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樓前聚集了七八十人,程丹萍、莫欣包括卞曉燕、唐淑珍被圍在中間。
程丹萍等人不斷地解釋,衆人都不肯離去;程丹萍等被逼的快瘋了。
“什麼事情?這麼晚了,還吵吵鬧鬧地,影響大家休息,不像話!”
盛劍豪撥開人羣,來到被圍的幾人身邊,厲聲說道。
“多數人要求現在就招聘他們;有少數要求退錢,說講演並沒有講清楚賽班公司招聘和待遇問題;
是在掛羊頭賣狗肉,騙了他們的錢。”莫欣快速地說完,着急得眼淚塊流出來啦。
“很好。”盛劍豪環顧衆人,還看了眼在宿舍樓門口端坐在小凳子上保安,繼續說道:
“普工招聘的事情,請各位明天早上8點再到這裡來報名登記;各位放心,只要身體健康,積極肯幹我們就收。現在可以回去休息,請明天再來。”
想當普工的人與盛劍豪反覆確認後紛紛離去;一會之後,只剩下要求退錢10來個人。
用憤怒的眼神掃了剩下10來個人,將其中的鄧輝、曲文兵、陶志勇三人喊出來,對餘下的衆人說道:“只記得鄧輝他們三人交了錢在禮堂內聽;你們幾個只是在外面看熱鬧;錢都沒有交,退什麼錢給你們?”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交錢?再說,你掛羊頭賣狗肉,我們就該管!”熊富貴似乎被盛劍豪銳利的目光激發了鬥志,挺身而出。
“哼,熊富貴,被人唆使當槍使,你還來勁了。老外將賽班公司交給我負責籌建工作,我現在和將來就是賽班公司的中方負責人;德蘭普公司每向前完成一步進度計劃,就會相應地裁掉一些人;明年二月底就會全部完工,人全部走完。你們確定現在要給我作對?”
盛劍豪幾乎是吼叫着把話說完;在看向表情各異的衆人,繼續說道:“不想作對的,馬上離開,回去睡覺;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着不少人猶猶豫豫的要走;熊富貴急了,趕緊說道:“哼,中方負責人,好大的官哦;一切還不是老外說了算;不過是假洋鬼子,就跟漢奸沒什麼兩樣。再說,我們不到賽班幹,你能我們把怎麼樣?”
“熊富貴,看來你是被人收買了;其它人沒有必要跟着他繼續無理取鬧,散了吧。”盛劍豪繼續分化瓦解,接着說:“在賽班,我將獲得股份,在招聘使用中方人員上我有絕對話語權包括工資待遇、去留升降。熊富貴,你呢,就是我現在讓老外炒掉你,唆使你的人也保不住你;你們其它人還不走,確定要一條道走到底嗎?”
走掉幾人後,熊富貴身邊還有兩個人,熊富貴開始心虛了。
盛劍豪決定再加一把柴火,看着熊富貴說道:“在講演的時候,連警察叔叔都給我們維持秩序;因爲他知道我們是在籌錢爲小學買電腦。警察都沒有說我們什麼,你熊富貴比警察還懂得多嗎?還是你比警察要聰明得多?”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好,好;既然如此,我看你有幾斤幾兩,敢無理取鬧;來呀,打贏了我,我們收取的錢全是你的。”
看到盛劍豪眼露精光、戰意盎然地向自己走來;熊富貴沒料到事情會這樣,開始露怯了;正在左右爲難之際,身邊的兩人拽着他悻悻地離開了。
“呸,被人唆使的膽小鬼!”臨了,盛劍豪沒忘記補上一刀;轉過身來對鄧輝等人說:“現在你們三人什麼打算?”
而這時,程丹萍卻突然掏出所得的10塊錢;而莫欣、唐淑珍見狀也掏出所得的10塊錢;最後卞曉燕也掏出所得20塊錢。
盛劍豪沒有收幾個女人遞過來的錢,而是緊盯着鄧輝三人,不在言語。
“我們想知道賽班什麼時候招人、具體待遇又如何?”曲文兵改口說道。
“賽班公司在組建之中,招人要半個月之後,待遇肯定是合資企業的待遇。反正,以後每週都有進展情況通告。你們也散了吧。”
盛劍豪沒有追問幕後策劃人,而是簡要地回答了曲文兵。
看到曲文兵三人離開後,盛劍豪看向滿臉委屈的程丹萍,說道:“讓大家受委屈了,對不起。”接着,又對卞曉燕說:“剛纔我們去你那裡取鑰匙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這件事;怎麼一會的功夫就?”
