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天這麼說,嚴冬也是有些好奇了,就想,陳天到底會給自己看什麼東西呢!可不管怎麼樣,嚴冬現在已經是讓陳天給他設置的懸念給吸引住了。
他看着陳天說道:“行,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陪你吃一頓飯吧!”陳天聽了嚴冬的話,他也是高興地笑着說:“好,謝謝嚴市長了。”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陳天就請嚴冬一起吃飯了。兩人來到了市政府附近的一家三星級酒店。由陳天做東,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包間,兩人坐在裡面,先喝茶聊了一會,等服務員,把酒菜上來後,就開始吃菜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嚴冬看着陳天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把你的東西拿給我看了吧!”
“好,我這就拿給你。”陳天說着,就把隨身着的一個長方形的紙盒子打開,然後,把裡面的畫取了出來。他把這畫,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就又看着嚴冬說道:“怎麼樣,這一幅畫還可以吧!嚴市長要是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了。”
嚴冬先是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幅畫,他看到這是一幅油畫,畫面中是一個站立着的西方女人。她容貌美麗,看上去好象是在笑,可又不象是在笑。
嚴冬也是學美術出身的,他一看這一幅畫,就感覺這畫一定是出自某一個大師之手的。既然這是一幅國外的油畫,那這個畫家,一定也是國外的大畫家了。
一看這情況,嚴冬就想,這一定是陳天從國外購買的某一個大畫家的作品,然後就拿來賄賂他。肯定是陳天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他辦呢!
一看這情況,嚴冬就又不高興了,他看着陳天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不還是想要向我行賄嗎!我告訴你,沒門。我本來還想,你說要請我吃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我還想是別的什麼東西呢!原來,你這還是想要變相行賄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願意把這東西,在我的辦公室給我,就是怕讓別人看到,現在你要請我吃飯,然後再把這東西給我,不還是向我行賄嗎!”
一聽嚴冬這麼說,陳天就是哈哈一笑說道:“嚴市長,我好象還沒有說要把這畫給你吧!我只是先讓你看一下呀!”
“是沒說,不過等一會,肯定就要說了。你這傢伙,到底想讓我替你辦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不用跟拐彎磨角的,這沒有用。我看在,你我是大學同學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計較,你有事趕緊說事,這畫我是絕對不能要的,這一定是國外某一個大畫家的作品,一定值不少錢吧!”嚴冬好象已經猜到了陳天的心思了,他看着陳天,就是又這樣說道。
陳天聽了嚴冬的話,就又看着他笑了一下說道:“嚴市長,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幅作品,是國外某一個大畫家的作品,是不是這樣。”
“是呀!這畫一看就是國外的作品嗎!”嚴冬又這樣說道。
“那嚴市長有沒有看這畫的落款呀!你先看看這畫的落款,你再跟我說話吧!”陳天又看着嚴冬說道。
嚴冬聽了陳天的話,就是也有些好奇了,他趕緊又走到這一幅畫前,然後又盯着這畫看了一會,在看到這一幅畫的落款時,他就是有些吃驚了。因爲這一幅畫的落款,明明是一個叫徐鴻的人。這樣的名字,一聽就不象是外國人,而象是一個自己國內的人。
“怎麼樣,這畫是一個外國人畫的嗎!”陳天看嚴冬不說話,他就又這樣說了一句。
嚴冬現在有些不大相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畫是我們國內的畫家畫的。就是這個叫徐鴻的畫家畫的。”
“當然,這是國內的作品,並不是國外的作品。”陳天聽了嚴冬的話,就又這樣解釋道。
“哦,是我們國內的作品,那這個徐鴻應該是一個大畫家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這畫肯定也值不少錢呢!就算這是一幅國內的作品,可我也不能要呀!我要是要了的話,那不是收受賄賂了。”
嚴冬聽了陳天的話,雖然是有些吃驚,可他感覺,不管這作品是國外的還是國內的。可這都是一幅名畫,一定是某一個大畫家的作品,自己還是不能要這樣的作品。
“哈哈,嚴市長,我想問你,你聽說過徐鴻這個大畫家嗎!既然是我們國內的大畫家,那他一定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畫家了。可就是不知道嚴市長有沒有聽說過叫徐鴻的一個大畫家。”
“這個---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我們京城有叫徐鴻的大畫家。”聽了陳天的話,嚴冬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呀!你我都是‘京城美院’畢業的。你雖然後來從政了,可你的業餘愛好,不也是收藏一些字畫嗎!你對於我們京城的一些大畫家不也是很瞭解嗎!有幾個,不還是你的朋友嗎!可他們之中,有沒有叫徐鴻的呀!”陳天這就又看着嚴冬說道。
一聽陳天這麼說,嚴冬一時又沒有話說了,他看着陳天停了一會說道:“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畫到底是誰畫的。這個徐鴻又是誰呀!你爲什麼要把拿這一幅畫給我看。”嚴冬現在真有些雲裡霧裡了,不知道陳天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嚴市長,我想先問問你,這一幅畫到底畫的怎麼樣,算不算一幅上乘之作。”陳天先沒有說什麼,只是先這樣問了嚴冬一句。
嚴冬聽了陳天的話,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又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畫作,他認真地說道:“當然,這確實是一幅上乘之作。可以說,在我見過的一些油畫作品之中,我就是沒有看到過如此有意境的作品。這畫中的女人,看上去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似笑非笑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呀!”
