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筱幽三人隨黑鷹門人進了黑洞中,無盡的黑暗後,幾人終於感到踩上了實地。一陣輕響,四處亮了起來。環視周遭,只見四周滿是荒涼、孤寂。
吳生當先領路,沒多久,幾人來到一座簡陋的莊院中。進了莊院,不過是一座普通的院落。迎面大廳中,一個形如枯槁,面目鐵青的老者居中而坐。
龍筱幽三人進了廳中,其餘黑鷹門人留守在外。老者自是黑鷹真人,未等三人開口,黑鷹真人冷聲道:“哼!即便是五方尊者的高徒也不必如此目中無人吧!到了別人的地方,起碼也應該客氣點吧!”
龍筱幽笑笑道:“前輩說的是,晚輩得罪了,還望原諒!不過,我等也確有要事而來,所以纔不得已有所冒犯……”黑鷹真人陰鷙的雙眼從突出於臉面的細眼眶中射出兩道寒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龍筱幽一陣。接着森然道:“哼!龍筱幽近來名震聖域,老夫早有耳聞。但我黑鷹門避處荒外,與五方尊者向少往來,你等來此又有何要事!”
龍筱幽心念一轉淡淡道:“實不相瞞,在下與不久前的五方聚首中不幸遭人暗算。如今在下游弋聖域,就爲尋這麼人。多時前,東方尊者門下八賢中的四位爲在下出來查探,可卻失蹤在這黑沼澤附近。而黑沼澤附近只有黑鷹門一門,所以,在下等才特地來此求見前輩……”
黑鷹真人冷冷的道:“你是懷疑我黑鷹門所謂?”龍筱幽淡淡道:“在下只是來問問而已……”“如果老夫說不知道呢!”龍筱幽迎上黑鷹真人陰森的目光默然道:“真人,在下與那四人乃生死之交,他們爲在下尋找仇家而失蹤,在下又豈能不理。所以,還請真人予以方便……”
黑鷹真人冷笑道:“哼!方便……!憑什麼!我若不給,你待怎樣?”洛冰蓉踏上一步冷冷地道:“哼!我們對你客氣可不是怕你,如果你給臉不要的話,小心姑奶奶拆了你這鼠窩……”
黑鷹真人憤然道:“哼!我黑鷹門雖門下勢微,但也絕不會任人欺壓。告訴你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門中沒見過這些人……”龍筱幽攔住洛冰蓉緩緩道:“真人不必動怒……在下良言相勸,真人最好行個方便,否則……”
黑鷹真人側目問:“否則怎樣!”龍筱幽緩緩道:“在下心念友人,若有冒犯,倒還請原諒了……”黑鷹真人臉色一寒,一揮手,只見莊外剎那聚攏了二三百人,個個手持法器,凝神廳中……
龍筱幽看看裡外,冷笑道:“真人,何必呢!你這些弟子大多是些沒什麼用的角色,能堪一戰的都挑不出一個。而且,真人你身有固疾,也未必能夠經受鏖戰。所以,依在下之見,真人還是識時務的好……”
黑鷹真人怒氣大盛喝道:“好你個龍筱幽,好你個五方尊者,你們也欺人太甚了。我黑鷹門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真要對我趕盡殺絕!哼!既然你們是來斬草除根的,又何必找什麼理由。反正,殺光我們,你們的無恥之行也沒人會知道了……”