“當時我也不知道有這事;你拿走鑰匙後,莫丫頭跑來找我,我們就急忙過來救場子。”卞曉燕直接說道。
“哎,我是說,你怎麼不喊一個人來找我們呀?”盛劍豪快無語了。
“啊,當時着急,忘記了。”卞曉燕用手拍着額頭,不好意思地說。
“莫欣,那你和程姐又是怎麼被纏上的呀?”盛劍豪感覺有些頭大。
“我們從小學回來後,就先在卞姐那裡玩了一會兒;然後我就和程姐一起回來了;
我又去程姐寢室玩了一會兒;程姐說出來走走,隨便看看你回來沒有;結果就被那些人纏上了。我溜出來去找的卞姐。”
莫欣吃力地解說完,盛劍豪也感到有些困了,大腦有些呆滯。
“沒事了;都去休息吧。”盛劍豪招呼幾位女士去休息後,哈欠不斷,自行上樓而去。
可是剛走上二樓,卻聽見後面腳步聲傳來。
“盛工,等等我。”程丹萍在後面說道。
盛劍豪停下腳步,待程丹萍走近,說道:“我真的很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遲。”
“就耽誤你幾分鐘。”程丹萍還真不客氣地說。
“那就兩分鐘,否則我就趕人。”盛劍豪說完後,就在前面走到自己的三樓的房間。
打開房門再打開燈後,盛劍豪卻看到牀上有一個人在矇頭而睡;盛劍豪快速退出房門,迷惑地看着門牌號,再從門口看房內佈置和設施。
“沒走錯啊,這是自己的房間啊。”盛劍豪小聲嘀咕着。
“什麼啊?”跟過來差點和盛劍豪撞上的程丹萍問道,感覺怪怪地。
盛劍豪伸手將程丹萍拉過來站在門口,指向有人矇頭而睡的地方,同時用右手食指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看到確實有人矇頭而睡,程丹萍也驚訝得用右手矇住嘴,眼睛鼓得溜圓。
盛劍豪一把將程丹萍推進房間內,也跟着進入房間。
使勁地掀開被子,正想踢出一大腳的盛劍豪,卻看到穿着紫色、藍色相間睡袍人坐了起來,臉部被睡亂的長髮遮住。
“你他媽誰呀?我還以爲我走錯房間呢?”睏意全消的盛劍豪快暴走了。
“嘿嘿,我沒有走錯;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女人笑得陰森,睡袍抖動,現出圓滾滾的輪廓,令人討厭。
“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是誰?來幹什麼?”盛劍豪幾乎咬牙切齒地問道。
“哼。老闆的秘書徐爽鑰匙丟在寢室裡,去營地辦公室拿來門鑰匙串開門後,我去還的;順便把你的門打開了留着,沒問題吧。”睡袍女人洋洋得意地說道。
盛劍豪一聽,更是氣憤不已,疾步上前,將她拽到地下,撥開她面部的亂髮……
待看清楚後,盛劍豪真想將睡袍女暴打一頓;強忍怒火,盛劍豪說道:“你他媽的什麼事,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嗎?”
“我就是來告訴你:你要做大事,我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你敢不敢接招?”睡袍女人狠狠地看了程丹萍一眼之後說道。
“經濟合作可以,其它的免談!”盛劍豪在忍,忍。
“那你讓這個女的離開,我們再詳細談談經濟合作事宜。”睡袍女人指着程丹萍說道。
“我們明天再談,你該滾了!”對睡袍女說完,盛劍豪鉗住睡袍女雙肩,強制推着往門外走。
睡袍女扭動着圓滾的身體,對抗着推力;盛劍豪雙手加上力道,將睡袍女推到門口,擡起腳對着刺眼的顏色踢出;睡袍女後面受力,失去平衡,雙手向前無意識地一抓,正好拍對門房間的門上,從而止住前傾勢頭,穩住身形。
盛劍豪轉身提起睡袍女的布拖鞋,扔出去,關上自己門。
盛劍豪耳朵貼着門聽了一會兒,估計睡袍女走後,長長地出了口氣。
“真他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盛劍豪感嘆道。
“她是誰?怎麼這麼下作?”程丹萍也不淡定了。
“她叫嘴咧身重。”盛劍豪一生氣,將那人的歪號脫口而出。
“啊?什麼意思?”
“你沒看見她說話之前總是咧嘴一笑;走起路來,地上傳出咚咚的聲音嗎?”
“這樣來的呀。不說她了;我找你有事情。這是你給我的10塊錢,我不要;我要和你談談我的工資問題。”
盛劍豪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於是說道:“你是想掙有數的工資,還是想掙無數的錢?”
“什麼意思啊?”
“還什麼意思?你連複製、模仿的能力都消失了嗎?你思維維度應該很高啊,你沒有發現一個巨大機會就擺在你面前?”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感覺受到嘲笑,程丹萍有些生氣地說道。
“啊,如果你覺得我的講演還算成功的話;下一步,你就去1標燕溝工人營地、職員營地,2標中方員工營地去講演、去掙錢去呀。說不定,你比我還講得好,一定大獲成功的。”盛劍豪開始蠱惑人心。
“是很成功。我還覺得有要改進的地方。”程丹萍眼睛滴溜溜轉,狡猾地說道。
“對呀;我們全力支持你,你給我30%的專屬知識產權的管理費就行;這樣一來,你哪裡還需要死工資啊。”
“這樣啊。那你說說你的全盤計劃。你不說我就不走。”
盛劍豪感覺到睡袍女的毛病在快速傳染。
“你不走,我也把你踹出去!”盛劍豪假裝生氣道。
“你敢!我是怕我的寢室也被人偷偷打開,裡面藏着幾個壞人怎麼辦?”
程丹萍和盛劍豪繼續僵持着,盛劍豪怎麼會和盤托出,只是說了無關重要的事情。
看到程丹萍興趣盎然的樣子,盛劍豪在心裡感覺還真是見鬼了。
“我要睡了;困啊,困啊。”盛劍豪打着哈欠。
而這時,盛劍豪聽到敲門聲,“盛工,你的客人走不走,我要關這棟樓的捲簾門咯?”住宿樓保安趙志河的聲音傳來。
“天籟之音啊!”盛劍豪心裡在感激保安,同時又怨恨滿腔。
抓起程丹萍的手,打開門,幾乎是拖着程丹萍走出門來;盛劍豪給保安一支阿詩瑪煙,保安趙志河笑眯眯地接過煙。
“你先走,我送你過去看看。”程丹萍聽到後纔不情願地離開。
盛劍豪關上自己的門,看到保安正在點菸,那表情真是欠抽啊;盛劍豪忍不住揮起右手扇過去,手掌只是輕輕地碰上保安的嘴角,但是煙被打落在地。
“給我留門,我回來再多給你幾隻。”盛劍豪甩了甩手,微笑道。
可是保安整個晚上都在惦記着好煙;直到天亮換班時,也沒等到盛劍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