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父皺着眉頭整日翻閱書籍, 一直沒理她。她有些煩惱,擠坐到他身旁,討好的把小腦袋枕在他的背上, 撅着小嘴說道:“師父, 小骨困的眼睛都花了…”
發現自己冷落了小徒兒, 很是心疼。他忙展開眉頭, 放下手中書卷。輕撫着她的小臉, 懺悔的說道:"小骨,是師父不好,師父現在就去陪你。"花千骨撇了眼師父方纔翻的書, 擔心的問道,“師父可是又爲小骨的身體擔憂?不知書上是否有可解之法?”
白子畫把她攬在懷裡, 安慰她道, “無論書上如何說, 師父都不會讓你有任何差錯的。”花千骨感到他的話似有蹊蹺,繼續問道, “可是,小骨身體久不見好轉,是不是…”
白子畫面上不悅,嚴厲的看着她,“小骨, 連爲師的話你都不信了嗎?小骨自己說過什麼, 都不記得了?”花千骨歪着小腦袋想了想, “我不相信正, 我不相信邪…我只相信師父。小骨當然記得…”
白子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既然記得,小骨就該放心。”她十分後悔, 自己又惹師父生氣了,連忙道歉,“小骨知道錯了,小骨相信師父…”
白子畫抱起她,扶她躺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既然小骨相信師父,那就相信師父一定會治好你。”
他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小骨乖,好好休息。明日師父帶你去看日出,可好?”。花千骨害羞的點點頭,把頭埋在她的懷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當海面露出第一縷晨光,花千骨便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她從未見過如此鮮紅的太陽,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處。待清醒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搭着棉被,似在外面。背後的溫暖讓她感覺不到清晨的陰冷。師父正抱着自己,坐在甲板上。“師父,這是哪啊,這裡好像畫骨峰,只是四周沒有環山…”
白子畫憐惜看着小徒兒,寵溺的勾了勾脣角,“這是長留山附近的海。小骨,想畫骨峰了嗎?”
花千骨雙手抱着他,低聲答道,“師父在哪,小骨就想念哪裡 。”一陣暖流涌上他的心頭,情不自禁的把她在懷裡緊了緊,“小骨可還記得師父問你的那個問題?”
見他那燦若星辰的雙眼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散射出令人心慌的光芒。她緊張的搖了搖頭,“師父問小骨好多問題,不知是哪一個?”
白子畫略有些尷尬,小徒兒的記性怎就這般差,偏要自己再次難爲情的說出那樣的話。他頓了頓,還是將從前在畫骨峰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疑問重複了一遍,“師父心中只有小骨一人,那小骨呢?”
花千骨回想起當時師父問那個問題的場面,自己鼻涕眼淚統統落下,把他纖塵不染的白衣弄的髒亂不息。小臉瞬間紅透,慚愧不已,她不敢再看他,低頭答道,“小骨…小骨…心中不只師父。”
白子畫有些不悅,懲罰的捏着她的小臉,當年她失憶時總是問東答西,且聽她現如今又要怎樣胡說八道,“那小骨心中還有何人?”
聽到師父的聲音似乎摻雜着憤怒,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淘氣,但覆水難收,只得繼續賴皮的說道,“還有師父的容貌,師父的仙姿 ,師父的氣質,師父的…”他表情錯綜複雜,似乎未從驚嚇中緩過來。爲了懲罰小徒兒的頑皮,他故作嚴厲的說道,“師父心中也不只小骨…”
花千骨擡起小腦袋,突如其來的委屈讓她眼中起了薄霧。師父不曾像自己這般胡說八道,那他說的難不成是真的。正悶悶不樂間,只聽他繼續說道,“還有爲師的乖徒兒…”花千骨撅着嘴,“壞師父,難道…難道…她們不可以是同一個人嘛?”
他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小臉上,柔聲答道,“可以啊,爲師都聽小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