“那我要是告訴你,這只是‘京城美院’的一個在校生的作品的話,你又會怎麼想呢!”陳天又看着嚴冬說道。
一聽陳天這麼說,嚴冬立馬就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他看着陳天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學生,可真是一個繪畫天才。他僅僅是一個學生,就能畫出這麼優秀的作品,這學生,將來一定會成爲京城的一個大畫家的。”
“嚴市長,那要是告訴你,這個學生,就是徐鴻的話,你又做何感想呢!”陳天又看着嚴冬說道。“你這麼說,眼前這一幅畫,就是那個叫徐鴻的學生作品。”嚴冬又吃驚地看着陳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這一幅《蒙娜麗莎》的油畫作品,就是徐鴻的作品。是他參加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的作品。”陳天又看着嚴冬說道。
“哦,徐鴻也參加了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那他是不是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嚴冬看着陳天,他就想,既然徐鴻這麼有才的話,那他要是參加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那他一定是第一名了。
“嚴市長,非常遺憾,徐鴻這一幅作品,竟然在‘全國青年繪畫大賽’上面得了個第十名的成績,連前三都沒有進。”陳天目不轉睛地看着嚴冬,臉上就是有些生氣的表情。
“你說什麼,徐鴻的作品這麼好,竟然連前三都沒有進,這怎麼可能。”嚴冬聽了陳天的話,他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嚴市長,難道我會在你面前說謊話嗎!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徐鴻的才華,那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可他這一次參加‘全國青年繪畫大賽’。他竟然是隻得了個第十名,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你不感覺,這一次‘全車青年繪畫大賽’說不定,裡面有什麼貓膩。”陳天看着嚴冬,分明就是在問他,徐鴻怎麼會只得了個第十名。
“陳天,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有什麼內幕交易嗎!”嚴冬聽了陳天的話,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嚴市長,我給你畫,這不是給你送禮,這是送給你一個情報呀!現在,這個‘全國青年繪畫大賽’已經讓某些少數人給操縱了。就是讓這樣的一個重要的選拔人才的機制,成爲了某些人謀財的工具呀!別說是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了。就算是前幾次也是一樣,每一次,就是都有貓膩呢!長此以往,那以後,這個全國最大規模的繪畫比賽,不就成了某些人發橫財的機會。那以後,我們京城輸入到美術界的這些新人,那還會畫畫嗎!他們一個個不都成了濫竽充數的人畫家了。”
陳天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是有些激動,畢竟,他對程藝海和錢永昌他們這些人,那也是非常生氣的。就想着,怎麼着,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一聽陳天這麼說,嚴冬就是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他看着陳天說道:“這麼說,徐鴻這一次,之所以只得了第十名的成績,全都是因爲,在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上,有人在暗廂操作呀!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是一定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呢!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那些人,敢不麼大膽,就是把這麼重大的賽事當兒戲,竟然敢進行內幕交易。”
嚴冬也是怎麼沒有想到,這樣重大的賽事,竟然會有人進行內幕交易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要把這事給查一查了。
“嚴市長,我送你的這一幅畫,不是再給你行賄呢!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那是有人故意讓徐鴻只得了個第十名。就這,他們也是看徐鴻的作品,畫的實在是太好了。要不然的話,徐鴻可能連第十名也拿不到呢!”陳天看着嚴冬,就又說了自己的看法。
“好,陳天,這事我知道了,這麼說,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的組委會這幫傢伙,那可能都進行了內幕交易了。”
嚴冬也很清楚,這個‘全國青年繪畫大賽’是怎麼進行比賽的。就是幾個評委說了算。他們手握大權,想讓誰得第一名,誰就能得第一名。想讓誰得第幾名,就可以讓誰得第幾名。
“嚴市長,這事,我雖然是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我們隨便一想,能夠左右這一場大賽的人,除了這些手握大權的評委,那還能有誰呀!”陳天又看着嚴冬說道。
“好了,陳天,這事我一定會幫你的。這不僅是你的事情,那也是我的事情,我就是要把這些敢胡作非爲的傢伙們,全部把他們繩之以法呢!”嚴冬也是越想越生氣,他本來就是一個清正廉潔,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現在一聽這事,他當然是十分的生氣了。
“嚴市長,那你想怎麼做呢!”陳天又看着嚴市長說道。
“具體要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呢!”嚴冬也感覺,這是一件大事,是不能草率行事的,一定要計劃周密了。
“嚴市長,我看不如這樣,你看怎麼樣。”陳天走到嚴冬面前,他小聲地在嚴冬的耳朵旁邊嘀咕了一陣子。
嚴冬聽了之後,是不住地點頭,他聽完之後,就拍了一下陳天的肩膀說道:“行,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看可以實行,這樣的話,也算是還徐鴻一個公平了。既然,他們想要翻天的話,那我們就再把這天給翻過來。”
就這樣,陳天和嚴冬商量好後,他們倆就又吃了一會菜,又喝了一些酒,這才從酒店出來了。而嚴冬,也把徐鴻的那一幅畫,暫時是收藏了。畢竟,他要用這一幅畫,去對付那些老傢伙呢!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後,原來‘全國青年繪畫大賽’組委會的組長,就接到了市委的一個通知。告訴他們,這一次‘全國青年繪畫大賽’比賽結果不算數,要重新再比賽一次。這可是完全出乎這個組長的意料,他當即就是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