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底的女屍睜開眼睛,我整個人呆若木雞,渾下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嘴中憋着的一口氣都差點吐出來。【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レ..♠レ然而令人更不可思議的是,女屍的那雙眼睛竟然在我目光的注視下,動了,對,你沒有看錯,的確是動了,而不是閃着,我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般,握着軍刀的手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強子和樊偉似乎也是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慢慢的向着我這邊靠攏而來,水下的地形本來就很複雜,在加上水底那一層密密麻麻的女屍,那種yīn森和壓抑的感覺能夠讓人窒息。
我見水下的那具睜着眼睛的女屍半天沒有動靜,大着膽子,順手舉起手中的軍刀向着纏住我小腿的那一截胳膊割去,泛着腥味的黑血緩緩的從女屍的胳膊上流出來,我呢,則是掩耳盜鈴,閉着雙眼,試圖不去看女屍的眼睛。
“咯吱,咯吱……”
軍刀破開血肉,割在女屍的骨頭上,如同割在一塊朽木上一般,那種聲音別提有多嚇人。 . .
我努力的控制住身體,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原以爲這樣能夠讓我減少一絲害怕,但不幸的是,當軍刀觸碰到女屍的骨頭時,我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那握着我小腿的手臂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我心頭一驚,手臂能夠顫抖,難道說這個女屍還活着?還有痛覺?我緩緩的睜開閉着的雙眼,向着周圍的女屍仔仔細細的看去,卻是發現,水底下的那些女屍在被血水侵蝕後,身體之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只見那些女屍的皮膚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我心裡更加納悶,這些女屍又不是瓷器做的,怎麼會出現裂痕?在我目光的注視下,那絲裂痕就像是雞蛋碰到石頭一般,迅速在女屍全身上下開始蔓延。
且,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面。
只見這些水底的女屍身體表面竟然開始慢慢的蠕動起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女屍的身體之內竄動一般,這一切說來時間很長,其實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到強子和樊偉發現此處的異常時,已經晚了。原本還算清澈的河水經過我這麼一搞,也開始慢慢的變成紅sè,頓時間,三人的視力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強子看到水底女屍的變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焦?*鵠矗耙慘謊吹轎冶慌孔。泵Υ涌詿腥〕鮃黃坑腥釩憒笮〉耐該饕禾濉6安凰擔蜃潘濁比ァ?br/
就在樊偉潛下去的一瞬間,我向水下看去,忽然發現,那些裂開的女屍皮膚上,此刻竟然有着一隻只的小蟲爬出來。
那不大,只有指甲蓋般大小,遠遠看去,如同放大版的蜘蛛一樣,只不過和蜘蛛略有不同的是,這種蟲子甲殼的紋路上,竟然隱隱約約的像隻眼睛。
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看到甲殼上的那隻眼睛,我整個人的心神都有種將要失守的感覺,我急忙搖搖頭,努力的讓頭腦保持冷靜,我心裡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剛纔那女屍根本沒有睜開眼睛,一切都是這種蟲子在作怪。隨後,暗道一聲晦氣,向着身下的樊偉看去。
只見他將那瓶透明液體緊挨着女屍的胳膊,然後隨意的噴了幾下,緊接着,用手中的軍刀敲了敲,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剛纔還死抓住我不放的手臂此刻就如同冰棍一般,在樊偉隨意的敲打下,就變成了兩截。
我腦袋一轉,瞬間就明白樊偉手中拿着的這玩意是什麼,這東西是高強度液態氮。即使是最堅硬的合金,也能夠凍壞,液態氮用途非常廣泛,實乃入室偷盜,打家劫舍之神器……
樊偉給我豎起大拇指,示意搞定,然後不等我點頭致謝,一把就將我向上一推,雖然樊偉的手法很快,但還是沒有快過女屍身上的那些蟲子。
就在一瞬間,我的小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回過神來,立刻明白是被那種蟲子給咬了,一時間只能雙手合十,不斷的祈禱着,希望這些蟲子不是什麼劇毒之物。
樊偉看到我這個樣子,搖搖頭,開始向上奮力的游去,而在我們的身後,那種奇怪的蟲子早已經追了上來。
我心頭一陣懊惱,這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現在上面有着蛇鷲,下面有着這種奇怪的蟲子,情況當真危險到了極點。
片刻後,我們三人破水而出,強子再也顧不得,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急忙吼道:“快,趕緊上岸,要不然我們非要被交代在這裡不可。”
