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冬季降臨,天亮得也比較晚一些。
坐在梳妝鏡前的周惠敏,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秀髮,不時扭着身子看自己背後。
看着背後祁魏畫畫留下的傑作,嗔怪道:“你這畫得也忒醜了吧,”
她剜了祁魏一眼,卻更像是調情一般。
她想起昨晚祁魏畫畫時不停止的動作,回味中臉蛋逐漸變得紅潤。
紅彤彤的俏臉更有一番風味,也是更加的迷人。
躺着的祁魏枕着自己的手,靜靜的看着她,也在回味。
昨晚和自己這位周老師情意綿綿的時候,祁魏想到了一部電影。
就是《義蓋雲天》那部電影,某位王姓女星大膽之作,她飾演的那個角色在電影中被蛇頭邊紋身邊欺負的畫面。
於是祁魏就想着嘗試,而自己這位周老師也懂得配合。
但是電影裡是紋身,是有着機器的輔助,紋得肯定是惟妙惟肖,而祁魏是拿着畫筆畫畫,在加上學藝不精,那自然是失敗之作。
“沒有您這樣的漂亮老師在身邊監督,我自然是無心畫畫”
起來的祁魏從背後抱住她,帶着一些調皮的語氣親暱的說道:“老師,我想學畫畫了。”
她自然明白祁魏的意思,羞澀的臉慢慢紅透至耳根,她的臉蛋蹭了下祁魏湊過來的臉頰,輕輕的點頭,輕聲細語道:“嗯,我會教你畫畫的,你要好好學喲.”
“在你面前我一定是最乖的學生,我還是想像現在這樣,證明我有努力學過畫畫,不僅是你的背後,還是前面”
祁魏目光將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你這個小壞蛋.嗯.我都依你”動情的她在羞澀中最終是點了點頭。
學習畫畫,不用急於一時,反正昨日自己來港,鄭東瀚是貼心的給周惠敏放了一天假,倆人有一整天的時間。
好幾個月沒見面,這麼長時間的思念,確實是需要體力訴說。
昨晚倆人都很盡興,但都很累。
吃飽喝足了才更的精力學習畫畫。
倆人你儂我儂一會兒之後,便走出了臥室。
坐在椅子上,頭枕着雙手趴在餐桌上,看着祁魏在廚房裡忙碌,她的眼裡滿是愛意。
嗯,這不是祁魏第一次給她做飯了。
港城在長時間資本的侵蝕下,雖然比較開放,但大部分人實際上還殘留着封建老舊思想。
男人在外賺錢養家,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大家各司其事。
在家裡做飯的男人比例很低,而不是像後世那樣被某些人定義爲一個合格男人的一個標準。
所以在港城,當一個男人願意放下身段給一個女人做飯的時候,女人往往會非常感動。
尤其是像祁魏這樣的成功人士願意爲她放下身段時。
而周惠敏她又是這樣感性的女人。
以前的那人在追求她時,最多就是口頭上的各種噓寒問暖,買點早點之類的,卻從來沒有給她做一頓簡單而溫馨的飯菜。
此刻的她看着祁魏,慢慢的陷入自我陶醉催眠之中,在迪化各種腦補當中感動的無以復加。
她不由的摸了摸肚子。
不是因爲餓,而是…..
“也不知道昨天他那麼努力,能不能讓自己懷上…..”
從十月底她回港到現在,她的唱片還有十多天就能製作完。
而祁魏這次來港最多也就待這十幾天而已。
如果這十幾天裡自己不能如願懷上,那就只能在下次祁魏來港的時候找機會了。
而祁魏下次來港要到明年四月份祁魏製作新專輯。
“假如這次懷不上,要不要去內地找他…..”
