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豔玲看到胡總竟然下令讓酒店的保安圍攻馮志,頓時驚得臉色慘白,一下子攔在馮志面前,大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麼?再胡來,我馬上報警。”
岳飛龍本來就不想去管這事,到這裡來消費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哪裡是自己這些小保安所能得罪的,聽到金豔玲的話,立即止住了腳步。
鄧浩看到金豔玲竟然如此護着馮志,頓時惡從膽邊生,指着金豔玲惡狠狠地罵道:“你個小婊子,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老子不認人了,你不是要報警嗎?好,老子幫你報,我倒要看看這陽平市哪個他媽的不長眼,敢管老子的事。胡云學,馬上給北城派出所打電話,就說你這酒樓有人鬧事,讓成大雷馬上給老子過來。”
胡云學這時已看清了屋裡的人,除了那個年輕的男人,自己並不認識,其餘的,可都是陽平市小有名氣的人物,這時聽到鄧浩的話,自然暗叫倒黴,跑出去打電話了。
馮志沒想到金豔玲竟然這樣勇敢,冒着危險攔在自己面前,心裡對這個女人,又多了幾分好感,他扶住金豔玲的肩頭,低聲安慰道:“金總,別擔心,我沒事。”
金豔玲聞聲回頭,看見馮志神色如常,心裡無來由的升起了信任。
鄧浩看到自己一心想弄到手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和別人打情罵俏,早已氣得兩眼通紅,指着馮志和金豔玲。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給我狠狠地打這對狗男女,出了事我負責。”
這時胡云學已給北城派出所長成大雷打了電話,田大雷聽到大富豪酒樓有人鬧事,鄧少讓他立即帶人過來。馬上就猜到肯定是有人又惹鄧浩不痛快了,立即帶着人往這邊趕。
胡云學看到鄧浩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望着岳飛龍喝道:“還不快把這鬧事的人抓起來?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
岳飛龍無奈,向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馮志看到這些保安掏出橡皮棒,更有兩個,還從身後摸出了兩根鋼管。他深怕傷着擋在自己前面的金豔玲,於是望着胡云學警告道:“你最好讓你的人別動。否則,你會後悔的。”
不過這話,聽到鄧浩耳裡,卻有點虛張聲勢的味道。他不由狂笑了兩聲,說道:“你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我上。”
金豔玲這時淚如雨下,望着鄧浩無力地說道:“鄧科長,我答應你。你放過馮志吧。”
“臭婊子,你現在才醒悟,已經遲了,除非這小子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老子心情一好。說不定會放過他。”鄧浩猙獰地說道。
“金總,你別求他。我就不信這世道還沒有天理了。”馮志聽到金豔玲這話,心裡無來由的一痛。
看到馮志如此嘴硬,鄧浩惡狠狠地罵了句還不上,那幾個保安,掄起手裡的傢伙,直接撲了上來,馮志深怕他們傷着擋在前面的金豔玲,接着金豔玲就望後一退,沒想到郝務江突然抓起手邊的凳子,猛然向馮志的頭上砸去。
馮志聽到風聲,本待閃過,突然腦子一轉,乾脆硬接了的郝務江這一下,當然還是巧妙的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只是讓頭部傷了一條小口,雖然鮮血直流,不過只是皮外傷。
而郝務江,也被馮志轉身一腳,踢得飛了出去,身子撞在牆上,一下子倒在地上。
寧永同沒想到今天一次聚會,竟然鬧出這樣的事來,急忙大聲勸解,可是鄧浩根本不給他面子。
那幾個保安圍上來後,馮志拉着金豔玲不停躲閃,那雙眼睛,卻不時看着門外。
因爲護着金豔玲,馮志邊抵抗邊退,當然,有兩個保安,也在馮志巧妙的反擊之下,倒在地上。
wωω● тт kán● C O
不過,馮志的這些動作,除了岳飛龍看在眼裡外,其餘的人,根本沒有看出來。
岳飛龍看出馮志明顯沒有全力反擊後,就留了一個心眼,只是跟在後面,並沒有加入攻擊的行列。
這時,門外突然走來兩個人,走在前面那個中年人,聽到這包間傳出打鬥,不由一楞,仔細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大喝一聲住手,然後急步衝上來,在那些保安微一遲疑中,搶到馮志身邊,看着馮志頭上不斷淌下的鮮血,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馮志看到那人,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他終於趕到了,馮志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原來,這來人,正是馮志的大師兄宗勇。
鄧浩看到這些保安怔在那裡,而那個中年人,只顧關心馮志的傷勢,頓時惡念陡身,搶過身邊一個保安手裡的鋼管,走到宗勇的背後,照着宗勇的後腦,猛然掄起,正要劈下,卻一下子怔住了,兩眼露出見鬼般駭然的神色。
在他的額頭前,突然出現了一管黑森森的槍口。
鄧浩的整個動作,一下子僵在那裡,而宗勇,卻並沒有回頭。
這一變故,讓整間屋裡的人,全都石化在那裡。除了岳飛龍和馮志外,其餘的人根本沒有看清,宗勇是如何出手的。
馮志看到這裡,臉上泛起了笑意,而屋內的那幾個女孩,早已嚇得尖叫起來。
這時,屋外突然衝進來五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全是緊張之色,他幾步跑到宗勇面前,關切地問道:“首長,你沒事吧?”