聽到強子這麼說,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石洞中那些青銅巨柱的頂端,已經不見那些蛇鷲,心裡一鬆,聽到強子話中的急切,開始向着石洞狗刨而去。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但天有不測,我突然感覺到,腦袋中竟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感覺,就像有許許多多的蟲子鑽進腦袋,正在蠶食着我的腦細胞,但這還不是令我膽怯的,令我感到害怕的是,就連我的雙眼竟然在此時慢慢模糊起來。
我忍着那種異樣的感覺,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疼痛的侵襲讓我的視線開始恢復清明。
向着左右兩側的洞壁中掃了一眼,只見兩側的洞壁中早已經密密麻麻的被這種幼小的蟲子所覆蓋,更令人驚恐的是,這些蟲子竟然在一邊爬,一邊捕食着前面的蟲子。
看到這一幕,我面sè一喜,心裡暗暗道:他孃的,最好自相殘殺光,這樣我們還能少些麻煩。
我們離廣場上的青銅巨柱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樊偉忽然間從腰間取出繩索,繩索的一頭綁着一個鐵爪,然後右臂猛然間掄動幾下,繩索便順着預定的軌道向着前方的一根青銅柱繞去,看到這一幕,我大跌眼鏡,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兩下子。雖然這種手法看似簡單,但實則對於控制人的力量運用簡直苛刻到了。
做完這一切,樊偉拽了拽一邊卡在青銅柱上的繩索,確定繩索已經卡勞之後,開始藉着繩索的力量向着石洞中攀爬而去。
待到樊偉上去後,接下來是我,然後是強子,上岸之後,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場必死之局。
但不等我們三個緩口氣,我們身後跟着的那些蟲子距離我們三人已經不足十幾米,而在我們身後,那種“啾啾,啾啾”的聲音又開始傳來。
我頓時間yù哭無淚,這算怎麼回事,堂堂三個竟然真的要淪落到成爲這些東西的口糧嗎?
“強子,這種蟲子到底是什麼?”我看向石壁中那些自相殘殺的蟲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強子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是蠱……”
聽到強子這麼說,我心裡有點打鼓,蠱這種東西是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發源地在雲南,但將蠱這種毒蟲推向高cháo的則是湖南湘西,至今那裡的人們仍然是談蠱sè變。
而一般養蠱也是一種技術活,古時人們認爲蠱是一種巫術,然而在現在經過這麼科學的解釋,蠱其實就是通過各種毒蟲的毒液混合在一起,來培育一種變異xìng的昆蟲,這種方法培育出的蠱,不僅毒xìng劇烈,而且兇殘無比。
但令我吃驚的是,沒想到這裡面的蠱竟然是養殖在人體內部,靠着蠶食人體內的器官和血肉來維持生計。想到這裡,我一陣後怕,幸虧這裡的蠱毒xìng不是很劇烈,要不然估計現在我早就變成了一具死屍。
“我們現在情況不妙,怎麼應對?”我拽了拽強子的衣角,鄭重的問道。
強子收回心神,掃了一眼我們前後左右的屍體,然後藉着手電的光亮,看向那些綁在青銅柱上的屍體,語不驚人死的說道:“火燒連營……”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我們哪有東西可燒?”
樊偉聽罷,語氣有點不自然,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你是想將這裡燒成灰燼啊?”
我越聽越糊塗,不明白他們兩個的意思,正準備再次詢問,強子卻大手一揮,直接向着青銅柱上的屍體走去。然後在我的注視下,強子費力的將青銅柱上的屍體一具一具的取下來,然後沿着石洞的入口擺放起來。
看到強子的這一舉動,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沒想到強子是打算燒這些屍體,利用屍體組成一道火牆,從而阻止這些蠱蟲的入侵。
“不想死還不趕緊幫忙?”強子一邊擺放着屍體,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點點頭,正準備上前去幫強子的忙,但腦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深入骨髓,就這麼一下,我再也忍受不住,在地上開始打起滾來。
看到我在地上打滾,強子和樊偉急忙衝來,焦急的問道:“你丫怎麼了?難道被蠱蟲咬了?”
我點點頭,剛纔之所以沒有告訴強子,就是怕他們擔心,緊接着,我竟然感覺自己的神經都開始不受控制,一邊抱着頭在石洞中打滾,一邊竟然有種想要笑的衝動,那種笑似是一種解脫,又似是一種享受。讓我竟然產生了一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覺。
強子皺眉不語,使勁的壓制住我的身體,在看到我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沉聲道:“沒想到竟然是安樂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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