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防守也不是很強悍,雖然隊員們的生命威脅不大,可是被彈片穿破背部的盔甲造成的受傷減員數量不少,這些人都被黃秋塵撤到後面。
天台的樓梯間內,身着黃色軍服的他們士兵到是比PTU頑強一點,不過他們的武器反而沒有PTU精良,也沒有防彈衣,被日本人手雷炸得沒脾氣的中國士兵也用手雷炸躲在樓梯間的他們士兵,一顆又一顆的手雷炸得裡面的他們士兵也是哭爹喊娘退出了樓梯間。
隊員們衝進去,守住門口兩邊,黃秋塵進來笑呵呵的說道:“我說怎麼們都退回了。”
他回過頭指着通往天台的門對身邊的隊員們說道:“我敢打賭日本人空運到這裡的人數不多,所以才退回天台上的,打開這道門後直升機的機關槍都對着我們呢。”
黃秋塵從其他隊員手中拿起電磁炮,左手無力的差點將炮扔在地上,兩個隊員用手將炮筒撐住,對準了外面,黃秋塵拍着前面兩個隊員的肩膀,說道:“真是麻煩你們了,這個手臂受傷得真不是時候。”
一個隊員回頭說道:“指導員,您怎麼還這樣說,一個炮彈出去,多少美元化爲灰飛煙滅啊……”
隊員們都準備好,黃秋塵一聲令下打開了通往天台的門,也打開了通往地獄的通道,這是他沒想到的事情,假如他想到以後會不會還命令打開房門,這個問題紅毛後來一直想問,但卻永遠再也找不到可以解惑的人了……
十幾架直升機盤旋在天台兩邊,槍口陰寒的對準了門內,連等待的功夫都沒有,機槍開始掃射了,兩個支撐着電磁炮的隊員立刻被打成了馬蜂窩,慢慢的要摔倒在地。
從兩邊立刻又滾上來兩個隊員,拖住了電磁炮,可是還沒等使上力氣,依舊被子彈打成馬蜂窩,在大口徑機關槍面前,盔甲如同紙片似的,人肉盾牌擋住了子彈,黃秋塵焦急的看着炮口一點一點的垂下來。
又兩個隊員從隱蔽的地點滾過來,躲藏在前人的身後,但是還是被滿天飛舞的子彈打中了身體,黃秋塵看到隊員艱難的舉起電磁炮筒,鮮血順着手臂的盔甲向下流,跪着的身軀下面,也逐漸滲出血水來,片刻功夫,他們的手臂又無力的下垂了,只是用肩膀抗住了炮筒下降的幅度。
這樣不行,永遠沒有機會開炮,幾個隊員猛的衝向了門口,雙手互相攙扶着,擋住了門口,用身體抵抗着子彈,他們衝出去的同時喊道:“快點調整,開炮。”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中間的隊員的軀體已經向房間內倒去,後面又有幾個隊員跳出來,頂住他們的軀體,牢牢的站在房間內,鮮血從身軀中滲透出來,子彈打在身體上帶出的血花朦住了黃秋塵的眼睛,他的耳畔只回想着:“爲了中國,快點開炮……”
子彈被封鎖在門口,兩個隊員滾過來,支撐起炮口,瞄準了外面的天空。
眼前一片血紅的黃秋塵閉上眼睛,扣動了板機。
電磁導彈射出去了……
導彈擊中了正前方平臺日本人聚集起的防線,爆炸將大廈平臺轟掉了一塊,順着被轟掉的地方,一道藍色的光芒彷彿被什麼吸引似的,聚集到最近的一架直升機上,立刻又從這架直升機連鎖到其他直升機上,電光划着電弧流動在直升機的外殼上,閃爍的電弧略顯得有些妖異。
直升機顫動着,搖擺着,機關槍都停止了射擊,拼命的向上掙脫着,然而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不!應該說被有形的藍色電弧牽引着,怎麼也逃脫不出它的控制。
陳飛榮站在門口,高聲念道:“閃電清洗世界萬惡,光明的神啊,賜予我閃電的力量,使得我有能力清洗這個萬惡的戰場,連鎖閃電……”
黃秋塵站起來,將電磁炮扔在一邊,他感覺到一陣暈眩,牆壁四周濺得都是鮮血,地上一片屍體,門口7箇中國勇士,互相攙扶着,骨肉相連站在門口,至死也沒有倒下。後面跟上來的戰士們立刻將他們的屍體放平躺倒,卻無論如何也鬆不開他們互相緊緊相扣着的雙手。
看着眼前這十幾個勇士,就在一瞬間永遠的離開了,他們的臉上還留着笑容。
天空中,一架又一架的直升機爆炸了,產生的震波震碎了周圍窗戶的玻璃,碎片如同下雨一般淅瀝瀝的墜下去,金屬的碎片從天而降,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下面的日本軍警逃命的跑開了,運氣不怎好的人卻被擊中了直接送往了地獄。
黃秋塵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拿起步槍,高聲喊道:“陳飛榮,立刻聯繫總部,其餘的隊員們爲戰友報仇,跟我衝啊……”
二十來個人在平臺上的日本警察和軍隊警衛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衝了過去,展開了大無畏的精神,直升機剛剛被摧毀,日本人還震驚於這種令人未知的恐懼,面對眼睛通紅撼不畏死的中國士兵,底氣明顯不足了。
黃秋塵一個槍托將PTU打翻在地,全然不顧身邊射過來的子彈,繼續用槍托猛砸這個倒黴PTU的頭部,一邊如同搗蒜似的,一邊高喊罵道:“起來啊,你們不是號稱世界第一軍人嗎?到是爬起來啊,給我一打一,武士道精神呢?你們狗日的日本人只是躲藏在精銳武器後的蠢狗,沒有了先進的武器你們狗屁不是,從70年前就是這樣,到了現在還他媽的一點長進沒有,有種來啊,衝爺這裡來……”他一隻手拍着胸膛,另一隻手依然握着槍桿。
指導員瘋了,隊員們已經清洗了平臺上的日本人,剩餘幾個準備投降的PTU被戰士們用槍頂着從平臺跳下去了,一個隊員說這樣既可以不殺俘虜,也可以解恨,下面都是日本人,老天爺不讓他死,自然可以活下來……,他們回過頭看看有些瘋狂的指導員,同情的看着這些要跳下樓的PTU,落在他手裡比死了還慘!
兩個隊員抱住了指導員,其餘一個戰士將他的槍搶過頭,另外幾個戰士看見那個他們士兵的屍體,心中一陣乾嘔,那個倒黴的他們士兵的腦袋已經被槍托砸成了照片,血、腦漿、骨頭混合在一起,散發着血腥味。
手裡拿着步槍的士兵嘀咕着說:“老大果然厲害,槍當成燒火棍使……”
衆人還在拉扯的時候,身後一聲槍響,一個士兵倒在了地上。
“狙擊手,臥倒!”隊員們喊道。
對面的大廈天台上、房間內四處閃光點點,戰士們匍匐前進到天台牆邊,一架直升機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大廈的另一邊,倚靠在天台牆邊的戰士們剛剛逃出狙擊手的威脅,卻遭遇到直升機的另一重壓迫,直升機的火舌順着牆邊掃射,一個又一個倒在血泊中。
黃秋塵掙脫出來,眼睛流出了鮮血,掏出一個手雷,拔掉引信,快步跑向對面,狙擊手的子彈如同下雨一般緊緊跟隨着黃秋塵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