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龜孫聽着,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嘛,怎麼這會當起了縮頭烏龜了啊?”韓少保一邊仔細找着那兩人動靜,一邊說道:“都是褲襠帶把的好漢,躲起來算什麼,不如出來正大光明的咱們酣暢淋漓的大打一場,也不枉這男兒身。要是沒種,就回家抱媳婦孩子去,以後別他孃的出來了。就這點膽子,還學別人行俠仗義,我呸,什麼玩意,一點逼臉都不要,你們這兩個碧池!你們可藏好了,不要讓老子找到你們,要是讓老子逮到你們,就把你們給閹了,把你們兩人的子孫/根剁巴剁巴,喂狗吃,讓你們以後的兒子都沒有珍寶。”
韓少保越說越得勁,但是藏在暗處的兩名蒙面黑衣人卻再也忍不住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與爲首黑衣人說道:“我受不了大師兄,當真是忍無可忍,此人說話如此惡毒,滿嘴污言穢語,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罷,那黑衣人跳了出去,爲首黑衣人攔住不得,無奈說道:“三師弟,你怎麼就忘記了下山前師父跟我們說過的話了,不能衝動啊!”
爲首黑衣人見此,也只好出來相助其一臂之力。
“吆喝,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爲你們褲襠裡不帶把了。”韓少保笑呵呵說道。
“滿嘴噴糞,看劍!”黑衣人拿着半截短劍衝殺韓少保而去,卻被韓少保以赤子劍輕輕鬆鬆打落在地,一腳踩在了地上。
韓少保赤子劍指着那黑衣人,說道:“小爺嘴裡就噴糞了又能咋地?你想吃啊?來來來,小爺這裡多得是。”韓少保說着說着,朝黑衣人吐起了口水,活脫脫一個就是潑皮無賴。
“你真是個潑皮無賴,無恥小人!”黑衣人大罵說道。
韓少保倒也不在乎,說道:“老子就是潑皮無賴,就是無恥小人,咋地,不服你咬我啊!”
“你!”黑衣人被韓少保氣得無話可說。
“我什麼我?沒屁格勒嗓子臭癟犢子玩意,說這些有個毛用。有那功夫,跟小爺大戰個幾百個回合再說!”韓少保冷哼一聲,頗爲不爽說道。
爲首的蒙面黑衣人說道:“你放開他,我跟你打!”
韓少保拿着赤子劍,說道:“你跟他有啥區別?咋地,你比他長得帥還是身上肉比他多啊?你讓我跟你打,就跟你打,你算哪顆老蔥?給老子滾犢子,等老子把他錘死了,就來錘你!”
韓少保看着踩在腳下的蒙面黑衣人,說道:“好了,懶得再跟你廢話,你家小爺這就送你上西天!”
韓少保眼冒寒光,殺氣畢現,手中赤子劍當頭劈下,爲首蒙面黑衣人立刻就要上前相救,卻見黑暗之中突然飛出一支暗箭,直奔韓少保而來。
暗箭速度極快,韓少保回身以赤子劍格擋,腳下蒙面黑衣人見機迅速掙脫逃了去。韓少保攔下黑暗之中飛出的暗箭,剛將其攔下,只見黑暗中又有一黑衣人衝殺而來。
黑衣人手中長劍劈砍韓少保而去,韓少保揮舞赤子劍,一劍將其黑衣人手中長劍劈斷。
黑衣人愣了一愣,喃喃自語說道:“赤子劍?”
“不錯,總算來了個識貨的!”韓少保快步上前,赤子劍劍尖拖地,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三兩步到了那新來的黑衣人跟前,與其廝殺搏鬥,韓少保大叫道:“今夜就算你們再來百人,小爺也毫不畏懼!”
韓少保以凌虛劍法交手新來的蒙面黑衣人,倆人打得難解難分,新來的蒙面黑衣人武功比之前三名黑衣人功夫更要厲害些。
新來黑衣人赤手空拳接住韓少保手裡赤子劍,盯着韓少保的眼睛,似有股似曾相識之感,蒙面黑衣人問道:“你姓甚名誰?”
“關你毛事!要打就打,廢什麼話在這,查戶口了啊這是?”韓少保掙脫了那黑衣人,沒好氣說道。
“你可認識韓少保?”蒙面黑衣人又問道。
韓少保聞聽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我靠,他們認識小爺我?這他娘哪能承認啊,承認了以後麻煩得很。”韓少保聽着蒙面黑衣人說話,心中狐疑,心道:“聽聲音,好像是女人的聲音,倒和我家媳婦有些相似。”韓少保呸了一口,心中又道:“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媳婦,韓少保你沒見過女人啊這是?不過這聲音倒的確是有幾分相像。”
韓少保胡思亂想着,蒙面黑衣人見狀問道:“小子,我問你話了,可認識韓少保?”
