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再次回到錦雲宮的時候,手中拿着一包銀針,看着劉恪對雲妃的情意,她突然間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畢竟是愛了今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放開就真的放開呢?何況,他還一直對她這麼好。不過,不管怎樣,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結果,況且,現在她心中的男子是劉胤,她已經沒有了吃醋的權利了。
“皇上,請你讓一讓,讓奴婢再次爲雲妃診治一番吧!”清荷站在一旁,真摯的說道。
劉恪起身,看着雲妃說道:“雲兒,你放心,朕定然將殺害我們孩子的兇手找出來。你放心,讓清荷幫你將身體調養好。”
清荷上前,將紗帳放了下來,她面帶笑容,說道:“雲妃娘娘,你放輕鬆,奴婢現在施針幫助藥效更好的發揮。”
雲妃聽到她的話,聽話的將全身放鬆,任由她將銀針一根一根cha進了她的身體。清荷皺着眉頭,看來這次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對,“雲妃娘娘,你今天吃過什麼,或者最近一段時間吃過什麼沒有?”
雲妃想了想,說:“自從知道有了身孕,本宮的飲食都是在宮中由本宮最信任的宮女做的。今天也沒有感覺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就是今天用完膳之後,他們又給本宮端來了一份羹湯,但是青兒已經試過了,沒毒。”
清荷嘆了口氣,沒毒不代表不會讓她失去孩子,看來,定然是她的飲食出現了問題。“雲妃,我去看看你的飲食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等等我。”只有找出了對應的藥物來,才能找到對應的方法。
清荷找到了她的小宮女,笑着說道:“將今天晚膳雲妃娘娘的東西拿來,我看看。”
青兒上前,將晚膳準備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清荷姑娘,這就是今天雲妃娘娘的晚膳,你看看。”
清荷將東西拿起來一一的放在鼻子端聞了聞,眉頭冷冷的皺了皺,事情果然出現在了這碗羹湯上面。她端着那碗羹湯,冷冷的問道:“這碗羹湯到底是誰做的?”
劉恪聽到清荷的話,幾步走了過來,冷冷的注視着一干人等,厲聲問道:“說,到底是誰做的?是誰送來的?”
青兒上前,跪在地上,顫顫驚驚的說道:“回皇上的話,這羹湯是小廚房的大廚做的,是奴婢端過來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妃娘娘的膳食一直都是那位大廚負責的,一直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既然青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又是她的心腹,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纔是。
但是這問題到底出在了那裡呢?
清荷仔細嗅了嗅這羹湯,裡面果然放了讓雲妃流血不止的暗紅花,這個人,不僅想要雲妃失去孩子,更是想要雲妃死,看來這個人的心腸果然歹毒。
她急速寫下了一份方子,交給了一旁的青兒:“照着這個方子抓藥,並將藥拿來給我,還有,將這個方子也抓一份來。要快點。”
青兒接過了藥方,趕緊朝着御藥房跑去,不過片時,人就已經回來,清荷檢查了一下藥物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入了藥罐中,
她親自煎藥,給雲妃喂下之後,她的情況竟有所好轉了。
清荷舒了口氣,看着劉恪:“皇上,還是你守着雲妃娘娘吧,她現在需要你守在他的身邊,奴婢這就去將你需要的東西給你帶到這裡來。這碗羹湯中雖然沒有打胎藥,但是有讓雲妃娘娘流血不止的藥,皇上,這人,不光是想要小皇子死,更是想要了雲妃娘娘的xing命。”
劉恪點了點頭,皺着眉頭說道:“既然如此,朕就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清荷將他一應的東西都拿了回來,看到所有的人有已經到了雲錦宮中,人人都是一副自危的表情。
“清荷,將這裡的所有東西全部檢查一下。”看到清荷進門,劉恪便發令。
清荷仔細的檢查着這宮中的每一樣東西,包括雲妃平日裡經常用到的東西也都檢查了一番。只看到聞到一個枕頭中有淡淡的麝香味道,她將那個枕頭拿了起來,用力的撕開,裡面竟然裝滿了麝香,紅花等藥物,她將這個枕頭遞給了劉恪:“皇上,這件東西就是導致雲妃娘娘小產的東西。”
劉恪將那個枕頭拿在手中,柔聲問雲妃:“這個枕頭,是誰做的?”
雲妃看了看劉恪手中的枕頭,笑着說道:“這是當初賢妃姐姐送給臣妾的東西,怎麼,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不成?”
