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
身上的衣服被他大力扒開,懷瑾花容失色。
“祈天澈,你瘋了!”趕緊用手去拯救魷。
“我非常不喜歡你身上這身補丁。”他輕笑,身子往前一壓,便將她壓在賭桌上,將她的雙手扣在她的頭頂瞬。
“不喜歡讓我自己脫了就行了。”懷瑾掙扎,可是該死的,他的手好有力。
“爲夫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他俯首,勾出一抹邪魅,“脫娘子你的衣服。”
懷瑾瞠目結舌,這廝,該不會……
“祈天澈,你敢亂來試試!”
賭坊?
口味不要這麼重好嗎!
玩新鮮也不能玩到賭坊來啊!
她可沒有衆目睽睽下給人表演活春宮的興趣。
“娘子都敢亂來了,爲夫爲何就不能?”他笑,俯首去吻那她高高撅起的小嘴。
懷瑾偏開頭,也方便了他的脣落在白皙無暇的頸畔。
“祈天澈,我會生氣的!”
他最怕她生氣了,拜託這次也如往常一樣買賬啊。
“正好,爲夫也很生氣!”說着,他輕咬她耳朵。
“誰讓你納妃!那個皇宮就讓你跟你新納的妃子唔……”
脣被封住,不容拒絕,不容抵抗。
李培盛是這世上最懂得爲主子着想的奴才,一見爺撲上娘娘,立即揮手見所有人都攆出去,帶着兩個寶寶貝貝離開,騰出整間賭坊給夫妻倆‘打架’。
衣服紛紛落地,懷瑾被某男弄得媚眼如絲,玉臂勾住他的脖頸,輕咬脣瓣壓抑住難耐的聲音。
然而,當她整個人在他懷裡像被剝了殼似的雞蛋後,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
她傻眼,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手往某處探去,卻在半空被他握住。
他笑,明明黑眸中慾火正旺,表面上卻仍是鎮定如斯,“我捨不得在這樣的地方……愛你。”
說着,放開她,起身,“我去給你拿衣服。”
混蛋!
丟下一絲不掛的她去給她拿衣服?!
懷瑾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衣服,終於明白他剛纔爲嘛那麼粗魯了。
根本就是在玩兒她!
好!很好!
要她狼狽至此,他也別想好過!
跳下桌子,她閃身上前從後抱住他,“祈天澈,人家好冷。”
某人的身軀在溫軟的嬌軀撲上來的剎那已經僵硬,滿腦都是她玲瓏的曲線,再加上這麼一句‘人家’,即便是聖人都失控。
“爲夫這不就去給你拿衣服了。”他不是聖人,可明明是給她的教訓,總不能半途而廢。
懷瑾的手在他身上妖嬈遊走,“人家等不及了。”
這般的暗示,這般的媚,簡直是——沒法忍!
回身,猛地吻住她,將她推向一邊的大柱子。
於是,春色無邊。
外邊賭坊四周禁止長耳朵的靠近,嚴兵把守。
半個時辰後,某個女人穿着寬大的藍色錦袍開門出來。
李培盛看到,完全傻眼,再往她身後瞄了瞄,他家爺呢!
“找你家爺啊?他累壞了,你帶身衣服給他吧。”皇后娘娘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李培盛忍不住吞嚥口水,累壞?這事,不是應該娘娘被累壞嗎?
平時都是娘娘被爺累壞啊?
爺何時體力如此不濟了?
“我家寶貝呢?”懷瑾疑惑地問。
“皇子和公主已被柳統領先帶回肖家了。”李培盛說完,那抹身影縱身一躍。
然而,就在那一剎那間,賭坊的門倏地打開,衆人眼前一花,就見想飛走的皇后娘娘又被抓回賭坊裡去了。<
/p>
“祈天澈,你居然光着身子出去,不要臉!”