“我不認識韓少保,倒是認識你家大爺!”韓少保故意胡亂說道。
蒙面黑衣人狐疑,半信半疑,說道:“你認識韓成子?你跟他什麼關係?”
韓少保心頭一愣,心道:“韓成子?他們怎麼會認識我叔父?”韓少保覺得眼前這四名蒙面黑衣人不簡單,說道:“法家韓成子,你們怎會識得?你們到底什麼人?”
“你既認識法家韓成子先生,又有韓少保的赤子劍,想必你一定是韓少保的朋友了。”蒙面黑衣人收手回勢,其他三人也罷手不鬥,抱拳行禮說道:“朋友,能否相告韓少保下落?”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韓少保不敢大意,仍舊不敢相信他們說的話。
“麻煩朋友帶話給韓少保,就說他家娘子來找他了。”蒙面黑衣人說道。
韓少保心頭愣住,難以置信的看着那蒙面黑衣人,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引得四名黑衣人不明就裡,心中害怕,作勢防備,連連退後。
“你是溫蘇媚嗎?”韓少保問道。
“你認識我?”蒙面黑衣人不解問道。
韓少保知曉對方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媳婦溫蘇媚時,心潮澎湃,欣喜若狂,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韓少保拿開臉上的黑布,激動的說道:“媳婦,是我,我是韓少保,韓少保呀。”
溫蘇媚等人也紛紛拿開了臉上黑布,溫蘇媚不可思議的看着韓少保,更是不敢相信此刻站在他跟前的會是韓少保。
“韓少保,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溫蘇媚惶惶說道。
韓少保上前一把抱住了溫蘇媚,興奮的抱起了她,連聲高呼叫道:“是我,是我。媳婦,我想你呀。”
溫蘇媚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撫摸着韓少保英俊的臉龐,眼波流轉,撩人心懷,明眸善睞,顧盼生輝,滿是濃情妾意,歡喜愛慕的看着韓少保,淡淡說道:“這一年來,你到底去了哪裡了?怎麼沒有你的半點消息?也不知道給我來封書信。”
韓少保放下了溫蘇媚,歡喜開心着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自會跟媳婦說清楚。”
“你的血書送到了?”溫蘇媚問道。
韓少保點頭,溫蘇媚又道:“那秦王此次也跟你回來了?”
“一言難盡,此事日後再說吧。”韓少保說道。
溫蘇媚大概猜到了結局,見韓少保不願談及此事,也就不再相問,突然間狠狠的抽了韓少保一個大嘴巴,直接把韓少保給打懵了。
“媳婦,你發什麼癔症啊,打我幹什麼?”韓少保捂着臉問道。
“這一巴掌是打你這沒心沒肺的韓少保,走了那麼久,都已經回來了,爲什麼不來白烏山找我?害得我天天惦記着你!”溫蘇媚沒好氣說道。
“靠,早說嘛你,這一巴掌不冤。”韓少保把另外一邊臉伸了過來,湊到溫蘇媚跟前,說道:“媳婦大人,要是你不解氣,再打,我韓少保絕無二話。”
“哼,韓少保,算你沒負我,要不然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跟你算賬!”溫蘇媚說道。
韓少保笑嘻嘻說道:“我哪敢啊,一個就雞飛狗跳了,再來一個不得你死我活啊。”
旁邊站着的三人故意咳嗽了聲,溫蘇媚嬌嗔說道:“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個正經,師弟們在了。”
韓少保一時情濃,有些激動,情難自己,忘記了旁邊還有凌虛道長的三名弟子,分別是大師兄溫上,三師弟溫若和六師弟溫常。
韓少保走了過去,抱拳向其行禮說道:“適才冒犯了,各位道兄還請不要介懷,我韓少保向各位賠罪了。”
“既是自家人,倒也不必,剛纔全是誤會一場,不過韓兄弟你的凌虛劍法比一年之前,可是大有長進啊。”大師兄溫上說道。
“這一年來,我韓少保過得也是頗爲不易,終日活在你死我活之中,如何能不長進?”韓少保看着眼前凌虛道長溫安年的三名弟子,說道:“剛纔有沒有傷着各位?實在抱歉。”
溫若坦然一笑,一笑置之,說道:“無妨無妨,都是誤會一場。”
“但是韓兄弟身上的殺伐之氣,實在太重,適才深有體會,差點命喪韓兄弟之手。”溫常也說道。
韓少保與衆人哈哈一笑,說道:“我韓少保不是小氣之人,待會美酒佳餚伺候着,給三位賠罪了。”
溫蘇媚勸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先回去再說。”
衆人贊同,迅速簡單清理一下戰場,恢復原樣,隨後迅速離開此處,跟隨溫蘇媚等人,去了他們所在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