龍筱幽見他滿面悲慼、憤怒。心中大感差異,奇問:“真人何出此言!在下莫名遭人暗算。而如今友人失蹤,在下此來只爲尋找友人,真人卻一再刁難,這……”不等他說完,黑鷹真人恨聲道:“哼!你遭人暗算和我有什麼相干!你看我這黑鷹門可有能暗算得了你的人!如今我門中已如廢窯,弟子死傷怠盡,你看我這還有能抓什麼四賢的人嗎……”
龍筱幽心中對黑鷹門的樣子,早覺奇怪,此時皺眉問:“真人,在下不知黑鷹門何以遭至此地步。但在下此來真的只爲尋友人,其他一切皆與我毫無關係……”
黑鷹真人悽然道:“哼!你何必再裝呢!你五方門中自恃勢大,不把別派放在眼裡,別派只要稍有不順你意,你們就要斬盡殺絕。我黑鷹門如今已至此境地,老夫也無意再偷生於世了。今天,我就和你們拼了……”
未等龍筱幽答話,黑鷹真人已涌身襲來……瞬間,幾近死寂的黑鷹門已是殺聲震天……。龍筱幽此時可說是一頭霧水。開始時,見那些黑鷹門人被自己輕易戲弄,他本就奇怪。待進了黑鷹門,雖然裡面一片陰森,但卻全無高人之像,只是一片荒意。見了黑鷹真人,憑感覺,此人雖爲一派之長,但也不過二流角色,即是八賢之一也可勝他。如此,齊飛蘭四人怎麼可能是他們抓的。而且,此時看黑鷹真人出手雖利,但顯然力不從心。再看適才,他悲憤填盈的樣子,也不似裝假……
龍筱幽心念連轉,見金泰和洛冰蓉已打倒多人。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若真有誤會,難以解除。當下,龍筱幽使出一股柔和的力道,把黑鷹真人推向椅子中。接着,一聲斷喝“住手!”剎那間,衆人心頭大驚,不自己的停手,奇怪的看向廳中……
幾名門人跑進廳中,看視掌門。龍筱幽緩緩道:“真人,看來這事中真的有什麼誤會……!真人,不論你信不信,在下此來確非要與貴門爲難的,真的只是爲尋友人而來……。不過,看樣子,貴門似有些麻煩。既然在下趕上了,不知能否幫得上什麼……”頓了頓,龍筱幽又道:“偶聞真人緩有固疾,今天特備靈藥相贈,還請笑納!”
金泰取出藥瓶送到黑鷹真人面前。黑鷹真人看看瓶子,狐疑的看着龍筱幽道:“你到底打什麼主意!”龍筱幽心知其意,淡淡笑道:“看來,真人對五方尊者頗有成見,很難相信我等了。不過,以真人如今情況,若是能痛快一死,似也非壞事。又何必有何畏懼呢……”
黑鷹真人生性倔強,最受不得激。見龍筱幽大有輕蔑之意,當下,一把奪過金泰手中瓶子,一口吞下里面藥物……。在一衆弟子的驚呼聲中,黑鷹真人只覺渾身一顫,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全身,糾纏自己幾千年的寒疾竟大見舒緩……
接着,他喝止了悲憤欲絕,正要和龍筱幽去拼命的門人。黑鷹真人奇怪的看着金泰道:“我服的可是龍陽丹?”金泰笑着點點頭。黑鷹真人轉向龍筱幽疑惑的問:“難道,你們真不是向子軒派來殺滅我們的……”
“向子軒!和他有關……”隨即,龍筱幽笑笑道:“向子軒!呵呵!他在聖域雖然位高名重,但若想指使我,恐怕他還沒這個資格!”頓了頓,龍筱幽又問:“真人,難道貴門今日之境地,竟與他有關嗎!”
