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毅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
睜開眼,毅第一個感覺到的就是陰暗,宛如地牢一樣的陰暗,然後當毅完全睜開眼的時候終於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是已經在地牢中了,而且還是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根大鐵柱上的那種。
而在他的身邊赫然還有一個同樣被五花大綁在一根同樣的大鐵柱上的人,定睛一看這人原來還是熟人。
“老魂淡?!”毅失聲叫道,沒錯這個同樣被綁着的人就是邋遢老道了。
“小子,你終於醒啦!”邋遢老道有些無奈的對毅說道。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毅掙扎着扭動着身軀想要用法力掙脫,可是一掙之下居然發現自己的法力似乎不管用!
這又是什麼情況?我的法力有沒了嗎?
“沒用的!省省力氣吧!捆着你的這繩子叫做捆仙索,是能剋制法力,是專門用來捆修士的。”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對毅說到。
當這個身影出現的瞬間毅就認出了他來,這人便是之前接待毅的那個葉秋老魂淡的師兄,天師門的掌教,現任的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您,您這是要做什麼?”毅見到來人立刻下意識的反問道。
毅實在是不知道這位國師大人爲什麼要把自己抓起來綁在這地牢中,若是爲了東西,毅身上的法寶一共加起來就是三樣,乾坤劍、《天演論》和乾坤袋,而這之中其中的兩樣都還是原天師門的,而且毅也明白的表示過如果天師門想要的話立馬就可以還給天師門。
至於這乾坤袋雖然稀罕,但是對於天師門的掌教來說應該也不至於爲了這個將自己囚禁起來吧!難道是自己以前做過什麼無意間得罪了天師門或者得罪了面前這位國師大人?
“呵呵,不幹什麼,只是想請毅小兄弟你替貧道解讀解讀這本《天演論》而已。”國師大人依舊一臉的溫文爾雅。
“解,解讀?解讀什麼?”毅有些疑惑的反問道,他實在是不明白要怎麼解讀這《天演論》,又有什麼要解讀。
“少給我裝蒜!當然是這《天演論》中記載的修仙之法!”溫文爾雅的國師大人突然爆出了些脾氣。
“那個,國師大人,我確實不知道如何替您解讀這《天演論》中的什麼修仙之法啊!事實上我都不知道這本《天演論》中記載的居然是修仙之法來着。”毅立刻無辜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國師大人陰冷這目光反問道。
“真不知道!”毅立刻肯定而堅定的回答道。
“哼!你一個窮鄉僻壤的野孩子若不是知曉了這本天書中記載的修煉之法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數年間無師自通的修煉出如此法力?不但如此,你居然還從中找到了駕馭它的方法!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還是神仙告訴你的不成?”國師大人厲聲反問道,此刻的他很顯然對毅已經做過調查了。
聽到國師大人的咆哮毅真心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修煉之法啊,事實上到面前位置毅所有的法力都是體內那顆金丹給的,而唯一會的修煉之法也不是什麼《天演論》中記載的修煉之法,而是鐵扇公主給他的《魔帝訣》。
至於駕馭《天演論》讓它飛行的辦法還真的如這位國師大人而言確實是神仙告訴自己的。
可是這一切毅如果說出來的話估計現在的這位國師大人也不會相信,因爲他已經認定了毅的一切都是從這本《天演論》中獲得的。
而這一刻毅終於知道自己被囚禁起來的真正原因了,這位仙風道骨溫文爾雅的國師大人所求的不是什麼法寶,而是這無上的修仙功法。
知道了這些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自己法力來源於體內金丹的事情告訴他的好,要不然自己下一刻可能就會被這位國師大人開膛破肚也說不定。
“那個,國師大人,如果我真的知道了《天演論》中的什麼修仙之法的話就不會輕易的答應將這本《天演論》歸還給你們,而是先找個偏遠的地方修成了這書中的功法過。”毅無力的解釋道。
“哼!你這樣做只能說明你已經完全記住了書中說有的一切,現在的這本書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所以你纔會所幸做個人情送還給我。”國師大人冷冷的迴應道。
“不過,就算你現在不說也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從你身上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一切!還有,多謝你讓慕容靖動了情激活了她體內的紅塵珠,原來我以前的做法都錯了,說起來你還真是我的福將,要是沒有你我不但會錯失紅塵珠,更加沒有機會可以窺探到無上的修仙大法,鑑於你爲我所做的一切在我搜完你的大腦過後我一定會將你風光厚葬的!”國師大人開始突然猖狂的大放闕詞。
“師兄!收手吧!你不會成功的!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墮入魔道,成爲妖邪,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個時候邋遢老道突然弱弱的開口了。
