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攢出了笑意,“百里苼在府中多時,多謝大家的照顧,告辭。”
慌亂間擡眸,就看到未離朝她走來reads;。
“百里姑娘,請隨我來,送你回醫城的人已經在府外等候了。攖”
“有勞了。”百里苼如逃離一般,有些狼狽的出了凌王府。
左盈看着百里苼的背影,眸光深深,大着膽子問了句未離,“未離大人,王爺爲何要將百里姑娘趕走?”
沐清歌雖治好了她爹的腿,可是百里苼以前卻救過她的命,她這顆心,還是偏向百里苼的。
未離利眸掃了眼她,頓時令她一顫,“百里姑娘收到了醫城的書信,想必是醫城有事。”
百里苼到底對王爺有恩,她的形象還是要維護的。
他說完,丟給左盈一個警告的眼神,翩然離去償。
左盈心中一震,緊緊咬着脣,不敢再言語。
未離的意思很明顯,若是她再刻意誣陷王妃,王爺絕不會容下她!
而除了左盈,凌王府內沒有一個人爲百里苼鳴不平。
雖然說是百里苼因爲醫城的原因離開凌王府,可是大家卻心知肚明,一定是百里苼觸犯了王爺的禁忌纔會被趕走。
因爲,他們知道,王爺一向賞罰分明,他將百里苼趕走定然有原因。
過了兩日,沐清歌的感冒漸漸好轉,精氣神也比前兩日好了一些。
她正在殿內配藥,冰畫進來稟告道:“王妃,夏裡大人想要求見王妃。”
沐清歌眸內掠過疑色,夏裡怎麼會來找她?
“讓他進來吧。”
她擡手攏了下鬢角的碎髮,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殿內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夏裡的走路看起來姿勢有些奇怪,腳步蹣跚,和往日輕快如風全然不同。
他走到沐清歌面前,單膝下跪道:“屬下參見王妃!”
“不必行禮,起來吧。”
而夏裡卻沒有起身,面上浮現一抹赧色,“以後就由夏裡來貼身保護王妃,請王妃收下屬下。”
夏裡大有一副她不答應就不起身的模樣。
“爲什麼?”沐清歌挑眉。
“以前是屬下對不住王妃,王爺讓屬下來將功贖罪。”
夏裡見沐清歌神態淡然,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個頭,“請王妃收下屬下。”
看着跪地磕頭的夏裡,沐清歌微微皺眉,面對古代人動不動就磕頭,她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你先起來。”
“王妃這是打算收下屬下了?”夏裡臉上浮現一抹驚喜。
王爺已經不要他了,直接將未離提拔成了貼身護衛,如果王妃不收他的話,那他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想要留下,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王妃請說。”
“我一旦收了你,你的主子就只能是我一個人,你只負責保護我的安全,不許干涉我的*,也就是說我以後要做什麼事,要見什麼人你都不許干涉,而且不許將我的事情告訴王爺,這些你可能做得到?”
沐清歌可記得清楚,面前這個二愣子,不僅性子彆扭,爲人耿直,而且對夏侯璟的愚忠程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reads;。
她要的是一個護衛,而不是一個監控!
“我……’夏裡張了張口,一時遲疑了。
如果她以後繼續和淳于奚拉拉扯扯,他不能干涉,還不能告訴王爺,他這不是爲虎作倀麼?
沐清歌看着面露遲疑的夏裡,譏諷的勾了勾嘴角,“既然做不到,那麼就請回吧。”
果然,夏裡不可能答應她的要求。
夏裡咬了咬脣,驀地單膝叩首道:“是,夏裡答應王妃,以後就只有王妃一個主子,只聽王妃一個人的吩咐。”
由於他的動作過猛,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夏裡一進來,醫生系統就給了提示,夏裡屁股上有傷,想必是受了刑。
誰讓他這麼一根筋,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起來吧,還有以後在我面前,不許下跪。”
夏裡有些愕然,然後忙抱拳應是。
“你跟我來。”沐清歌帶着夏裡,來到一間耳房內,從櫃子上取出她配的傷藥,遞給夏裡。
“這藥效果不錯,你拿去處理下身上的傷吧。”
夏裡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了藥,“多謝王妃。”
他說完,匆忙出了芙蓉苑,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他受了刑!
