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徐晉美和田欣坐在搖椅上吃冰淇淋。
“欣欣,”徐晉美一口汽水一口冰淇淋的吃:“你有沒有發覺那方東宇很怪,與衆不同?”
田欣說:“啊!那個小男孩!”
徐晉美說:“什麼小男孩,他跟你一樣大,都快二十二歲了!”
田欣說:“我輩份高嘛!他是恩俊的侄兒,他叫我嬸嬸的!”
“嬸嬸,”徐晉美努了努嘴:“他都可以做人家男朋友了,還在扮小。”
田欣說:“你好像不大喜歡他。”
徐晉美說:“我爲什麼要喜歡他?”
田欣問:“是不是見面太多,吵架了?”
“吵什麼架?稀奇!”徐晉美冷哼一聲:“我們根本沒有說過話。”
“他更沒有稱讚晉美表妹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田欣偷看她一眼:“他不像何熙健那樣,寵你遷就你,讚美你,千依百順,所以你生氣啦!”
徐晉美說:“我纔不稀罕,那個大水牛,懂什麼是美?”
田欣說:“我倒覺得方東宇很不錯,沉穩,踏實,有性格。”
“對人不理不睬就算有性格?”徐晉美不服氣地叫着:“你和外婆都一樣,袒護着他,偏心!”
“有些人,表面上你看不到他的好處,要深交才能發覺他的優點。”。田欣放下冰淇淋杯:“換了別的男孩子,看見你那麼漂亮,早就來追求你了!”
徐晉美說:“他不來追求我,是因爲他高人一等?嘖,他有什麼了不起?”
田欣說:“別嚷了,你的冰淇淋都融了!”
徐晉美問:“欣欣,最近你和小舅舅怎樣?”
田欣說:“很好!我每天侍候他上班,而他每天中午也不會忘記給我打個電話,然後我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地在臺階迎接他下班,有時我們一起在家裡吃飯,有時候,我陪他去應酬,然後道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分房睡對你們的感情有沒有影響?”徐晉美似乎已很懂事。
“一定有,由於我們相愛,彼此需要,所以我們才結婚,結了婚當然希望在一起,恩恩愛愛地相守一生。沒有人願意做一對掛名夫妻。”田欣感到心房隱隱作痛:“現在,我們不但要互相抑制,而且還要互相逃避,比牛郎織女更可憐!”
徐晉美問:“逃避?逃避什麼?”
田欣說:“逃避感情、慾望。我們現在只有拉拉手,擁抱一下,輕輕親吻。夫妻間的熱吻、愛撫完全沒有了。我們不敢強烈的接觸,那會控制不了對方,更會控制不了自己。”
徐晉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們這樣一定很痛苦?”
“當然,我愛恩俊,不僅只愛他的心,而且還愛他的人,我們在相愛不相親,怎會不痛苦?不過我是個女人,是可以抑制的,你小舅舅是個男人,他又比較•••••總之,他比我更痛苦。”田欣不敢在徐晉美的面前說的太露骨,因爲她還是個孩子。
徐晉美問:“要等多久你們纔可以在一起?”
田欣說:“不知道,現在我們每星期去給葉醫生看兩次,我又儘量爭取休息和補充營養,爲了你小舅舅,我急着要把身體調理好,你看我面色是不是好了?”
徐晉美細心地觀察她:“你又恢復以前的紅潤,人也結實了,其實你很健康,我看不出你有什麼毛病。”
田欣說:“從外表上看,我的毛病是看不出來的。唉,都因爲第一次小產。”
“真不幸!”徐晉美搖着頭,恰巧有個傭人經過,她吩咐她把冰淇淋杯和汽水瓶搬走:“我們去打網球!”
田欣問:“你的功課做好了嗎?”
徐晉美說:“現在清閒些,下個月又開始忙了,快要期末考了。”
田欣說:“大學考試的時間比中學早,難怪我每次看見東宇他總拿着書本。”
徐晉美說:“大學開始的時間早,放假也早,你看,他就坐在露臺上看書。”徐晉美眯起眼睛:“現在太陽光還很猛烈,我們先到地庫打壁球,黃昏纔上來打網球,你覺得如何?”
田欣說:“對不起!晉美,我今晚和你小舅舅參加一個宴會,只能打一會壁球。”
“沒關係,我可以和熙健去看電影,”徐晉美揮揮手:“換上運動服在地庫碰頭,看誰換得快!”
徐晉美匆匆走進祖屋,田欣也回到別墅。方恩俊不在家的時候,就只有徐晉美能夠帶給她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