黑鷹真人悽然嘆道:“哎!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對了,你說的人確不在我門中,不信,你可以自己隨意去搜查。今日你有恩於我,本來,我應該報答你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這黑鷹門已然落敗至此,也做不了什麼了……”
龍筱幽緩緩道:“真人,在下非是不相信你,適才在下尋友心切,若有冒犯還請原諒……!真人提到了向子軒,不知他與貴門今日之局又有何關係!若是貴門之難真的和他有關,或許,在下還可幫得上點忙也不一定……”
黑鷹真人看着龍筱幽深沉的問:“你真的不是向子軒派來的……”龍筱幽微笑道:“如果在下真的是他派來的,以在下三人的本事,現在,黑鷹門恐怕真的已經消失不見了……。而且,我和向子軒也未必能算有交情……”
黑鷹真人想想道:“那你救老夫,到底有什麼目的?”龍筱幽微微笑道:“在下游弋聖域本是隨性而行,若說目的,就只有兩個。一,找當日暗算我之人。二,希望可以聯絡些聖域中的懷志之人,以解不久之後的正邪大戰……”
黑鷹真人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方纔提到東方門人,我還以爲你是向子軒派了的……”想想,他接着道:“如果,你相信你要找的人不在我這,我勸你還是快走吧……!你身懷大事,若是爲了些須小事開罪了向子軒於你不利。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黑鷹門,只要說一聲,我門人萬死不辭。可集結羣力……,我門人少勢微,實在……”
龍筱幽搖搖頭道:“真人何必這麼說呢!只要貴門有意盡力蒼生,自會有所作爲。但是,現在還不必提此,在下很想知道,貴門何以淪落此地,並且,這又與向子軒有什麼關係……”
怕黑鷹真人有所顧及,龍筱幽又道:“真人,不必有什麼諱言,天下事擡不過一個理字。如果向子軒真的有何惡行,自會有人能治得了他……”黑鷹真人看看他嘆口氣,緩緩道:“好吧!我告訴你,這件事要從七百年前說起了……”
原來,七百年前,向子軒練成了本門絕技“日照輪迴”東方尊者大喜之下,爲他大事慶祝,大發請柬邀約賓客。當時,黑鷹門自也收到了請柬,但黑鷹真人性格向來孤僻,不願與人交往。所以,當時只婉言道歉,並未前往。哪知道,事情便由此而生……
向子軒見黑鷹真人併爲前往道賀,大感顏面不順,便心存怨恨。後來,他又曾多次邀請黑鷹真人相會,但黑鷹真人皆未赴會。這樣則更增向子軒的記恨。可是,黑鷹真人卻尚未想到,大難已然將至……
從那以後,無論黑鷹門人去什麼地方,只要遇到東方門人,便一定是站着出門,倒着回來。而黑鷹真人雖心中惱怒,但自知無力以對,只有認倒黴。只是,儘量不讓弟子外出就是了……
可是,他肯避讓,向子軒卻沒那麼好說話。黑鷹門人不出門,東方門人反找上門來。東方門人在黑沼澤附近隨意破壞,見了黑鷹門人便一通凌辱。後來,半年多前,有一次,黑鷹門一個女弟子外出爲師父採藥,竟被東方門人凌辱致死!
本來,黑鷹真人雖隱忍多時,但此時便再也忍不下去了。終於,他帶着一衆弟子出去尋仇。雖然打敗了幾個東方門人,但黑鷹門人更是損失慘重。沒幾天,黑鷹真人心情漸漸平穩了點。可沒想到,東方門下九弟子馬正竟帶着二十幾個同門找上門來,質問黑鷹門人傷他同門之罪。
一番交涉後,馬正提出只要黑鷹門歸附東方門下,便可既往不咎。否則,便要踏平黑鷹門。結果,可想而知了。若非黑鷹真人見事早,帶了些弟子早早逃進了黑鷹門秘地,恐怕,黑鷹門真的已經絕跡聖域了……。
聽完黑鷹真人的敘述,洛冰蓉怒將桌几拍成碎片大罵道:“向子軒這畜生,他還是不是人!竟幹出這等事來……。喂!姓龍的,這事你不會不管吧!”龍筱幽沉吟道:“東方門下做出這種事,絕對不容姑息。如果真的是向子軒所爲,我也不會怕他,只是……”
洛冰蓉奇道:“只是什麼!有什麼好只是的,你不會真的怕了他吧!”龍筱幽瞥了她一眼,對黑鷹真人道:“真人,雖然我和向子軒也算同門,但如果他真的如此荒唐,我也不會讓他逍遙。但是,依在下所見,此事恐沒這麼簡單。至少,將黑鷹門逼至此地未必是他的授意……。我想,爲出惡氣,尋黑鷹門晦氣並不奇怪。可是,若說滅人滿門,他恐怕還沒這膽子,很可能是馬正的擅自主張……”
