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睡了一晚的許輕狂撐起身子,掀開被子正欲下牀,玄關處蕊兒推門進來,瞧見起身的許輕狂趕忙上前一邊伺候着一邊道:“公主你起了?可有覺得頭暈,昨日裡您喝醉了,是七王爺將您送回來的。”
“哦?”許輕狂有些詫異,自己卻是記不得這事了,還好睡了一晚並不覺得頭暈,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昨晚的事,只是記得自己好像唱了首曲子,之後的事卻是記不起來了。
門外的芯兒蹬蹬的跑進屋子,瞧見正在梳妝的許輕狂歡喜道:“公主,洛央國的二皇子想邀您去散步。”
許輕狂皺眉,一臉不耐煩道:“大清早的,散什麼步,他腦子有毛病麼?”
一旁的蕊兒噗嗤一笑道:“對了,方纔洛央國的三皇子也派人來說,想邀您去賞花呢!”
“啊?”許輕狂一臉不可思議:“那傢伙怎麼會邀我去賞花?有問題,不去不去。”她纔不願搭理那個三皇子,誰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慕容曉可是視她如敵人一般,怎會想要邀她去賞花呢?這其中定有古怪。許輕狂整了整衣裙,起身就朝玄關去:“你們都幫我回了他們吧,本公主要去找我幾位哥哥去。”
“公主,你吃些東西再去吧!公主?”蕊兒還來不及叫住許輕狂,只見她已經飛奔出了藏仙宮。
許輕狂一路朝風月閣奔去,想必此時她的幾位王兄與皇兄正在風月閣喝茶呢吧,瞧見亭臺中的人,許輕狂一個飛躍撲在許士珩背後笑道:“六哥!你不陪我未來的嫂嫂,在這做什麼呢?”
許士珩轉身寵溺的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笑罵道:“你這個鬼丫頭,我們正在說你昨晚的風流事蹟呢!”
許輕狂一愣,風流事蹟?難道昨晚她做了什麼尷尬的事麼?擡眼瞧向衆人,只見大夥都低頭忍笑,許輕狂一臉好奇道:“我昨晚,做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噗……啊哈哈哈!”瞬時間衆人大笑出聲,許輕狂卻是一頭霧水,許士明輕笑道:“你啊你!昨日竟然公然調戲那慕容曉!”
許輕狂一愣,滿臉不可置信的道:“什麼?不會吧?”
許士凌笑的更歡:“昨日你果然是喝醉了,不但調戲那慕容曉,還當衆調戲你七哥,你這鬼丫頭,真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若不是你七哥急急將你帶回去,還不知道你又要搞出些什麼名堂呢!”
許輕狂心裡一跳,轉頭望向一旁紅着臉的許士欽,滿面嬌紅的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的扯着嘴角:不是吧?我居然調戲七哥?還是當衆?許輕狂面上有些掛不住,低着頭朝許士欽小聲道:“七,七哥,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
許士欽無奈的笑着搖頭:“無事,知道你喝醉了,只是下次不能再讓你喝酒了,不過被你這一鬧,那個慕容曉竟然跑來向皇兄提親,連那個慕容青也來了。”
“提親?”許輕狂驚
叫出聲,拼命搖頭:“不要,誰要嫁給他們啊!比不上我的幾個哥哥的人,我纔不要嫁!”
許士凌笑道:“放心吧,朕是自然沒有答應的,只是這事,還是要你與他們道明的好,免得他們還以爲是我們汾國瞧不起他們洛央國呢!不過……”許士欽突然一臉探究的盯着許輕狂;“昨日你說你會跳舞,而且莫空曾經看過你跳舞,朕一直好奇此事呢!”
許輕狂一愣,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扯到這個事上,正想着岔開話題卻聽許士明也一臉好奇的問:“對啊!狂兒到底是什麼時候跳給那丞相大人看的?而且,你能將那個癡心與佛法的莫空請來,我本來就感到很意外,現在更是讓我好奇你是用什麼法子將他說服的了!”
“對啊!”一旁的許士欽也接道:“我聽文昊說,你和那莫空打賭,三天之內讓他破戒,他便隨你下山,我早就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他破的戒?”
許輕狂一臉僵硬的看着幾個直勾勾盯着自己滿臉好奇的哥哥,嘴角尷尬的一抽一抽,不知該如何作答,支支吾吾了許久也不開口,許士珩瞧着她模樣怪異,不禁驚訝出聲:“狂兒?你不會是色誘了那個和尚吧?”
許輕狂一驚,瞬時間一張小臉通紅無比,急道:“才,纔不是,你們,你們別瞎猜!我,我先走了!”話音剛落,就一蹦躍出了亭臺急急的逃離。亭臺中的幾人面面相覷,滿臉驚訝,瞧着羞怯逃離的人兒,更是讓他們懷疑的很。
才跑出風月閣不遠,許輕狂迎面撞上個人,她吃痛的擡頭正要抱怨,卻發現跟前的人竟是那莫空。莫空呆呆的瞧着滿面紅的人兒輕輕喚道:“公主!”
