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無比沉痛的心情我頭也不回地作別了昨日的魔宮。仗劍天涯愁容淚眼黯然神傷。
我百無聊賴地走在羊腸小道上,惘然若失之餘不小心撞到一傲慢之徒拽糾纏住我的衣袖將我攔住:“喂,你撞了人還想走?”我回了回神忙鞠躬道:“對不起,我一下沒回神,對不起,對不起。”他無事生非:“對不起就得了?你撞傷我啦!”我想簡單了結此事掏出一包銀兩塞給他:“這位大哥,剛纔是小女走神誤撞了大哥,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此失德之舉。”他墊墊銀兩分量不再不依不饒:“走吧走吧。”繼續前行,被訛的銀子我是斷不會在意,幾天來抑鬱寡歡只會更加促使我加快前進的步伐。
來到狼族城中不自覺被眼前繁華吸引,來往不絕的商車穿流不息,原本的鬱結也平復了不少,原以爲狼居地應是鄙陋不堪之城,今日一見與遙想故鄉的景緻大相近庭,加之惠風和暢的天氣令人心馳神往起來。差點忘了正事,總不能閉塞眼睛捉麻雀吧,首先得探明狼王所在居所纔是。
因爲是初登貴寶地,免不了悠閒隨意逛逛,見前面官兵敲鑼打鼓眉歡眼笑神采飛揚,我湊上去聽他說道:“三日後爲狼城選美,望各位待字閨中狼族女子互相奔走相告,選美奪得頭三的女子將有幸一睹狼王尊容,並與他共赴盛宴共襄盛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名額有限,有意者請大家速速到縣衙後院報名。”周圍的女子驚喜欲狂地都在議論:“太好了,我要拉上我的姐姐一塊兒來參加。終於等到了這三年一次的活動,我一定要努力表現獲得初賽資格,聽說狼王超有魅力,我一定要一睹他英俊的尊容......”
我雖然走馬觀花轉念眉開眼笑,覺得不妨自己也去參賽試試,畢竟這是唯一不錯接近狼王最體面的途徑。
找家客棧稍作停留,打扮得體後前去報名,遠遠望去就浩浩蕩蕩排起長龍,不過面試人多,晉級人少,他們辦事效率也高,所以我很快就被選中登記發邀請函,不費功夫地晉級到了三日後的複賽了。
躺在客棧飲酒望月彷彿又找到之前久違了的自由灑脫,此刻的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想逃開現實的悲歡離合,不去想逼近對狼王的殘酷殺伐,只當自己是一個迴歸故土的劍客或是選美貪玩的小姐,亦或是某人情願不是自己就好。
對面見一俠士春風得意入客棧問道:“小二好酒好菜上來?”小二忙招呼:“好嘞客官,請問您還住店麼?”那俠士擺手:“不住。”小二忙應:“好嘞。”
他見我一人飲酒自傷自憐於是前來問我:“自古酒入愁腸愁更愁,不如你我共飲幾杯如何?”
我以爲他是個採花賊,見他身後背劍我道:“少廢話,接了姑娘的招式再說。”於是我們拔劍相向,從屋內打到屋外,過了一百餘招終是我贏,他抱拳:“在下天涯,今日比劍在下輸的心服口服。”我抱拳:“好說,好說,我叫玲瓏,初來乍到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他問:“姑娘師出何門?劍法休得如此精妙?”我回到:“我無門無派,剛誤以爲你是採花大盜,現在看來是場誤會。”他笑道:“哈哈,我狼城法度嚴謹,男兒各個不屑做偷雞摸狗之行徑,怎會有盜賊一說?姑娘果真是初來乍到啊。”我突然覺得自己想法很/陰/暗/骯髒/齷/齪/而後一個輕功淡出了他的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