金泰點頭接口道:“不錯,我也這麼想……。無論如何,向子軒總是聖域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滅人滿門這樣的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若這種事傳出去,他一定無法脫罪,沒人保得了他,也沒人會保他……”
洛冰蓉急道:“可是,他既立意滅人滿門,他就未必想得到能有人逃脫啊!”龍筱幽搖頭道:“黑鷹門有上千門人,上千人的門派一夜滅門,這可不是小事。即便沒有活口,東方門人如此大張旗鼓行事,怎能完全掩人耳目!出了事,他向子軒如何免責!所以,無論怎樣,出氣歸出氣,滅門之事,他向子軒便想過,也絕不敢做……”
洛冰蓉不服道:“向子軒向來自大,這次又被你這新入門的小師弟大折顏面,他氣急瘋癲了也不一定啊!”龍筱幽知道她一心和自己搗亂,也不理她,只對黑鷹真人道:“真人,依在下看,向子軒應給此事主謀。但他也不能免責,這種喪心病狂之事,既讓我見到了,我也絕不能不管。但我也必須先查明一切,才能解決。所以,如果真人信得過我,就將此事交與在下,在下保證,一定會還貴門一個公道……”
黑鷹真人感激道:“龍公子肯爲本門主持公道,本門上下感激不盡……”說罷,黑鷹真人就要下跪道謝。龍筱幽忙扶住道:“真人,不可這樣。身爲聖域中人,我龍筱幽自有責任這樣做,您就不用掛心了。爲今之計,在下急於尋找友人,待事成之後,我必會馬上着手此事。現在,依在下看,真人不妨重整本門,這秘地雖隱秘,可終非久留之地啊!”
黑鷹真人微微憂鬱,龍筱幽自明他心中疑慮,當下道:“真人不必擔心,東方門人會再來。在下等於周遭尋遍再未見人跡,想來,東方門人早已撤走。況且,只要你約束好門人,大家秘密休整,不要外出,自不會再有是非……”
黑鷹真想想覺得也對,當即點頭稱謝。龍筱幽見事已了,且心念秦無情等人,當下道:“真人,在下等打擾多時,如今也該走了。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就請傳言在下,在下必來相幫……。”
黑鷹真人忙道:“龍公子請少等……,老夫知你心懸貴友,不敢相誤。但請稍候,老夫還有一事相商……”龍筱幽見他樣子,知道確有事情,當下點點頭。黑鷹真人吩咐門人回到原來的黑鷹門,又請金、洛二人同去。洛冰蓉來不願意,但也沒辦法。
衆人走後,黑鷹真人帶着龍筱幽在秘地中走了好久,來到一處山壁前。黑鷹真人對龍筱幽道:“龍公子,你於本門恩同再造,老夫無以爲報,他日公子若有差遣,本門自老夫以下,必全力以赴……”
龍筱幽笑笑道:“真人言重了,實在不必客氣。在下本就是要肅清聖域敗類,似馬正之流的作爲,在下怎能容他!”黑鷹真人點點頭接着道:“龍公子,我黑鷹門雖僅爲聖域末流,實在因本門人才凋零,無力使用本門最強法器。今日,老夫就以其相贈,以報大恩……”
龍筱幽皺皺眉頭道:“真人這是何意!除惡扶正本就當爲,我若拿了貴門大禮,豈非成了有所圖謀……”黑鷹真人忙道:“公子誤會了!你心懷蒼生,智勇雙全,實乃天縱奇才。聖域乃至正道天下的未來,全繫於你一身。本門法器威力雖強,但本門之人卻無可駕馭的。如果龍公子肯收下,來日以其擊敗魔君,也算本門爲天下盡了份力。況且,此物在此山中,龍公子若能取出纔可使用……。”
龍筱幽想了想,覺得若是能得個有力寶物,或真能對日後之戰有所幫助,倒也不必太過拘泥。一念及此,龍筱幽緩緩點頭。黑鷹真人極爲高興,當下法訣默唸,少時,只見山壁從中開啓,向兩旁移動開來,一道峽谷顯現出來,伴隨着一陣強烈光芒,龍筱幽耳中傳來一片哀號之聲……
龍筱幽待光芒散去,只見峽谷中無數幽魂飄蕩飛舞,個個面目猙獰,一見便知生前決非善類。龍筱幽疑惑的看向黑鷹真人,順着他手指看去。只見,峽谷中一道白色光暈緩緩向外移動而來,而且,白光到處,所有的幽魂都彷彿像是遭到了什麼可怕的刺激,紛紛退避。
白光漸漸到了面前,一陣光華流轉,一個絕色少女現出身形。龍筱幽心裡一驚,白光全然滅去,少女眉目如畫,身着流裙卓立當地。少女先向黑鷹真人微微行禮,黑鷹真人道:“龍公子,她叫念靈!是精靈中最強的一種,可鎮壓邪魔。但因她本身並無法力,所以,若是出外本門則無力保護。如今公子心繫蒼生,且功法高絕,特將其相贈,以爲臂助!”