“你住嘴!你從小就天賦異稟,修爲一日千里遠超於我,你又如何能體會的了我的感受?作爲天師門的掌教,當今王朝的國師大人,可是我卻連完成祭天大典都需要你的協助!你能體會我這種名不副實的感覺嗎?”邋遢老道的話似乎戳中了這位國師大人的痛點一樣,瞬間便讓他爆發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其實當年師父本來是要傳位給你的,只不過當時的你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巡遊天下得道成仙所以纔將這個在你眼裡一文不值的掌教位置設施給了我!在我當上掌教的第一天我就立下毒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讓天下人知道我葉秋能做天師門掌教成爲一國國師,靠的是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你燕大霞的施捨!而現在就是我實現誓言的時候了!”國師大人彷彿是火山爆發一般的開始宣泄着心中的不平。
“是,當年我的確有推脫過掌教之職,但是那並不是因爲我心高氣傲看不起這個掌教身份,而是因爲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做這天師門的掌教,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天師門在你的帶領之下一如既往的強大着。”
“至於你說的天賦異稟心高氣傲,我當年不是也爲此付出了代價嗎?現在的我不但法力大損,而且不得不終日抱着個酒葫蘆依靠烈酒活着,更不敢輕易脫去我的這身甲衣,即使滿身惡臭也都不敢輕易洗澡。”邋遢老道可憐兮兮的述說着。
“那是你自大自負應得的報應!你知道嗎?在你修爲出岔子的那天我是多麼的高興,以爲自己終於可以超過你了,可是卻沒想到即便是修爲大損你現在的法力依舊不輸於我!”國師大人情緒起伏着接着宣泄着自己的不甘。
“可是現在的你不也同樣和我當初一樣嗎?放棄吧!三千年的妖丹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如果你強行這樣做的後果只會是淪爲妖道成爲怪物!”邋遢老道也跟着咆哮了起來。
“哈哈!我可不是你,我沒有你那樣的天賦異稟,所以我從來就不會對自己自大自負,是,以我的能力是無法駕馭的了那顆三千年的妖丹,可是我並不是要硬去駕馭它,爲了能夠駕馭它我可是花了五年的時間來做準備,如今一切條件都已經成熟了,該是我收穫的時候了!”國師大人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即使你找到了紅塵珠可是一刻紅塵珠也更本無法淨化的了三千年的妖氣!”邋遢老道再次反駁道。
“你以爲我只準備依靠紅塵珠嗎?你以爲我不知道紅塵珠淨化不了三千年的妖氣嗎?這些你都知道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有怎麼可能不去考慮?”國師大人自信的笑了,他的笑容無疑是在告訴邋遢老道自己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些,而且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你!難道你打算利用祭天大典?!”見到國師大人自信的笑容,邋遢老道突然驚駭的大叫道。
“不愧是燕師弟,這麼快就想到了。”國師大人笑着肯定道。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天師門上下要有多少弟子被吸乾法力隕命?!你這是要掘了天師門的根基!”邋遢老道憤怒的大吼道。
“天師門的根基?我就是天師門的根基!只要我成功的吸取了那顆三千年的妖丹中的法力我就能成爲天師門史上法力最強的天師!到時候天師門將會是天下最強的道門!到時候要培養多少弟子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相反作爲天師門的弟子能爲天師門的強大貢獻出自己的生命那是他們的榮耀!”國師大人笑的很燦爛,也很可怕。
“你真的是瘋了!你有沒有想過及時你這麼做也依舊還是無法保證能順利的吸收那顆妖丹,到時候犧牲了這麼多門人而你又沒有達成目的天師門將如何立足於天地間?你又如何有臉面去見天師門的列宗列祖?!”邋遢老道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
“無法保證又怎麼樣?天下又有哪一件事情沒有風險?可是就算有風險只要希望大於風險我們就要全力去做,你當年不是也這麼認爲嗎?”
“而且爲了今天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已經將風險壓倒了最低,只要不出意外我一定能順利的吸收妖丹中的所有法力,然後再回來搜索了這小子的記憶從中找到《天演論》的修煉之法,到時候我就會成爲天師門史上最強的天師!”國師大人依舊自信滿滿。
“你不會成功的!我勸你還是在沒有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之前收手吧!”邋遢老道緊皺着眉頭苦喊道。
“呵呵呵!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親眼見證這一切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大!”國師大人說完過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消失在了地牢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