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我不懂法律條款,只不過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聶濤昨天在沙河鎮,對人進行了很是嚴重的傷害,所以我纔會特事特辦,要將他直接抓回沙河鎮派出所審問,這跟你所說的說法,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能當上沙河鎮派出所所長,完全憑藉的是我自己的真本事。”愣了好一會兒,王天鵬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特事特辦?難道這就是華夏國所盛行的特權嗎?雖然說華夏國特權盛行,可是華夏國的國民都知道,這種特權只屬於一些高官,他們的出行會有特別的保護,他們所吃的東西也有特別的供應,由於他們都是所謂的社會精英,國家的棟樑之材,他們自己纔會讓自己無恥的享受這樣的特權,可是在法律的面前,他們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違反法律的精神,表現出這樣的特權。現在你居然在這裡挑戰法規,公然表現出這樣的特權,難道你當我們南州大學所有的學生,都是瞎子嗎?”
聶濤大愕,他完全沒有想到,歐陽珊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可是相當於是在公然挑釁,而且這種挑釁,還將華夏國的現狀給表達了出來,而這樣的話又是那些享受特權的禽獸最忌諱被別人議論的,表面上他們可能不會做出什麼反應,卻是有可能在暗中對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施展一些和諧手段。
只不過聶濤想到昨天歐陽珊說過的一些話,就知道這也算是一個憤青,最爲重要的是,歐陽珊是M籍華人,她並不是華夏國人,人家的背後有M國撐腰,她這樣的身份,對那些只會在國人面前耀武揚威,卻是在外國人面前像個孫子一樣的禽獸官員,是一種深深的忌諱,他們絕不敢對一個有着M籍身份的歐陽珊有任何過激的行爲,這也算是歐陽珊的一種依仗。
“你……你居然敢侮辱我們華夏國的官員,真是罪加一等,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將你抓起來,治你一個危害社會安穩的罪名?”王天鵬氣極財壞的吼道。
歐陽珊冷冷一笑:“很抱歉,我剛纔說的話,只不過是以一個M國留學生的身份,說出華夏國有現狀,就算我真的危害到社會的安穩,你也沒有權力治我的罪,如果你想要治我的罪,那請你先跟M國駐華夏國大使館進行協商,讓他們用我們M國的法律來對我進行判決。不得不說,華夏國的百姓是最可憐的人,交着世上最貴的稅,用自己的血汗錢養出的卻是一批禽獸,還要生活在這幫禽獸的特權壓榨之下,嚴格說起來,他們還不如養一羣狗,至少狗還知道忠心自己的主人,絕不會來反噬他們。老實告訴你也不怕,昨天在沙河鎮,我就是差點被那幾個畜生給抓走的女孩,而聶濤所救下的人就是我。昨天晚上,我已經向M國駐華夏國大使館將我的情況作了彙報,相信他們也會對這件事情進行密切的關注。哼哼,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我看你還是去準備將那幾個行兇者給抓起來,接受法律的制裁吧!要是不將那些人給抓起來,M國大使館直接向華夏國高層施壓,我怕到時候連你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歐陽珊的話,立馬就讓王天鵬的神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差點被抓的女孩,居然是留學生,聽着她這樣的說法,他的心中卻也是震駭無比,如果M國大使館真的要對這件事情進行追究,向華夏國施壓,不僅是斧頭幫要倒黴,他自己有可能也要倒黴,因爲他很清楚,華夏國的Z府,在自己國家的百姓面前是大爺,可是一旦牽涉到別的國家,他們立馬就變成了孫子,到時候就算他的背後有他叔叔撐腰,那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甚至有可能將他叔叔也給拖下水,此時的王天鵬,他自己都在心中惡狠狠的罵Z府這種奴性外交,要是華夏國可以在對外國的立場上強硬一些,他又何必會有這樣的忌諱呢?
“我也只不過是想將聶濤抓去,對這件事情進行最爲仔細的調查,將那些爲非作歹的兇徒繩之以法,所以我纔會有這種急迫的表現。既然現在聶濤已經被大學城派出所的警察先一步抓住,那我就只能暫時放棄要帶走他的打算,等我向上面彙報了情況,取得了相關的手續,再去大學城派出所做好交接的工作,將聶濤轉移到我們沙河鎮派出所,對這件事情進行仔細的調查。”王天鵬說到這裡,直接鑽進了警車之中,隨其一起前來的沙河鎮派出所所長,也跟着鑽進了警車,以最快的速度,駛離當場。
眼見沙河鎮派出所的警察灰溜溜的離開,歐陽珊向聶濤微笑着點了點頭,聶濤立馬也向她微笑着點了點頭,這才與牛鳳嵐一起鑽進了警車,進入警車之後,他分明看到牛鳳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警車之中還有着另外三名警察,聶濤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感激之言,只能強忍心中的感激,看着警車快速的駛離藍海公寓。
大學城派出所,一間很是簡陋的審訊室中,牛鳳嵐已經幫聶濤作好了筆錄,合上那份筆錄之後,牛鳳嵐的雙眼直愣愣地看着聶濤,臉上佈滿了無比複雜的神色。
“牛所長,筆錄已經作好,你的工作也算是完成,爲什麼還有這麼沉鬱的神色呢?”聶濤皺着眉頭問道。
“聶濤,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呀?”牛鳳嵐輕輕地問道。
聶濤心中驀地一驚,連不迭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爲什麼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