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稍安勿躁。”白沐塵絕美清雅的臉雲淡風輕,淡淡一笑。
欒鳳軒想抽手,卻發現對方看似有些單薄,卻潛藏着無盡的力量,紋絲不動地握着他的手腕,他眼眸盛滿了驚訝。
眼前這個男子年紀二十出頭,容貌極其出塵清美,月白色繡銀色雲紋的直裰,煙月眉飛揚,鳳眸冷光流轉,深邃無比;周身上下環繞着疏離、不容靠近的氣質。
白沐塵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便適時微微一鬆,收回手來,“得罪了,侯爺。”
不過,他眼眸裡卻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凌非煙冷笑看着欒鳳軒,“侯爺位高權重,民女的命如草芥一般,別說打,就是殺了也如踩死螞蟻一般容易……”
“怎麼可能?現在除了傻子,誰不知道你是二殿下的未婚妻?”朱如玉在旁邊將凌非煙往後拉了一下,自己往前站了站,似笑非笑立在了欒鳳軒跟前,“您還不知道吧?非煙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她可代表了二殿下的臉面呢。”
欒鳳軒此時冷靜下來,也有些後悔伸手,眼底有了愧色,他頓了頓,舒了口氣,“剛纔是我着急。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人來威脅七娘?”
朱如玉請欒鳳軒坐下,示意非煙進去陪凌七娘,剩下的就交給自己與白沐塵好了--此時凌非煙激動萬分,對欒鳳軒除了恨意就是恨意,對於解決問題起不到太大作用。
白沐塵與欒鳳軒都坐在尊位,朱如玉簡單介紹了一下彼此,坐在了白沐塵下首,開口道:“您走了幾日後,有人與我們不在時見了凌嬸,不知道說了什麼。凌嬸神思恍惚,昨日忽然服毒自殺,侯爺覺得是怎麼回事?”
欒鳳軒趁着空隙,眼角掃了白沐塵一眼。
面前這個容顏絕美白公子,自帶不凡的尊貴之氣,不苟言笑,頗有一番尊貴風度,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的世家子。他從哪裡來的?
不過此時他的疑惑被朱如玉的問話打斷了,濃密的眉毛緊緊蹙了起來,“可知這來人是何特徵?”
“我只能告訴侯爺,是一個男子,”朱如玉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緒,才又嘆口氣道,“若不是被逼無奈,凌嬸絕不會走上絕路,想想看她當初拖着一雙兒女何等艱難,都沒有想不開,此時非煙婚事順遂,她怎麼可能會想不開……”
欒鳳軒的臉色早不好看了,沉的可以滴下水來,“你想說什麼?這件事與我有關?”
他眼底煞氣隱隱閃現,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幾乎要破碎掉了。
屋裡的空氣也變得格外凝重。
白沐塵很安靜,只神色淡淡地端着茶盞,優雅地時不時輕啜着,鳳眸裡的流光掩藏着懾人的鋒芒。
朱如玉俏臉閃着溫和的笑意,毫不畏懼欒鳳軒的憤怒--如今咱也是有靠山的人好不好?爛白菜這尊大佛之所以紋絲不動,不就是給自己撐腰麼?“我聽說凌嬸之前在府上時,有人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欒鳳軒剛纔在凌非煙口中聽到了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現在朱如玉再次提了出來,他嘴角緊抿,質問道:“這是誰說的?七娘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