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曾俊然和陶悅涵分手已經快兩個月了。
花瑞晴這才從魯樂憙和金早英口中得知原來陶悅涵沒有愛上羅學弘,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這天中午,花瑞晴無精打采的和龍馳遠坐在食堂裡的一張飯桌旁吃着午飯。花瑞晴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龍馳遠,又怕被他罵謊報軍情,害得曾俊然和陶悅涵好端端的分了手。所以想開口又不敢開口。花瑞晴吃了飯,嘆了一口氣,龍馳遠也沒在意。沒過多久,花瑞晴又嘆了一口氣,龍馳遠看了看她,也沒說什麼,繼續吃飯。又過了一會,花瑞晴又嘆了一口氣。這時龍馳遠也看出些名堂來了。放下飯碗,說:“瑞晴,你還有完沒完,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呢?”
花瑞晴看了看龍馳遠,小心翼翼的說:“馳遠,要是有人不小心說錯話把人家兩口子給拆散了,你說會有什麼後果呢?”
龍馳遠:“誰這麼缺德害人家,依我看應該把那說錯話的傢伙打成豬頭那才能解恨。”
花瑞晴:“可是那說錯話的人不是故意的嘛,那也要打嗎?”
“那他幹嘛不對人家兩口子說清楚。”
花瑞晴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說:“哎,馳遠,我們都誤會悅涵了,悅涵沒有喜歡上魯樂憙的表哥。”
龍馳遠:“啊?你這傢伙,那你幹嘛不早說,害得人家曾俊然這些天象掉了魂似的,吃不香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
花瑞晴:“樂憙想讓悅涵做她的表嫂,所以給她表哥和悅涵做媒而已,再說人家魯樂憙表哥又英俊又多金,誰知陶悅涵會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呢?我昨天才知道悅涵沒喜歡上樂憙的表哥的。哎,悅涵這兩個月也消瘦了不少呢。”
“哎,我得趕緊去告訴俊然才行。”龍馳遠連飯也不吃了,趕緊走人。
“馳遠,你還沒吃飽呢?”花瑞晴連忙叫他。
“不吃了,我回去吃芝麻糊。”
龍馳遠風風火火的走回宿舍。剛好只有曾俊然一人在宿舍。龍馳遠一屁股就坐在曾俊然身邊,說:“俊然,你吃飽了沒有?”
曾俊然說:“剛吃飽,馳遠,你吃了沒有?”
龍馳遠想了一下,說:“俊然,要是我無意間說錯了一些與你有關的話,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馳遠,你說吧,只要不是很要命的事,我也不是太小氣的人。”
“俊然,我們都誤會你的陶悅涵了,你的悅涵沒有喜歡上那個白馬王子,只是他表妹想給他做媒而已。我剛從瑞晴那裡聽到的,瑞晴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曾俊然懊惱不堪的說:“啊?哎,馳遠啊馳遠,我這回可真被你和花瑞晴給害慘了。都兩個月了,我和悅涵也沒見過一面,我們的事肯定是沒救的了。”
龍馳遠連忙安慰他說:“不會的,俊然,她要是不喜歡你早就和那個白馬王子好上了,瑞晴說陶悅涵消瘦了很多呢,大概還不是因爲你的緣故。去跟人家說幾句好話吧,應該還有得救的。”
“哎,我連自己的電話號碼也換了,她肯定氣壞了,還有可能原諒我嗎?”
“試試看嘛,俊然,不試一下怎會知道結果如何呢?”
“哎,再過一會先,悅涵大概這時候還在午休呢,到了兩點半我去圖書館找找她碰碰運氣吧!”說完,曾俊然連忙站起身子想去洗手間。不小心腦袋撞了一下上鋪的牀板,疼得他直皺眉頭。
“俊然,你幹嘛?”
“我得去刮刮鬍子。”
“別刮,讓陶悅涵看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少能得回一點同情分呢。”說完,龍馳遠站起來故意把曾俊然的頭髮撥的亂亂的。
“不行,馳遠,我那丫頭最愛乾淨,要是扮成一個叫花子去見她,那樣肯定會嚇跑她的。最多是不刮鬍子,其他可不能太隨便了事的。”曾俊然重新倒在自己的牀上看着牆壁上的時鐘,艱難的等着兩點半的到來。
龍馳遠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現在才十二點四十五分,肚子也餓了。“哎,害得我連午飯都沒吃好,我得衝包芝麻糊先,俊然,你要嗎?”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龍馳遠吃完芝麻糊,倒在另一邊下鋪自己的牀上睡午覺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個半小時,曾俊然從自己牀上爬了起來,梳好頭,整理一下衣服,拿了手機就往圖書館方向趕去。
到了圖書館,剛好遠遠看見陶悅涵正拿着一本書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曾俊然連忙走到陶悅涵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悅涵,我……”
陶悅涵見來人是他,兩個月沒見,老實說也挺想他的,見他鬍子也沒刮,樣子也憔悴了很多。心裡多少有些不忍,但又怨他做事不分青紅皁白,哽咽了一下,站起來就想走人。
曾俊然連忙一手把她拉住坐了下來。低聲說:“悅涵,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你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一次吧!好嗎?”
