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居的新菜經食客們口口相傳,已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牛肉丸裡有湯汁?一咬就爆漿?”李富貴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做到的?
“湯汁是灌進去的吧...”李富貴也想到了這種可能,牛肉丸的事尚且能說通,但另一件事才讓李富貴想不通。
“冰酒?”李富貴真是撓破了頭也想不出張揚到底哪裡來的冰。
李富貴看了看外面豔陽高照,毒辣的陽光照在大地,自己在屋裡都微微冒汗,這種天氣,哪來的冰?
如帝王那樣挖了冰窖存冰?不現實!
自己製冰?夏天製冰!更不現實!
“真是奇了怪了...”李富貴實在想不出張揚到底是從哪搞來的冰。
“罷了!想點別的法子...”李富貴自語道。
......
夏天天氣熱,口福居有冰酒喝,雖然價格不算低,但仍是天天爆滿,冰酒不同於飯菜,沒必要一定坐下,所以口福居里多了很多站着喝酒聊天的人。
不僅是菜,張揚對飯的要求也提高了不少。
首先,米要選完整的好米,碎米多的不要。
蒸米飯時,水和米比例要保持固定,口感保持一致,蒸米飯里加上一點油,這樣蒸出來的飯又香又不粘鍋。
除此之外,米飯出鍋一定要打散,端給客人的米飯一定不能是粘連成一團。
這樣出來的飯,味道十分香,且乾溼合適,客人十分喜歡。
高衙內和馬景明每天吃飯必定要來口福居,高衙內對撒尿牛丸十分喜愛。
據高衙內描述,咬牛肉丸的感覺就好像咬女子的XX,十分彈牙。
對於高衙內的描述,張揚不認可,但也沒辦法,高衙內非要這麼說,誰也管不着!
對於加了冰塊的酒,兩人也非常喜愛,炎炎夏日,喝上一杯冰酒,別提有多爽了!
“哎...現在這日子過得可比以前舒服太多了!也有意思多了!”高衙內坐在口福居二樓,喝上一口酒,感慨的說道。
馬景明點點頭,笑問道:“哪裡不一樣?”
高衙內咬爆一顆牛丸,說道:“以前每天屁事沒有,就是喝酒吃菜,無聊了就出去欺負欺負小媳婦,再就去春風閣看若雨,時間長了,有些膩歪。”
“看若雨看膩了?”馬景明笑問道。
“呸!我是和你們喝酒喝膩了,太無聊了!和方詠打架都打的沒意思了,後來咱都懶得和他打,你還記得嗎?”
馬景明感慨道:“可不,沒什麼勁,也打不到方詠身上,沒意思極了,那廝就會耍嘴皮子!”
“你說他有意思沒意思?”高衙內忽然好奇道。
這個問題馬景明以前還真沒想過,稍稍琢磨一下,馬景明道:“他或許還是有意思的,至少比咱們過得有意思!”
高衙內不服氣道:“咱當時和方詠他們不都一樣嘛,喝酒吃飯,逛春風閣,也沒見他們幹別的!”
馬景明道:“他們還做詩詞、畫畫,這個咱們不做。”
高衙內不服氣道:“那些狗屁玩意沒什麼用!”
“我們覺得沒用,但你想想看,方詠就靠這些玩意辦詩會,搞雅集,吸引了不少姑娘的喜歡,蘇紫萱,那等美麗的才女,嘖嘖,他還弄了個才子的名聲,就是逛春風閣,也是他出風頭!你說他有沒有意思?”馬景明解釋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高衙內後悔道:“早知道他這麼得意,咱當初就應該狠狠地揍他!”
馬景明笑道:“現在也可以嘛!”
高衙內搖搖頭,“那可不行!”
“哦?爲何?”馬景明好奇道。
高衙內咧開嘴笑道:“我現在和以往可不一樣,人送高青天名號,我怎麼能隨便打人,這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嘛!”
“......”馬景明無語,什麼高青天,人家說的是綠袍三青天,這主要還是沾了張揚的光,畢竟兩個案子都是張揚破的,自己兩人都是湊數的。
“衙內,你說說,現在有啥意思?”馬景明問道。
高衙內輕嘆一聲,說道:“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這幾天搞了兩個案子,沒事聽聽這些人嘮嘮叨叨的說什麼家裡的雞丟了,那個菜少了一把,倒也有些意思,尤其是幫他們把雞找回來,扔下幾個銅板補償他們的損失時,人家那個感激啊!嘖嘖...”
高衙內笑道:“胖馬,你都不知道,有的甚至給我下跪,以前也有,不過嘛,以前都是要死要活,哭哭啼啼的,現在都是感激涕零,我覺得現在好多了!”
馬景明也笑了,說道:“衙內,這就說明你這人骨子裡就是個好人。”
“我不是。”高衙內擺擺手。
“嗯?”馬景明疑惑。
高衙內道:“我可不要做什麼好人,我可是高青天!”
“......”馬景明道:“包青天,乾一杯。”
“來!”高衙內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剩下的小冰塊咔哧咔哧的吃了下去。
“胖馬,你說這個上聯就這麼難對?”高衙內指着口福居二樓牆上掛着的對子。
馬景明扭頭去看,順便讀了出來:“煙鎖池塘柳。”
“難不難對咱不知道,反正現在沒人對的上來!”馬景明無所謂道。
“永久免費吃喝呢!”高衙內笑道。
“怎麼,有想法?”
高衙內道:“那倒沒有,咱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材料,就是好奇這個對子有沒有人能對的上來。”
“誰知道呢,吃好了咱們還得巡街呢!”
“胖馬,我下午可能去不了了。”高衙內說話的時候,眼睛有些閃躲。
馬景明叫道:“又曠工去春風閣啊?”
“欸,哪裡的話,身體不適。”高衙內嬉笑道。
“這樣不好吧...到時考覈,恐怕...”馬景明有些擔憂,只不過話還沒說完,高衙內已經理直氣壯道:“我爹是高俅!”
馬景明頓時敗退,還有什麼可說的,的確,人家爹是太尉!
就是這麼自在,就是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