她心裡產生了這種想法,但更多的還是想這次就能如願。
沒過多久,祁魏親自下廚做的幾個簡單的小菜,很快就端在了她的面前。
一看就讓人食慾大增。
她像貪吃的小孩一般嚐了一下。
嗯,就是自己想要的味道。
當祁魏還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她起身出去拿今天的報紙。
結果她一出門,就發現屋外蹲了無數狗仔,門一打開時閃了無數閃光燈。
甚至還有幾個大膽的狗仔拿着話筒想要上前採訪。
要知道祁魏現在就在她屋裡。
她還以爲這麼多狗仔是那人使的手段。
頓時嚇得她關了門躲進了屋內。
“好了,這是最後一個菜了。”
祁魏端着最後一個菜放在餐桌上,看着餐桌上滿滿都是自己的勞動成果,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自己的周老師,缺發現她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了?”疑惑的祁魏關心的問道。“噓,小聲點。”
疾步走過了的周惠敏將手指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然後她將屋內所有的窗簾都拉下,確定外面看不到屋內情況後,她才說道:
“外面來了好多記者和狗仔。”
“嗯?”祁魏這時已經注意到周惠敏手中報紙上的頭條新聞了。
“會不會是他已經開始展開報復”她猜測道,並沒有在意祁魏已經拿過她手中的報紙看了起來。
“我不怕他報復我,我就怕會影響你的事業”他一臉擔憂道,卻發現祁魏注意力全在報紙上,頓時有些不滿,“你怎麼還有心情看報紙啊”
看完那頭條新聞後,祁魏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周惠敏,露出了往日那如沐春風的微笑。
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將報紙展開給周惠敏看,說道:“你看,那外面的記者和狗仔確實是他引來的,但應該不是他的報復.”
只見報紙頭條那醒目的標題赫然寫道:“倪振醉酒危險駕駛,金童玉女複合無望。”
“金童玉女,我覺得應該要指我們,不是嗎?”
金童,有錢又有才華又年輕帥氣的祁魏確實可以稱爲金童。
至於玉女,周惠敏本身就是玉女掌門人。
就是年紀差距有點大,放在一起就不是一對了。
周惠敏對着祁魏莞爾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起新聞來。
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屋外出現記者和狗仔的原因了。
周惠敏是十月底回港的。
回港之後,那人也像昨天一樣曾找過周惠敏,多次提出複合,但都被婉拒了。
周惠敏回港,除了是想給祁魏生孩子外,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工作,製作新唱片。
在祁魏沒來港的日子裡,她過着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除了工作,深居簡出,基本很少露面。
而這漸漸也失去了媒體的興趣,她家附近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跟蹤的狗仔們了。
至於祁魏,已經學會了行程隱瞞,實際上在外界,大多的人還以爲祁魏在老謀子的《我的父親母親》劇組,根本就沒多少人知道祁魏來港了。
所以祁魏纔敢肆無忌憚的跟着周惠敏回她家。
只是沒想想到會遇到那個人。
這是突發情況。
昨晚,作爲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秉承着大公無私的精神,祁魏打電話報警舉報了那人酒駕。
警方是迅速出警,在他前往酒吧的路上將他攔住。
但那人並沒有直接束手就擒,也許是醉駕後害怕了,又或者酒壯人蛋,他一點也不配合,竟然想開車逃跑。
最後是撞上了警車引發了車禍,但所幸沒人受傷。
“我昨天就不應該報警的,是我考慮不周,牽連到你了。”
祁魏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不是這麼想,只是想表示自己更在乎她的態度。
那人也算是娛樂圈的人,發生了這種大事,立刻迎來了嗜血的八卦媒體們。
那些喜歡吃人血饅頭的八卦媒體很喜歡深挖,一深挖,就發現那人是從周惠敏這去酒吧的路上被交警查的,立刻就判斷出是再次求複合失敗。
也就是說,這件是周惠敏是脫不了關係的。
這也迎來了外面的記者和狗仔。
善良的周惠敏有些於心不忍,但對那人已經完全死心的她也僅僅是於心不忍,並不在關心他的事情。
“沒關係的,這種情況我已經習慣了,只可惜我們今天外出的計劃就這麼取消了。”她有些遺憾的說道。
“以後會有機會的,你不是喜歡加拿大的清淨嗎?那裡正好沒什麼人認識我們,到時候我會去那陪你.”