劉恪狠狠的攥緊了手中的枕頭,厲聲喝道:“小福子,將賢妃請到這裡來。”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如此大,宮中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多妃子都已經派來了貼身的宮女打探信息。
劉恪的命令一出,早有宮女回去稟報了。賢妃在宮中閒適的坐着,等到小福子來的時候,她冷笑着起身:“福公公,這件事情,皇上定然是以爲是本宮做的?”說罷,站起身來,一派優雅和淡然:“走吧,既然公公來了,本宮定然是逃不脫了。不過人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過本宮什麼也不怕。”說完,跟着小福子出了宮,朝着雲錦宮行去。
“這東西可是你送給雲兒的?”劉恪將那個枕頭狠狠的摔倒了她的臉上,賢妃一個踉蹌,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清荷閃眼看過去,這個女子,一派的淡然和閒適,怎麼看也不會是下如此毒手的人啊!
賢妃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那個枕頭,裡面的東西散落出來,她能認得出來,裡面有幾味藥材,想來就是這幾味藥材讓雲妃失去的孩子吧。
這個枕頭確實是她送給雲妃的,但是裡面絕對沒有裝這些藥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是,這枕頭,是當初臣妾做了送給雲妃妹妹的。但是,臣妾絕對沒有在其中放上什麼藥材,信不信由你們。”賢妃的眼神瞬間變得死灰。這是有人陷害她,只是她自問並沒有的罪過什麼人,怎麼會呢?
劉恪上前,擡起腳來朝着賢妃踢了過去。清荷閃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生生的受了劉恪那一腳,嘴角有血絲滲了出來。
賢妃擡起頭來,看到清荷痛苦的表情,
心疼的說道:“你沒事吧?”
劉恪看到自己一腳踢在了清荷的身上,眼神中佈滿了心疼:“你……”
“難道皇上沒有聽到賢妃說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麼?難道皇上還沒有查出真相來就想要斷定賢妃的罪名不成?”清荷看了一眼懷中的賢妃,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剛進來之時的那種光彩。
太后娘娘也走了進來,看到這種情形,冷冷的說道:“不管如何,哀家都要一個說法。竟然謀害哀家的皇孫,真是膽子不小,如果徹查出來的話,定斬不饒。”
“太后娘娘也說是要徹查,還請皇上徹查。”清荷跪在地上,磕着頭。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在皇上出腳的時候將賢妃護在懷中,她本能的相信賢妃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可是如果賢妃沒有做過,那麼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呢?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好,朕就好好地查查這件事情。”劉恪一甩袍袖,坐了下來。
雲妃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說道:“臣妾也認爲這事情不是姐姐做的。當初是一個丫鬟來送的這枕頭,不知道那個宮女是哪位,姐姐能不能指給我們看看呢?”
還沒等賢妃開口,已經有人站了出來,低着頭,跪在了地上:“是奴婢送的枕頭,但是奴婢將枕頭給雲妃送過去之後就直接回宮了,一刻也沒有耽擱。如果奴婢做手腳的話,奴婢找不到娘娘用的絲線,是斷然做不得手腳的。”
他們說的句句在理,既然這中間都沒有出現什麼情況,難道是……
清荷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真是太可怕了。這後宮中到處充斥着陰謀和權術,這女人的心思,太可怕了。
“先將他們二人關進牢中,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過去探視。”說罷,已經有人上前,將他們二人五花大綁綁了起來。
而賢妃竟然不哭也不鬧,反倒是冷冷的看着劉恪,眼神中再也沒有之前看到劉恪時的那種光彩。
“皇上,如果是賢妃做的,那麼這藥又是誰下的?況且,聽到他們之間說的話,這根本就不像是賢妃做的,她沒有時間也沒有動機。如果要在枕中下藥的話,定然回到御醫院拿藥的,那裡定然會有記錄,我們去看御醫院的記錄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下的了。”清荷依舊跪在地上,看着劉恪說道。
她就是不相信這件事情是賢妃做下的。
劉恪點了點頭:“小福子,去御醫館將所有的記錄拿來,朕要親自檢查。”
小福子將記錄全部搬到了雲錦宮中,清荷和劉恪兩個分別查看,果然有賢妃取藥的記錄,而且是紅花,砒霜和麝香這幾種。
劉恪狠狠的將記錄摔在了地上,憤然說道:“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就是殺死朕孩子的兇手嗎?”
雲妃也哭哭啼啼,“沒有想到,本宮待她如同親姐妹,她竟然如此害本宮,請皇上爲奴婢做主!”她在牀上不斷地叩頭,不停地哭着。
劉恪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朕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