那溫柔好聽的聲音如清泉一般滴入心中,讓本就心跳厲害的人兒,面上更是一陣溫熱,她尷尬的撇開頭,不敢望他:“原來是你啊,是來找皇帝哥哥的麼?他們在亭臺那邊呢!”
莫空點了點頭,兩人面對着靜默的站了好一會,都不發一語的,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搭話的好。莫空只覺胸口跳的厲害,前幾日見她負氣離去,如今見着她心中的不安竟是一掃而空,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日裡宴會上的畫面,他只覺胸口一緊,沉悶的慌,擡眼瞧着跟前的人兒輕皺起眉頭,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道:“公主,日後,不要再唱那種曲子了!”
許輕狂擡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問道:“爲什麼?”
莫空輕輕握拳,想起昨日裡許輕狂對那慕容曉的親密之舉,心中竟是不由的氣悶,可不知爲何,瞧見她公然對七王爺那般,心口也像是塞了一塊鉛塊一般,難受的讓他升起怒意,明明知曉這二人是兄妹,可是看在他眼裡,卻怎麼都覺得扎眼的慌。
“公主身份尊貴,在衆人面前唱那種曲子,實在是不妥,而且,日後,還是不要再喝酒了,免得……”
“免得出醜?”許輕狂挑眉望他,見莫空微愣,她不
禁將頭湊近了些邪魅道:“還是免得調戲他人?”莫空一時語塞竟是忘了作答,許輕狂卻是不懷好意的笑道:“你不喜歡我在別人面前唱那種嫵媚的歌?”
莫空一愣,紅着臉慌忙搖頭辯解道:“不,不是,小僧只是,只是覺得公主這般有違公主的身份。”
許輕狂黯淡下目光,心中有些失望,還以爲這和尚是吃醋呢,沒想到竟是說她有失身份,心中沒有來的升起怒氣,面無表情道:“那本公主就是喜歡,怎麼樣?本公主就是要在別人面前唱那種歌,以後還要跳豔舞,本公主愛調戲誰就調戲誰,本公主我願意,丞相大人怕是管不着吧!”說完,冷哼的撇了莫空一眼便甩袖離去。臭和尚,反正你也不在意,本公主調戲誰關你什麼事,哼!可是一邊走,一邊心裡卻是憋屈的慌,前幾日嫌她煩,現在又責備她行爲不妥,心中氣悶的無處發泄,偏偏這個和尚對自己毫不在乎,想到此處,就讓許輕狂心口一緊揪痛的厲害。
走廊中的莫空還呆呆的站在原地,胸口的衣襟被攥的有些皺了,眉頭緊鎖雙脣緊閉,一雙鳳目透着複雜的神色呆望着一處。胸口氣悶的讓他難受至極,心中不知爲何就是惱怒,他弄不懂,爲何她總是要這般與他對着幹?她難道不知道昨日自己多有失態麼?公然調戲別的男子,公然這般與他人曖昧不清,她難道就一點自覺都沒有嗎?爲何總是這般任性的做些輕浮的舉動?那種故意挑逗的歌曲,她到底是想唱給誰聽?還要跳豔舞?難道,她還想在他人面前跳像荷塘那夜的舞麼?她還想要勾引誰?爲什麼她就是不聽自己的話?她竟然還想着要調戲他人,她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如被人狠狠壓住了胸口一般,莫空只覺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明明不想去想這些世俗之事,可是腦海中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在意的不得了,被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給塞得滿滿。害怕見她,因爲每每瞧見她,心口總是跳的厲害,緊張的總是讓他亂了方寸,他不喜歡這般,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慌亂的一點都不像他,他本應該是淡漠冷靜的人,可偏偏面對她,他總是變的越發不像自己,她偏偏每次都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可是,每次見她負氣離去,心中卻總是無法心安,腦海中更是不斷的想起她的樣子。莫空扶額苦皺着眉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好像入了魔障,怎麼都甩不開她的影子,明明害怕見她,可是每每瞧見她,心中卻是沒由來的變的安定,滋生出的欣喜讓他慌亂,他害怕再這般下去,只覺得自己若是再這般下去,定會淪陷沉淪到觸碰不得的地方,再也無法回頭。
可是,心裡總是不由的對自己惱怒不已,爲何,他總是惹她生氣?爲何,她總是要這般任性而爲?明明是她將自己帶回的,可是如今卻是對他不搭不理,明明想讓她留自己一個人,明明這麼想的,可是如今爲何卻總是懊惱自己的過失?他,越來越搞不清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