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帶着這本病歷,再次來到警局,這次來她可是充滿了力量,再也不怕那丁豪的打擊了。
看到丁豪,夏子遙揚眉一笑。
“你怎麼又來了?我是不會讓你見於稚的,案件馬上就要結尾了。”丁豪問道。
夏子遙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案件已經要審理完了?兇手已經抓到了嗎?”
“那還用說嗎,兇手是哪個人不用我說吧。”
夏子遙把病歷遞給他,丁豪接過病歷看着夏子遙一臉得意的樣子,便隨便翻了幾頁。
“這是誰的?”丁豪問道,一點不知道她賣着什麼關子,畢竟這本病歷上連個名字都沒有。
“是藤靜的病歷,我在她家發現的。”
“藤靜的家?”丁豪注視着她,“你怎麼會有她家的鑰匙?還是擅自闖入她家的?”
夏子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然後搶過了病歷,“這你不用管,這是與案件相關的證據,如果你要不想要就算了。”
這句話可沒有把丁豪制住,他纔不吃這一套呢。
“那好吧,這個證據你自己拿着好了,我就當不存在。反正現在的證據都指着於稚,不差這一個。”
夏子遙看面前這個男人還挺難對付,只好擺正了姿態,再次把病歷遞給他,說道:“好吧,我輸了,你也不用管我如何進入她的房間的,反正這是在她臥室裡的垃圾桶裡發現的。”
丁豪再次拿過病歷,看不出這能證明於稚是清白的,如果是,他覺不會爲難於稚。他可不是公報私仇的人,只是處理案件的方法不同。
他翻弄着病歷,也看出上邊溼了一片,不用看是什麼病,就明白既然是重要證據的話,肯定是得了絕症了,不然也不會溼成這樣。看了好一會,纔看出“雙重性”這幾個字。
“藤靜有精神分裂?你是想以這個作爲於稚無辜的證據,告訴我她因此自殺?”丁豪說道,並且把病歷扔給夏子遙。
“丁長官,不要那麼快下結論嘛,你沒注意到上邊的日期嗎?”
“日期?”丁豪哼笑一聲,“看到了,早在一年前就有這病了不是嘛,所以更不可能在一年後自殺了,不然當時就自殺了。而且揉成了團扔到了垃圾桶不是嗎……”
丁豪沒有再說下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解釋似乎不合邏輯,如果是一年前看到的,爲什麼現在還會在垃圾桶裡面,而且後邊還有診斷?他似乎想找尋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卻想不通。當他想再次從夏子遙的手中要過來的時候,夏子遙帶着微笑看着他,並不打算給他。
“反正凶手就是於稚,證據都指向他,單憑她的一個病歷無法證明什麼,而且是一年前的東西,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是自殺吧。”
“那請問指向於稚的證據都是什麼?你如何斷定兇手是於稚呢?”
丁豪笑了笑,現在還沒明白夏子遙拿的那病歷究竟能證明什麼,便解釋道:“藤靜一直喜歡於稚,她一直追求着於稚,這是我們警局都知道的事情。而不近人情的於稚根本不答應,而且也不考慮一個女孩子的感受,不接電話,反而很乾脆的拒絕別人。”他爲藤靜抱不平,好像從沒見過如此狠心的男人。
“不過藤靜依然經常追她,有時候還會來這裡找他,於稚卻一直沒有被打動過。”丁豪突然不想那麼囉嗦,好像對話中帶有太多的沒用的東西。“於稚想擺脫這個女孩子,前一段時間就在她家附近樓下的花園處‘踩點’,掌握被害者的時間,已經被附近的人證實過了。在夜晚無人的時候,於稚去找藤靜,藤靜當然會十分熱情的招待他,爲他準備了自己練習已久的咖啡。”丁豪意味深刻的看着夏子遙,好像在表達自己的氣憤。“當然藤靜還有可能繼續對於稚表達好感,於稚也按照計劃把她勒死,然後僞裝成上吊自殺。
“在於稚實施犯罪過程中,藤靜肯定會掙扎,兩個人自然會發生摩擦。這時候把茶几碰了一段距離,所以地毯上纔會有新的痕跡。之後於稚把撞到的咖啡杯恢復原樣,茶几也是如此。但是地毯上依然還有咖啡漬,而且連於稚鞋上的泥土也被地毯給沾了下來。之後他把咖啡導入了花盆裡面,但還是隱藏不了的被我們發現了。而且他的鑰匙扣上的小貓掉在了房間裡,重要的是……”丁豪故意拉長了音說道:“藤靜在死前不停的給於稚撥打電話,以此作爲留給我們的死亡信息。”
夏子遙聽到死亡信息四個字,失聲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丁豪生氣的看着面前對他不尊重的女生問道。
“因爲我覺得你認爲這是死亡信息,如果是猜測上,倒是有可能,如果把此作爲證據的話,未免太蹩腳了。”夏子遙隱藏起自己的笑容說道。
“蹩腳?”丁豪皺着眉不解的哼了一聲,“我沒有覺得怎麼蹩腳。”
“既然是她不停的打給於稚,於稚豈會看不到自己的手機上的未接電話,一定會把她的通話記錄刪除的。”夏子遙說道。
丁豪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個。他當時可能並沒有帶手機,不然他一定會聽到手機響的。而且於稚離開不久,沒有十分鐘,藤靜的好朋友就來了,覺得事情不對就立刻報警,於稚纔沒有機會重返這裡。所以於稚到現在也沒有爲自己做出有力的辯護,因爲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一個自覺聰明的罪犯,他想僞裝成這個女人自殺,但他忘了痕跡是不可能留不下的,僞裝的越多,留下的線索越多。”
夏子遙沒有和丁豪爭辯,說道:“想知道真相嗎,如果想知道真相,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帶我去見真正的兇手嗎?”丁豪嘲笑道。
夏子遙輕輕撅了撅嘴,“不是真正的兇手,或許也可以說是。我只是帶你去了解真相。”
丁豪仔細看着面前的女生,看不出她到底賣的什麼關子。最後下定決心,決定陪這個女生玩玩。“好吧,我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