裡面傳來皇后娘娘的聲音,衆人扼腕,原來方纔那道肉眼都撲捉不清的身影是皇上光着身嗎?好可惜,沒看清。
“懷瑾,今日咱就在這耗一整日,如何?”祈天澈逐步逼近。
居然敢拿她那三腳貓的點穴功夫來點他的穴,而且還是在他最關鍵的時候。
這小東西,今日他不振振夫綱,他就不是男人了。
“滾蛋!”懷瑾看到他眼中的火焰,轉身就溜。
他輕身一閃,直接將她扛起往最大的賭桌上丟,邪笑,“那咱們就來滾——蛋吧。”
事後,輪到某男吃飽喝足的樣子坐在一邊欣賞被累壞了的美人。
“祈天澈,爲什麼我明明點了你的穴你還可以動?”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懷瑾擁着衣服,懊悔自己的大意。
祈天澈看向她,輕笑,“我沒告訴你嗎?我會點穴,也懂得自行解穴,不巧,交給你的那一套點穴法正是爲夫自創的。”
“祈、天、澈!”
他奶奶的,自創!既然是他自創的,當然對他完全沒用了!
“乖,再這樣瞪着爲夫,爲夫會以爲你尚未滿足。”說歸說,他還是動手爲她穿衣裳。
他身上穿着裡邊的中衣,而她身上披着他寬大的衣袍,暫時這遮身用。
懷瑾生氣地拒絕他的碰觸,拒絕他獻殷勤,用手去推他。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卻從未放棄過,一直到她推都懶得推了,乖乖讓他伺候。
懷瑾又氣又愛的看着這個低頭爲自己拉攏衣袍的男人。
他就是這樣,即使她再無理取鬧,再如何趕他,如何拒絕他,他都不會轉身離開,一直包容地,溫柔地,微笑地跟她磨到她投降爲止。
有多少男人一吵架,爲了一口氣,爲了所謂的尊嚴當真說走就走。
而他不是,就算她再生氣,在他面前,她的氣從來維持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他的溫柔給融化了。
她真的惹急他了,他只會用他的方法來懲罰她,最後依然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
多少次,她看着他,很慶幸能擁有他。
“爲夫俊嗎?”他看着她難得露出的癡迷樣,輕笑。
“俊個屁!衣冠禽獸!表裡不一!”懷瑾生氣地推開他。
“我還以爲你喜歡我的禽獸。”他把她拉回懷裡,抱着她。
“哼!口才越來越好了喔!”她冷哼。
“對娘子,口技不好不行。”
“混蛋,我說的是口才!”
“爲夫方纔說的就是口才啊,娘子臉兒怎還這般紅,真是誘人。”他飛快在上邊輕啄了口。
“還鬧!回去了!”懷瑾不再跟他鬧,瞪他一眼,認真地道。
祈天澈微微一笑,放開她,“先等着,我去把衣服拿進來。”
“混蛋,簡直沒臉見人了。”懷瑾瞪着他的背,小聲低罵。
在這裡廝混大半天了,想起來都想那根麪條上吊。
李培盛早已把衣裳張羅好,就放在門外,祈天澈很快就取了來,然後各自穿好衣裳。
“懷瑾,你做什麼?”剛繫好腰帶,他回身,就見有個女人打算跳窗離開。
“我可沒臉跟你走正門。”懷瑾很鄙視地說。
祈天澈蹙眉,“你這樣子怎讓爲夫覺得咱們方纔是在偷情?”
懷瑾白他一眼,已經推開窗。
祈天澈掃了眼現場的痕跡斑斑,“嗯,這滋味尚算新鮮,不如下次多玩幾次。”
聞言,懷瑾要跳窗逃離的動作停下了,啪地把窗關上,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大門。
混蛋,丟臉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可沒他這麼不要臉!
祈天澈淺笑,上前,摟着她,一同走出去。
“不氣了,嗯?”
“哼!”