看着夏裡狼狽的樣子,沐清歌心情很好,微微勾了抹笑意。
下午時分,冰畫和冰音便忙忙碌碌,將夏侯璟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全部拿到了芙蓉苑。
夏侯璟這分明是打算以後長居芙蓉苑了!
冰音看着微微驚訝的沐清歌道:“王爺說,以後他住在芙蓉苑,方便王妃給王爺看診。”
沐清歌眯了眯眸子,究竟是爲了方便看診,還是因爲喜歡她?
入了夜,沐清歌洗漱完畢,回到寢殿的時候,夏侯璟已經靠在迎枕上翻看兵書了。
燭光跳躍,散發着溫馨的光芒,沐清歌腳步一滯,頓時覺得眼前的一幕美好如畫。
此時的夏侯璟沒有帶面具,白若冠玉的臉龐在燭光下發出瑩如羊脂的光澤。
這幾日來,每晚睡覺,夏侯璟都會摘了面具。
即便她現在已經熟悉了夏侯璟清俊的模樣,然而每次看到他的容顏,她的眸光都會情不自禁的受到蠱惑。
“王爺。”
聽到她的聲音,夏侯璟放下手中的書,墨瞳內掠過一抹冷意,看的沐清歌心頭一跳。
突然,一件銀色外袍便落在了她的面前。
緊接着,夏侯璟陰鷙的聲音傳來,“王妃不該給本王解釋一下這件衣服哪來的麼?”
沐清歌心中頓時大驚,這件外袍是那日在妙安堂後面的山上,那個公子留下的,被她疊放在了衣櫃裡,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誰知道夏侯璟會住在這裡,還偏偏把它給翻了出來reads;。
她頓時覺得現在有嘴也說不清了。
“王妃不要告訴本王,你還有收集別的男人衣服的癖好。”夏侯璟眸子眯了眯。
“王爺,其實……”
“嗯?”
墨色的眸子鎖着她,讓她根本撒不了謊。
看着夏侯璟微蹙的眉頭,她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沐清歌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片刻後,她驀地狡黠的眨了眨眸子,“王爺,你這是在吃醋麼?”
夏侯璟聞言黑瞳漸深,看着沐清歌的雙眸,脣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嘲笑她自作多情一般。
緊接着,他大掌一揮,直接將長袍掀飛,扔了出去,“以後不許撿不乾不淨的回府,凌王府可沒地兒放這些東西!”
沐清歌一滯,他這是在說她是收廢品的不成?
原本想看夏侯璟吃癟的沐清歌頓時被夏侯璟氣得恨不得噴出一口血來。
她掃了眼被直接扔出寢殿的外袍,挽眉,“那你也不能隨便扔我的東西!”
她的話音一落,夏侯璟便傾身靠近了她,“那是你的東西?”
涼薄的脣透着一抹威脅。
沐清歌哼了一聲,準備過去將外袍撿起。
夏侯璟看着沐清歌的動作,眸光一緊,怒道:“沐清歌,你敢過去?”
霸道的口吻讓沐清歌不爽,他吃醋不肯承認也就算了,扔她的東西她也忍了,現在還威脅她!
沐清歌剛剛邁出了腳步,一道巨大的力道頓時纏住了她的柳腰,一把將她帶上牀榻。
緊接着,夏侯璟的氣息撲面而來,不斷纏繞着她。
夏侯璟扣住沐清歌肩膀,眸光泛出危險的光芒,“沐清歌,你是不是將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嗯?”
“王爺,這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對。”
扔她的東西,他還有理了?
“還敢頂嘴?”夏侯璟探身向前,帶着涼意的薄脣不斷上前,就在離沐清歌的櫻脣只有一指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
看着夏侯璟近在咫尺的俊顏,沐清歌驀地睜大了眼睛。
他不是是想……
偏偏她被他禁錮在身下,身體分毫難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即將攻城略地。
看着沐清歌眼底的緊張,夏侯璟輕嗤一聲,拉開了距離,然後捏上她的下巴。
“你可知跟本王頂嘴的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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