陶悅涵越想越生氣,用力甩開他的手,“別碰我,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說完馬上站了起來,快步往圖書館大門方向走了出去。曾俊然心裡一陣難受,坐在凳子上呆了兩分鐘,急忙站起來邁開步子去追陶悅涵。
剛好曾俊然的女同學孔曉月和鄰班同學董策良也坐在另一張書桌旁看書。
孔曉月已經暗戀曾俊然很久了,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但這一看可氣壞她身邊的董策良了,因爲董策良也知道孔曉月暗戀了曾俊然很久後來才喜歡上他的,他暗戀孔曉月也已經有三年了。董策良醋意大發,低聲罵了句:“看吧看吧,那曾俊然和陶悅涵已經散夥兩個月了,你剛好可以回到他身邊的。”陶悅涵是個年級的拔尖人物,人又長得漂亮,董策良自然是認得那陶悅涵的。董策良就住在曾俊然宿舍旁邊,高峻衡是他的高中同學,平常經常和高峻衡一起打籃球,所以知道曾俊然很多事的。
孔曉月自從和董策良談戀愛以來,董策良一向都對她百依百順的。加上又是大小姐脾氣,哪裡受得了董策良這句氣話。生起氣來,小聲回罵了一句:“小肚雞腸,豈有此理!”說完,立馬站了起來,憤憤然快步離去。
董策良忍不住又罵道:“我小肚雞腸,你餘情未了!”孔曉月聽了,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加快步子走出了圖書館。董策良趕緊追了出來。四人先後出了圖書館。
事有湊巧,剛好曾俊然的飯卡從褲袋子裡掉了下來。孔曉月走在曾俊然後邊,見了,連忙幫忙撿了起來追着曾俊然說:“曾俊然,別走那麼快,等我一下。”
也是活該有事,孔曉月今天剛好穿了雙高跟皮鞋,一下子就把腳給崴了,“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曾俊然聽到聲音,回頭見是孔曉月跌坐在地上,連忙轉身走回去把孔曉月扶了起來。陶悅涵聽到聲音也回頭看了一下。這時董策良追了上來,醋意大發,冷不防一下子就把曾俊然推倒在地。孔曉月大聲罵道:“策良,你發什麼神經。”趕緊想去扶那曾俊然。
陶悅涵也心疼得不得了,趕緊回過頭來去扶曾俊然。曾俊然見孔曉月要來扶自己,擔心董策良誤會更深,趕緊拉住陶悅涵的手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臉上馬上轉憂爲喜。陶悅涵當着衆人的面,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董策良見那孔曉月想去扶曾俊然,兩眼通紅,眼睛都含淚了,狠狠的罵了聲:“孔曉月,老子和你一刀兩斷!”說完氣沖沖的從陶悅涵身邊走了過去。陶悅涵也知道孔曉月很喜歡曾俊然的,那董策良也是愛極了那孔曉月的,要是自己不去給曾俊然解圍,那董策良和孔曉月這兩人的戀情也是會要黃的了。陶悅涵趕緊拉了董策良的衣袖。笑着說:“嘻嘻,策良哥,吃醋了吧。”
董策良一下子甩開陶悅涵,嘴硬的說:“誰吃醋了。”
陶悅涵還是笑着說:“說得也是,天天吃醋能產生什麼經濟效益呢?麻雀纔會天天吃醋,像策良哥這樣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是氣貫長虹的老鷹的氣概和胸襟纔對,又是曉月姐的心肝寶貝,哪能那麼容易吃醋了,對吧,曉月姐?”
孔曉月見陶悅涵這樣說法,也心疼起董策良來,伸手過來拉董策良,“策良,扶我一下嘛,人家腳都疼死了,一天到晚還不是都怨你給人家買這麼高跟的鞋子囉!”孔曉月心想:人家曾俊然都不喜歡自己,自己再繼續喜歡他又有什麼用?還是各愛各的好!被人疼任何時候都要比自己疼人家好許多倍的!再說,策良這人還是挺不錯的!
董策良見孔曉月當着情敵面拉自己的手,氣也消了,“要緊嗎?曉月,要不我陪你去看校醫好嗎?”
“不用了,你扶我回宿舍吧,我那裡有云南白藥。對了,曾俊然,你的飯卡。”說着把那飯卡還給了曾俊然。
曾俊然接過飯卡,摸了一下褲袋,原來是自己褲袋爆線了,把飯卡放進了另一隻褲袋裡,用手捂着自己屁股,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謝謝你了,孔曉月。悅涵,你也扶我一下嘛,我屁股疼死了呢!哎喲!哎喲,我的媽啊!”
董策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說:“對不起喔,曾俊然,你沒事吧。”曾俊然向董策良使了個眼色。
董策良笑了笑,扶着孔曉月走了。陶悅涵看着兩人走遠了。看了一下曾俊然的表情,見他一付裝可憐的樣子,又看見董策良笑了笑,知道曾俊然故意讓她扶,伸手去扶了他,冷不防在他手心裡使勁擰了一把,然後趕緊開溜。曾俊然連忙追了上來,一邊說道:“你這傢伙,不扶也就罷了,還敢擰我,看我不收拾你。”沒幾步就把陶悅涵給追上了。伸手想摟陶悅涵的腰。“俊然哥,學校禁地,不要過分親熱。”陶悅涵連忙躲開。兩人終於重新言歸於好。到了這時,陶悅涵宿舍裡的花、魯、金三人已經知道陶悅涵的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