宗勇這纔回過頭來,威嚴地看了那個中年男子一眼,低聲說道:“這裡的人全交給你了,我送他到醫院。”
那個中年男子,頓時臉色一變,轉身掏出槍來,大聲喝道:“屋裡的人聽着,全給老子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違者格殺勿論。”
看來這個男子,也是被氣昏了頭,竟然連格殺勿論的話,都說了出來。
跟着他進來的幾個人,迅速掏出槍來,逼視着屋裡的人。
岳飛龍一看這些人出槍的動作,心裡隱隱猜到是什麼人了,心裡嘆了口氣,乖乖地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鄧浩這時已從最初的驚駭中回過神來,慌忙把手裡的鋼管一扔,解釋道:“這是誤會,這是誤會,我是市規建局的幹部,請問你們是?”
“老子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給老子雙手抱頭趴下。”那個中年男人,根本不管鄧浩的話,擡腳一踹,怒聲喝道。
鄧浩一看,只得乖乖趴下。
馮志這時瞟見寧永同和蘇江琴也是臉色慘白,準備趴下,忙對宗勇說道:“那兩個也是我的朋友。”
宗勇一掃寧永同和蘇江琴,向他倆點了點頭,說道:“你倆過來。”
然後,宗勇帶着馮志、金豔玲、寧永同和蘇江琴,迅速離開了大富豪酒店。
等成大雷帶着人趕到大富豪,正好看到一羣穿黑西裝的人,帶着一行人走出大富豪的大門,這些人全被套上面罩,而門外停着一輛看不清牌照的商務車。
成大雷心裡一驚,急忙上前望着一個臉色低沉如水的男人問道:“我是北城派出所的成大雷,我們接到報警,這酒店有人鬧事,你們這是做什麼?”
“國安局執行任務。”那男子,大概是知道成大雷是警察,丟了一句話後,就直接上車,然後一行人消失在陽平市的街道上。
宗勇在大富豪,馮志剛到大富豪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當時把車停在一邊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宗勇的車,當下心裡一動,就給宗勇打了電話,宗勇說是和幾個朋友,在這裡吃飯,聽到馮志說他也到這裡陪幾個朋友,宗勇還把自己的雅間告訴了馮志,並說到時要過來敬馮志的朋友兩杯。
馮志跟着金豔玲上樓後,看到錢總所訂的雅間,離宗勇他們吃飯的雅間中間只隔了一間,原本準備在這裡喝幾杯酒後,抽空過去敬杯酒的,不料一坐上桌,這鄧浩就直接跟他對上了。
不過,想到師兄就在隔壁,馮志就多了幾分底氣,至於後來他硬捱了郝務江的那一下,卻是演的苦肉計。
宗勇帶着馮志他們出了門,望着金豔玲、寧永同和蘇江琴說道:“今晚發生的事,記住千萬不能說出去。”
寧永同已隱隱猜到了宗勇的身份,自然知道這事的輕重,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保證不泄漏半句。”
金豔玲和蘇江琴也使勁點了點頭。
“好,你們回去吧。”宗勇揮了揮手,示意寧永同他們離開後,然後和馮志坐上自己的車,迅速離開了這裡。
至於馮志的車,宗勇安排一個人,開到一家賓館的停車場。
宗勇帶着馮志,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讓醫生給馮志檢查了一番,然後把頭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宗勇帶着馮志,直接進了賓館的房間,兩人坐下後,宗勇兩眼盯着馮志,語氣嚴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