“乖,爲夫感覺得出來你也喜歡。”
“……”
※
當然,後來,那家賭坊被朝廷搗毀了,說是拐賣孩子,喪盡天良。
懷瑾回到肖家接孩子卻怎麼都不肯走了。
皇后娘娘不走,皇上自然也不走了,皇上不走,朝臣恐慌了,擔心皇上又跟着娘娘任性,不管國家大事了。
“皇上,老臣求您了,快快回宮處理政事吧,還有好多奏摺等着您批閱呢。”蘇敬拖着一副老骨頭苦哈哈地前來求皇上回宮。
他都要被大臣們罵死了,說他好端端的爲何讓皇上納妃。
他這不也是爲了皇家開枝散葉着想嗎?聽聞皇上和皇后娘娘整日如膠似漆,這麼長的日子了肚子卻是一直不再有動靜,難道要皇家子嗣只是這一對兒嗎?
“蘇宰相啊,朕也頭疼得緊,不如你替朕去勸勸皇后吧。”祈天澈喝着茶,淡淡地說。
蘇敬瞄了眼在那邊認真調酒的皇后娘娘,怕怕地縮了縮脖子,“皇上,娘娘今兒心情可好?”
祈天澈很認真地想了下,道,“約是不太好,至於爲何,想必不用朕明說了。”
蘇敬知道,因爲納妃一事!
“皇上不行啊!”
“皇后,宰相說朕不行,你覺得呢?”祈天澈看向那邊的妻子,笑問。
迴應他的是迎面而來的一罈酒,他伸手抓住,一滴不漏,右手還穩穩當當地喝着茶。然後,一掌將酒罈子拍回去給她。
懷瑾一個旋身,以腳尖接住那壇酒,瞪了蘇敬一眼。
蘇敬笑眯眯地對她豎起大拇指,然而,那酒罈子卻在拇指豎起的剎那,那隻腳收回了。
啪啦一聲,可惜了一罈上等佳釀。
蘇敬瑟縮了下,很認同地說,“娘娘今兒果真心情不佳。”
“宰相大人,朕有一事要交予你……”
祈天澈還沒說完,蘇敬已經豁出去地朝皇后走去。
皇上那一事不用說他也知道,一定又是想趁此把國家大事丟給他這個老頭,也不想想他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讓他這般操勞,真是沒良心。
“老臣給娘娘請安。”蘇敬上前躬身作揖。
“這裡沒有娘娘!”懷瑾頭也不擡地說,跟她兒子賭來的釀酒師專心調酒。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釀酒師不是男的,是女的。也幸好是女的,不然也沒有今天的合作,因爲某男!
“娘娘,千錯萬錯都是老臣的錯,老臣也是爲了皇家子嗣着想,老臣見娘娘打自生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後就沒再有孕……”
“你問他啊!”懷瑾瞥向那邊悠然喝茶的男人。
“噗!”祈天澈嘴裡的茶噴了出來,這話怎好像有埋怨他不行的意思?
蘇敬也帶着懷疑的目光看過去,“皇上,您真的……”
“嗯?”凌厲的眼刀射過去。
蘇敬立即閉了嘴,對皇后道,“娘娘,老臣今後再也不提納妃之事了,還請娘娘帶小皇子和小公主回宮,以及……皇上。”
唉!攤上這麼個懼內的皇上和這麼個任性的皇后,真的好累。
“你讓他先回去,我要準備酒吧開張一事,跑來跑去太累了,先住肖家了。”懷瑾道。
蘇敬欣喜又頭疼,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皇上,老骨頭跑過去當傳話筒,“啓稟皇上,娘娘看似不氣了,但是要您先回去,娘娘還要留下來張羅酒吧開張事宜。”
酒吧是什麼,他只知道酒館。
不過,管他呢,這皇后娘娘想出來的東西沒人能懂。
“她答應朕納妃了?”祈天澈淡淡地問。
“不不不,皇上,這納妃一事,老臣覺得還是暫且擱置吧,現而今月朗國那邊還沒整頓好,也沒決定由誰去駐紮呢,國事要緊,國事要緊。”蘇敬趕忙道,再借他一萬個膽也不敢啊。
他不過是看到小皇子小公主可愛,想再讓皇
家多添幾個也有罪嗎?