“嗯,我記住了你說的話。”她看着祁魏露出了笑容。
祁魏順勢挽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將她迎到餐桌旁做了下來。
“既然那些記者和狗仔喜歡守在外面,那就讓他們守在外面就好了,今天咱們就待在家裡不出去,做一些我們喜歡的事情。”
她親吻了一下祁魏的臉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我想要孩子。”
她也正處於如狼似虎的年紀。
“我知道,答應你的事情我都是說到做到的,但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先填飽肚子”
說着祁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來嚐嚐我的手藝,剛蒸的老虎斑,特意按照你清淡的口味做的”
吹了一口氣,然後送到了她的口中。
“真好吃!”她誇讚道,目光就沒離開祁魏的臉上。
“你喜歡啊,那以後只要我有空,我就給你做。”
“嗯!嗯!”她連連點頭,目光看向祁魏滿是愛意。
“來再嘗一口。”
祁魏又夾了一塊送到她嘴邊,當她張口的時候,祁魏用筷子將魚肉迅速的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討厭!”她撒嬌道。
“給你拿了筷子,想吃自己夾去。”
“我不要,我要你餵我。”享受寵愛中的周老師失去了往日的成熟,更像是初次戀愛的女孩們。
撒嬌中帶着一點調皮。
“我餵你,你也要餵我。”
“行,沒問題。”
忘卻了一切煩惱,倆人在調情中滿是溫馨的吃完了這頓飯。
吃飽喝足,酒酣耳熱之際,那曖昧的氛圍也到了。
“老師,我想學畫畫了。”
“嗯這次你要認真我需要你交出一個.完美答案。”在祁魏不老實當中,她的雙眼開始迷離。
“我一直都很認真,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答案的。”
一天的纏綿在曖昧中開始。
開始了激情而又纏綿的一天。
在港城的某間警局,被套上銀手鐲的某人見到了他家人給他安排的律師。
“我幾天能出去?”他臉上滿是不難煩的問道。
現在已是下午,他的臉上還有醉酒後的薰紅,可見他喝了多少酒。
最晚在離去之後,作爲失敗者的他心裡糟糕透頂,還未到酒吧,就忍不住在車上喝酒。
“危險駕駛加上襲擊,你這次犯的錯可不小。”
律師一臉嚴肅的說道,但很快又露出了全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不過幸好沒有人員傷亡,事情不嚴重,交了保釋金就可以出了。”
港城就是有錢好辦事,尤其是對他們這種有關係的家庭來說。
“我今天能出去嗎?”他問道。
“至少得幾天。”
“還要幾天,都怪那個賤人!”一聽還要在這裡住幾天,這人氣得破口大罵,無能狂怒的重重錘了幾下桌子。
在得到一旁獄警警告之後,他才收斂下來。
“我絕不讓那個賤人好過!”
他滿臉陰狠,湊在律師耳邊小聲說道:“你幫我聯繫下我的那些媒體朋友,將我之前給他們的料全都給我爆出去。”
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他對周惠敏是瞭如指掌,編造的那些料足以以假亂真。
得不到就毀掉,現在惱羞成怒的他已經失去了往日裝出來的風度,開始變得瘋狂。
他要像當初對付劉錫名那樣毀掉她。
祁魏有錢,背後又有鄭東瀚做靠山,他現在確實不敢對祁魏展開報復。
但周惠敏不一樣。
在他看來,像周慧敏這樣的女歌手過了三十歲的價值會逐漸走低,在寶麗金會逐漸被邊緣化,鄭東瀚根本就不會重視她。
他又不是沒看過祁魏那些緋聞八卦,花花公子而已,他一直認爲祁魏和自己是同類人,認爲祁魏不過是玩玩她的態度,根本就不會花大代價去保她。
另外他又想到了之前調查的東西,說道:“那傢伙,在港城還包養了一個女人,就是他和那個賤人合唱的那首.”
“你說的是《好心分手》?”
一聽到《好心分手》這首歌的歌名,就好像在他傷口撒了鹽一般。
他忍住心裡的憤怒,繼續說道:“就是這首歌,就是出演這首歌MV的女孩,叫什麼張柏之的,就是他的女人。”
律師正好是周星星的影迷,對張柏之有印象,勸道:“你說的張柏之,他剛剛參演了周星星的電影《喜劇之王》,這部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你這個時候搞她,那是和周星星爲敵。”
“誰說我要搞她,我只是想搞她父親而已,我聽說她父親在外面欠了不少債.”
那人冷笑道,然後在律師耳邊說起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