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逸回到祥軒殿時,仍是小心翼翼的,可他還沒到大殿附近,心就已經沉下去了。
祥軒殿內簡直是人仰馬翻,宮女太監跑來跑去,侍衛們整齊的在殿外列着隊。
遠遠的,御逸飄落下來,豎着耳朵細聽,人羣中最爲洪亮的聲音便是越然。
“你們趕快給朕找!每個角落都要找!找不到都別回來了!”
御逸的心怦怦的跳,天色剛剛有些亮,沒想到這個時候越然竟然醒了。以前他都會熟熟的睡到清晨的啊。早知道這樣就施些法術了……
“兔子!你跑哪兒去了!再不出來朕饒不了你!”
越然的吼聲又傳進了御逸的耳中,御逸一個激靈,趕快緊跑幾步進了祥軒殿的正門。
他的身影一出現就有小太監發現了。
“這兒呢這兒呢!陛下!這兒呢!”
隨着小太監的喊聲,越然猛回頭,看到御逸站在正門那裡,越然大步奔過來,一把抓住御逸的肩膀吼道,“你跑哪兒去了!”
御逸被他抓得疼的皺起眉頭說,“陛下鬆手!疼!”
“告訴朕你跑哪兒去了!”越然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陛下!你先鬆手!好疼!”
“你快說!”
御逸見越然眼中都要冒出火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可被他這樣抓着,實在是疼痛難忍,御逸沒有辦法,只好暗中施法,一股內力衝到被抓住的肩頭,砰的一聲將越然的手彈開。
越然只覺得手臂發麻,愣愣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御逸。
“你……你……”
御逸皺着眉頭拉住越然的手,低聲說,“陛下,我們進去再說吧。”
越然這時才發覺自己剛纔的行爲實在不妥,尤其是當着這一院子太監宮女和侍衛的面。
越然壓了壓火氣,拽住御逸的手,轉身對那些人說,“今天的事情,要是走漏出去一言半語,你們在場所有人,統統都是死罪。明白了嗎。”
幾十號人都一下跪倒在地,高聲回到,“遵旨。”
越然一擺手,“都下去吧。值班的都到院外守着,這院中不準留人。”
衆人應聲退下,偌大的祥軒殿,就只剩下了越然和御逸兩個人。
越然二話不說,拉起御逸進了大殿,直接衝進了兩人臥房,然後把御逸推倒到龍榻上。
“朕生氣了!朕很生氣!”
御逸嘆了口氣,輕聲說,“陛下不要生氣……剛纔我是不是把你的手震疼了?”
“朕怎麼能不生氣!睡到半夜睜眼看你,你卻不見了!朕嚇得心跳都快停了!你!你竟然敢跑了!你竟然敢!”
越然邊吼邊重重的敲了兩下龍榻。
御逸縮了縮身體,伸手抓住越然的衣服,低聲說,“我沒跑。我怎麼能跑呢。我答應了陪着你,怎麼會跑呢……”
“你答應朕的啊!你答應朕的!你說過都聽朕的!你說過不會離開這裡的!”
御逸看着越然,緊緊皺着眉頭說,“陛下。陛下。你別生氣了好麼。別……”
“朕醒來沒有感覺到你的氣息,睜開眼沒有看到你在身邊,那一瞬間,朕差點以爲一切都是夢境……你知道那感覺多可怕麼?你知道麼……”
越然的聲音越來越顫抖,說到後面,他忍不住俯下身緊緊抱住了御逸。
御逸聽越然的話,心像是被捏住了一樣。他從沒看到過越然流露出這樣的柔軟,心中的負罪感更加強烈了。他任越然那樣抱着,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別怕……陛下,御逸不會離開你的……別怕……”
越然就這樣抱着御逸,聽着他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不願意放開。
過了很久,他才支起身子,皺着眉頭瞪着眼問,“說!大半夜的你跑哪兒去了?”
御逸略微一頓,才說,“說來話長,陛下消消火氣,我再慢慢跟你說。”
越然看看御逸,低聲說,“朕還在生氣呢。兔子擅自跑出去,這火氣怎麼消?”
“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陛下要怎樣才能消氣?”御逸小心翼翼的問。
越然想了想,伸手扯開御逸的衣服。
“陛下……這……這是……”
“懲罰你。不準亂動。”
“等……等一下……天都要亮了……不行……”御逸邊說邊擋住越然。
越然臉色一沉,不滿的說,“你都承認做錯事了,還不認罰?”
御逸無奈的說,“我認我認……可是……能不能等到天黑……”
“不行!”越然一邊說,一邊手腳利落的扒掉御逸身上的衣服,“所謂懲罰,就是不由着你的。”
“陛下……”御逸轉頭看了一眼窗子,外面已經亮起來了,他腦子一轉,趕快說,“陛下快到時間上朝了……”
越然也看看窗子那邊,然後嘴角挑起一絲笑意,輕聲說,“怎麼?你怕時間不夠?”
御逸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我……不是……”
“不是?明明就是。你是不是故意惹朕生氣的?嗯?”
越然說着,附過身輕輕磨蹭着御逸,一隻大手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揉捏起來。
御逸躲閃不過,用手擋着越然,拼命的想理由。
“啊。陛下,陛下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出去麼?我講給陛下聽好不好?”
“不行。等朕火氣消了再說……”
說這話時,越然已經把御逸身上的衣服全都扔到了地上。越然直起身子仔細打量自己身下的人兒,朦朧的晨光之下,御逸的身軀微微顫動,越然看的有些發呆。
“御逸……你好美……”
御逸使勁兒推開越然,拉過被子擋住身子,一下竄出老遠,皺着眉頭低聲說,“陛下又把我當成女人了麼?”
越然一把沒拽住他,有些惱,“你又逃!”
“現在不行!”御逸堅定的說。
“明明是你有錯在先!爲什麼不行!”越然低吼道。
“這……反正現在不行!”御逸見外面天色越來越亮,估摸着再有一會兒越然就得上早朝了。如果因爲這事兒耽誤了早朝,自己可真是無地自容了。於是他下了決心,抵抗到底。
越然卻不管那些,上前拉住御逸拽着的被子,把他又拖回自己身下,然後緊緊按住,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唔……陛……唔……不行……”
御逸掙扎着擋住越然,高聲說,“晚上讓你做個夠還不行麼?停下來!”
他這一句話出口,越然一下就呆住了。
“你說什麼?”越然難以置信的說。
御逸紅着臉,拉過被子擋在自己和越然中間,皺着眉頭說,“我不想陛下耽誤了早朝……”
越然搖搖頭,“不是不是……你剛纔說晚上讓朕做個夠,是不是?”
御逸一橫心,點頭道,“是。”
越然心裡瞬間開滿了鮮花,原本還殘留的一點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他低頭在御逸臉頰使勁兒吻了一口,高興的說,“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
御逸看他又笑逐顏開,心裡也鬆了口氣,輕聲問,“陛下不生氣了?”
越然立馬板起臉說,“誰說朕不生氣的。朕快被你氣死了。以後你再逃走,朕就用籠子把你圈養起來。”
御逸笑着說,“陛下也太小看我這個兔神了。”
“怎麼?”越然躺倒在御逸身邊,拉過被子把自己和御逸蓋在裡面,然後緊緊抱住御逸說,“籠子還關不住你?”
御逸枕着越然的手臂,低聲說,“籠子自然關不住我……”
越然輕輕捋順御逸的頭髮,柔聲說,“兔子是自己想要留在朕身邊的,是麼……”
“陛下……無需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