龍筱幽打量念靈,見她眉如粉黛,鳳眼明亮,巧鼻薄脣,嬌小玲瓏。比阿若,香水雲等女子更見顏色,可是……!見龍筱幽面有難色黑鷹真人道:“龍公子不必擔憂,念靈雖無法力,但她本身有諸多異能。平日可做侍婢,遇敵若可利用其異能亦可大見奇妙……。可龍公子也要切記一點,念靈爲精靈中最強一類,且屬純心正種。所以,不可使其行邪惡之事……。念靈,快拜見龍公子,日後你便要好生效力於他了……”
念靈盈盈下拜,龍筱幽忙扶住,皺眉道:“如此嬌巧可人的少女,我可真看不出她有什麼異能……”黑鷹真人笑道:“龍公子,你適才沒見谷中幽魂對她的畏懼嗎……!龍公子,本門人才凋零,空有念靈這等奇寶,但卻無人可以驅使。只盼她可爲公子一臂之助,也算本門爲蒼生的些微心力了……”
龍筱幽點點頭,想想道:“可是,此處幽魂皆由念靈壓制,若她離開,這些幽魂又如何制約!”黑鷹真人想想道:“這個,老夫倒沒想到……。不過,老夫與門人雖然無能,可對付些幽魂,想來應不會太難吧……!”
龍筱幽搖搖頭,雙手旋舞一陣,祭起法訣。瞬間,山間彩霞飛旋,無數幽魂奔騰,洶嚎起來。黑鷹真人和念靈大驚看着他。只見分開的兩面山壁緩緩閉合,龍筱幽輕喝一聲,雙手平推,一陣暴雨般的淡蘭色光粒飛出,盡皆附於山壁上。接着,龍筱幽又從身後虛空中幻出五行鎮魔令,向山壁擲去。轉眼間,令旗沒入山壁……
龍筱幽籲口氣心道:“神佑術不只可救治傷患,鎮邪也大有威力啊……!”見了黑鷹真人和念靈的驚訝表情,龍筱幽微笑道:“我以本門法術封閉了此山,又以五行鎮魔令鎮壓住山中幽魂,待我把攝魔咒告訴真人,日後你每月來此加咒于山中令陣,便可不再擔心了。”接着,龍筱幽又傳了黑鷹真人攝魔咒語。
三人出了黑鷹門秘地,洛冰蓉自是又對念靈之事連連追問。龍筱幽只得說出她的來歷,但洛冰蓉是顯然不信。耐不住她連連追問,龍筱幽氣道:“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愛信不信。不過,你最好對人家客氣點……。我看到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可不會把她當什麼工具……”
金泰緩緩點頭道:“念靈確實是精靈中最強的一種,聽說她有很多異能。可是,到今天也沒誰能準確的說出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只知道她確不是一種簡單的種類,而且,對於鎮壓邪魔她也有很強的天生能力……”
洛冰蓉見他發火,又經金泰證實確有念靈其類,也不再問什麼了。龍筱幽傳了黑鷹真人一部天星門下法術,以備他們可以修煉高些。幾人辭別黑鷹門人,向黑沼澤之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