唉!好心遭罪。
“可惜了。難得有此機會可以爭取一下。”祈天澈放下茶碗,拿起摺扇起身,去跟妻子話別。
蘇敬看着皇上的背影,忽然明白,原來皇上心裡也是想納妃的啊,卻因爲懼內,不敢。
祈天澈信步來到妻子身邊,湊上前嗅了下她手上的酒。
“幹嘛呢,小心醉了。”懷瑾趕緊把酒拿開,趕他走,“你離遠點。”
酒混茶都能醉的人,估計酒香圍繞都能醉。
祈天澈伸手勾摟住她的纖腰,溫柔地凝視着她的容顏。
“哼!不早些告訴我。”懷瑾生氣地哼道。
這廝原來答應蘇敬納妃是爲了一勞永逸,經過今日兩人這麼一鬧,想必今後都沒有大臣敢在他跟前提納妃的事了。
她就說嘛,這男人的腹黑程度無人能比。
“早些告訴你不就成不了事了。”他笑,擁她入懷,俯首在她耳畔說,“我今夜過來。”
“纔不要!”她拒絕,語帶嬌嗔。
“那換你回來?”他柔聲誘哄。
懷瑾瞪他一眼。
他旁若無人地抱住她,“沒有你,孤枕難眠,你捨得?”
懷瑾把頭埋在他胸膛裡,他是皇帝,根本無需如此,但因爲是她,他從不以皇帝的身份對她,並且給她足夠的自由。
“好了,乖,我今夜過來,嗯?”他摸摸她的頭,放開她,又在她額上落下親吻才走。
懷瑾甜甜地笑開,彷彿已經醉了,醉在他的盛世寵愛裡。
倏然,離去的身影又猛地折回,捧起她的臉就是一頓吻。
吻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寵溺地屈指輕敲後,纔再轉身離去。
“哪像個皇帝樣!”懷瑾低聲道,笑臉如花。
“娘娘,皇上好愛您呢。”對面的釀酒師雲娘忍不住道。
雲娘年方十八,因爲有一手釀酒絕活,至今還待字閨中。
“我也這麼認爲!”懷瑾毫不矯情地承認。
反正這是事實。
雲娘笑着看她,這位皇后娘娘根本不像傳言中那樣不可理喻,相反,是皇上的縱容她才能這般肆無忌憚。
而且她也毫無架子,誰說她惡劣,欺壓皇上了?
那根本就是打情罵俏!
……
於是,納妃一事,從此沒人敢再提。
後來,史記記載,錦帝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六宮空置。
※
是夜,一輛馬車在肖家門口停下,一抹頎長的身影冒着寒風而來,低調地進入肖家,直奔某個院落。
懷瑾哄完倆寶貝睡着後,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子上看着酒吧開張的相關事宜。
倏然,門被敲響,她放下筆,起身去開門。
門才拉開,一隻手將她拽了出去,緊接着,身子被壓在門邊上,炙熱的脣就壓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氣味,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只有他能入肖家如入無人之境,只有他敢這麼突襲她。
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氣,想到他夜裡還冒着寒風從宮裡出來,她心疼地抱住他,迴應他的吻。
吻了個夠,祈天澈俯首看她,“怎這麼乖?”
“賞你的啊。”懷瑾調皮地笑。
他俯首又再狠狠吻住她,直到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又問,“這呢?”
“還是賞……”瞧見他的脣又要壓下來,她忙踮起腳尖在他耳畔道,“想你。”
“我也想你。”終於滿意,他擁住她,親吻她的發,“還要多久?需要我幫忙嗎?”
她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止,只要她覺得快樂便好。
雖然有時看她忙得不可開交,有些心疼,但只要她開心就好,他就怕她一直待在京城覺得過於枯燥。
“好啊,我需要一個品酒的,你行嗎?”懷瑾壞壞地笑道。
祈天澈微微挑眉,“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又來!”懷瑾掄起粉拳捶他。
他擡手包裹住她的粉拳,打橫抱起她,進屋。
“祈天澈,去偏屋啦!”懷瑾趕忙道。
祈天澈蹙眉。
“寶貝已經睡了。”她垂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祈天澈笑了,“寶貝睡了,這關爲夫和娘子聊天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