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卿盯着楚澤羽看了許久,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楚澤羽,那還是這個樣子,爲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母親收你爲徒的時候就說了,你天資聰穎,就是功利心太重,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遲早有一天是要自食惡果的!”
楚澤羽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披在肩上的以一條銀灰色的狐裘隨着楚澤羽的動作起起伏伏,看起來就好像是一直銀狐,狡詐得令人髮指。
“師兄啊,你就不要操那麼多的心了,師尊不是說了嘛……”
“我是遲早有一天,是遲不是早,等到了那一天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呢?”
顏文卿冷冰冰的吐出了兩個字,“詭辯!”
“你想要成爲鬼谷一脈的傳人,除非是能夠打敗我,或者是殺死我!”
“否則的話,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頂着縱橫派的名頭出門!”
楚澤羽看着顏文卿那冷酷的面容,不由得輕聲笑道:“師兄你還真是嚴肅呢。”
“顛沛流離的滋味如何?”
楚澤羽的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抹憐惜,“聽聞你從北晨逃到了東雲,又加入了神域,又去了桃源,還真是可憐啊……”
“爲什麼還要苦苦的堅持師尊曾經給你定下的目標呢?”
“師尊雖然是天縱奇才,精通百家之長,但是畢竟也是無力改變這個世界的,更何況是你呢?”
楚澤羽輕笑着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風,將銀灰色的狐裘放在了阿碧的手中,“何必呢,師兄,你自裁不就好了嗎?”
“久聞你身體不好,從前學得劍術,只怕是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非得要我出手,這又是何必呢?”
“反正結果都是一個樣子的,你死,而我活。”
夜笙歌見顏文卿與楚澤羽有要打起來的趨勢,不由得出聲阻止道:“等等,這可是弘毅堂,你們若是在這裡打起來,豈不是有辱斯文嗎?”
楚澤羽則是對夜笙歌抱歉的笑了笑,“陛下,還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縱橫派之間的恩怨,定要做個了結纔是!”
顏文卿的臉色也十分的嚴肅,對着夜笙歌行了個禮,“陛下,凡事都是因臣而起,臣必須要完成母親的遺願,爲我縱橫一脈清理門戶!”
夜笙歌見顏文卿如此嚴肅,也正色問道:“顏先生,這一戰你是一定要打嗎?”
“一定要打!”顏文卿堅定的點了點頭,堅毅的黑眸中盡是不屈,“我必須要讓這等孽徒得到應有的教訓!”
夜笙歌轉過身去,與晝使了個眼色,從晝手中接過了一把通體泛着銀藍色光芒的佩劍,“既然如此,那麼朕的這把佩劍就贈與顏先生吧,願你能夠達成心願!”
顏文卿也沒有想那麼多,因爲他出來得匆忙,所以也沒有帶上佩劍,就欣然接受了夜笙歌的佩劍。
夜笙歌的脣畔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顏先生就是太剛正不阿了,沒有一點兒的小心思,所以夜笙歌只能夠自己做些手腳好了。
楚澤羽見顏文卿已經接受了夜笙歌的佩劍,從阿碧的手中也拿過了一把漆黑如墨的細劍,“這是師尊留下來的劍,用來斬殺師兄,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