能伺候、生生空出了幾日得以勻給衆妃嬪的消息,也沒能叫她們心中舒坦了。
又過了三日,前兩個孕婦的打擊還沒過,就又傳出了消息,趙采女也查出有了小一個月的身子。
嘴邊兒帶着淡淡的笑意,宋妃臉上笑意嫣然,擡手把一隻簪子親手帶到了珍兒頭上,低聲道:“懷吧,孩子,可不是這麼好生的呢。”
這聲兒低低的,還帶着股子寒,直叫李才人身上打了個哆嗦,不敢朝宋妃眼中瞧去。
後宮中亂做一團,前朝也是一般,被許思承之死鬧的,一衆官員皆被連累,皇上撤的撤,殺的殺,毫不手軟,硬要把此事徹底查個清楚。他鬧得越熱鬧,閣中之人越發的暗中欣喜,如此倒行逆施,便是他哪日真個突然暴斃了亦沒人會覺着如何。
江南士子更是羣情激盪,口誅筆伐當今無道,濫用奸佞、荼毒國之棟樑,四處跳脫得厲害。
“可瞧清楚了?”皇上坐於幾後,手中持筆,淡淡問道。
“是,已瞧清楚了。”趙統領跪於地上,抱拳稟道,“瞧面貌……倒似是個女子,只那眼神……”
“眼神?”皇上微一挑眉,擡眼朝他看去。
“是,雖臣只遠遠看了一眼,可……那眼中帶着股子陰霾盡兒,便是想壓也壓不下去的……”似是想起那一眼,叫趙統領心中竟顫了幾顫。
皇上手中執着那筆,就玄在半空之中,眼睛朝邊兒上那屏風掃了一眼,忽的笑了起來:“得來全不廢功夫,既如此……便好得緊呢。”
“皇上的意思是……?”趙統領知道皇上要拿那人,便於宮中巡查之時,又趁着頭天晚上皇上點了玉嬪一回的機會,跟那王醫女過去的路上遇了一回,瞧瞧那人的深淺。
“哼,明日翻何才人的牌子。你去把那位請進來吧。”將筆放下,皇上方深深出了口氣,遙望遠山。
“……是。”壓着心內的震驚,趙統領深深低頭應道,請那位進來……這麼說,莫非那王醫女竟就是!怪道呢……一個女子,哪能有那般的眼神?早先又聽說那人生得比女兒家還要秀美上幾分……
從屏風後頭轉了過來,柳蔓月先朝吊橋那裡看去,隨即又向皇上這裡看了過來,臉上竟帶着一絲擔憂。從她穿過來這世上,在閣中長大,後又入了宮。雖說路上幾多坎坷,要是煽情點兒的話也能寫出一本穿越女成長史,可這小二十年不到的功夫,她就幾沒怕過什麼。
死?本就是死過來的,又有何懼?除了這生死之外,便是知道自己要入後宮,同那些個形形□的女子中要分得那皇上的寵愛,她亦沒怕過。不就是男人麼?上輩子又不是沒見過。
至於那些個情啊愛啊的,這會子同小皇帝這裡雖有了些個,心裡頭也更依賴上了他,卻更沒怕過。你愛,那我便在你身邊兒,哪一日你真不喜愛了,那又如何?這天底下沒了哪個也不會立時就能天崩地裂,更不會導致人類滅絕。
可她卻獨獨在心內懼怕着那一位。
“後日一早給皇后請過了安,你便過來這崖上,哪兒也莫要過去。”皇上見她出來便有些個出神,起了身子,走到她身邊兒,挽着她的手,低聲囑咐着。
輕點了點頭,臉上掩不下那擔憂之色,擡起一對桃花眼,此時那眼裡、臉上,哪還有平素那半分悠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