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曼……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拿錯手機。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面是什麼滋味,愣了愣,然後對他說:“那個,你打錯電話了,我不是雪曼。”
陸歷懷聽到我得聲音後,像是這才反應了過來似的,本以爲他多少會解釋一下,卻不料,他只是語氣淡淡的說:“恩,那你幫我轉告一下她,讓她來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就掛斷了,就好像我們兩個是陌生人一樣。
我盯着黑下去的手機,心裡不知道怎的,突然涌上來了一股酸氣。
找雪曼不會自己給她打電話啊,她的大寫字母是L,我的大寫字母是S,怎麼可能會打錯,我看他明明就是故意這樣氣我的。
雪曼就在我的一邊,她一定是聽到我和陸歷懷的對話了,所以臉色纔會變得有些奇怪,甚至不太好意思看我的表情。
我對她說:“陸歷懷叫你去金凱瑞,然後到了給他打電話。”
“我?”雪曼驚訝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他爲什麼突然叫我去金凱瑞?小秋你是不是聽錯了?”
“可能有什麼事情找你吧。”
“那你呢?”
“我不去了,她只叫了你,電話不小心打到我這裡來了。”我說着,然後對雪曼笑了一下說:“你要不給他回個電話也行,我想先睡覺了,今天太累了。”
雪曼面對這樣的情況似乎覺得有點難堪,於是撅了撅嘴巴,然後往後縮了縮:“我纔不去,你們兩個鬧彆扭,可別拉上我,顯得我裡外都不是人。”
是啊,陸歷懷真的很可惡,明知道我和雪曼在一起,還故意打個電話過來,就想挑撥我和雪曼之間的關係。
於是我也上了牀,然後蓋了被子,翻個身子睡覺了,至少今天還是有一件事情能讓我高興的,那就是順利的拿上了結婚證,可是,如果顧海犯渾在法庭上不同意判決結果的話,那麼我將六個月內不能再提出訴訟。
想想也是挺搞笑的。
法律的漏洞太多,有些被家暴的女人,想離婚都離不了,哪怕是逃跑,也會被抓回來,要不就是家人受到傷害,甚至還有個別女人因爲家暴虐待致死,結果老公只被判了四年,而女人反抗至對方死亡的話,就是故意傷人,被判無期徒刑!
每當看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底就一片寒冷,雖然不能以偏概全,但我是真的挺害怕,如果現在我身邊的男人不是陸歷懷,而是一個普通得男人的話,顧海或許早就做出瘋狂的事情了。
我回想着他今天的態度,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心裡面怪怪的。
我翻來翻去,睡不着。
雪曼問我怎麼了,要不然就給陸歷懷打個電話吧,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又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因爲他,現在時間太早了,我睡不着,但是我今天真的挺累的,拿結婚證的時候碰到了馬薇。”
“馬薇?上次在商場碰到的那個女人麼。”見我點頭,雪曼又問道:“她知道你和顧海的事情嗎,和你說什麼了?”
我聳了聳肩,然後說:“她知道顧海有老婆,但不知道是我,她和顧海在一起,就是想挖牆角,他們兩個看起來挺好的,只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像馬薇這麼強勢的人,沒有催促顧海離婚呢,而且沒有一點想要變成正房的意思。”
雪曼聞言,撇撇嘴:“不知道,可能她就是想玩玩吧。”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試圖數數字去催眠自己,結果顯然是無效的,十點左右的時候,我又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何向南打過來,好不容易聚集的睏意被這個電話給完全打散。
我有種不好預感的接通,沒有立刻說話,何向南先說道:“喂,沈秋。”
我愣住,然後嗯了一聲,說:“是我。”
“你表哥喝多了,過來金凱瑞接一下他吧。”
他嘴巴里的表哥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說陸歷懷,我有點奇怪,陸歷懷自控能力這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外面喝醉,而且還是有何向南的場合,場次在何叔面前僞裝的那麼好,對於何叔丟給的女人也來者不拒,怎麼這一次就這麼放的開了。
我懷疑何向南在騙我,於是我說:“我給他助理打電話轉達一下。”
“助理?可是阿厲哥叫的是你的名字呢。”
我的心臟忽的漏了一拍。
何向南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不過以前阿厲哥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喝醉過呢,喝酒也是隻喝一點點,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心情好還是怎麼的,竟然喝了不少,只不過才喝了半瓶多就睡倒了,原來他一直不怎麼喝酒,是因爲酒量太差了啊。”
何向南說完,便咯咯的在電話那端笑着,聽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因爲我和陸歷懷喝過酒,他喝完之後還把我抱上了房間,雖然不知道他們喝的是什麼酒,但陸歷懷的酒量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差。
聽何向南那語氣,難道,他在酒裡面動了手腳?
想到這,我再次說:“那你幫忙照顧好我表哥,他的助理馬上就去接他。”
“如果讓助理來接就行,我幹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呢。”
我再度狠狠的怔忡一下,心底騰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沒有說話,何向南沉默了兩秒之後,再度說道:“來不來,就看你表哥在你心裡的地位重不重要了,記住,只要你一個人來,你那個朋友過來可不好使哦。”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我講話的機會。
我直接呆住了,雪曼推了推我的身子,說:“小秋,你怎麼了,誰給你打的電話。”
“何向南。”
“他?他給你打電話幹嘛。”
“叫我去金凱瑞接陸歷懷,而且,只要我一個人去。”
雪曼一聽,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於是說:“小秋你別去,讓別人去接,爲什麼非要是你,還只要你一個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知道有問題。”我說着,咬了咬脣,突然盯向雪曼,一字一句的說:“就是因爲有問題我纔不得不去,因爲陸歷懷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