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曼驚訝的睜大眼睛看向我:“他被何向南怎麼了?”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我只是猜測何向南應該在酒裡面動了手腳,具體是怎麼樣還得去看了才知道。”
“我陪你去。”
“他不讓我帶人。”
“你傻啊。”雪曼拍了我一下:“我不跟你一起進去,而是在外面等着,這樣到時候你要是真出什麼事情了,我還可以上去幫你。”
我聽了之後,只能點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然後對雪曼說,一定不要貿然的過來,如果有不對勁的話,先報警知道了嗎。
“你還教我呢。”雪曼嗤之以鼻:“不過在那種地方,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對了,你把這些東西帶上。”
雪曼說着,從抽屜裡面翻出了防狼噴霧,和防狼器,給我拿了個她的包包,裝起來然後遞給我說:“發現不對勁,就用這個。”
這東西雖然好用,但是也有弊端,萬一裡面不止何向南一個人的話,我就慘了。
準備好之後,我就和雪曼一同出發了。
所以之前陸歷懷給我打電話,結果找的卻是李雪曼的時候,其實是想讓李雪曼代替我?
等到了金凱瑞的那一刻,我整個神經都不由得緊緊繃了起來,不知道里面等待着我的是什麼,總之,一定不是好事。
雪曼去了金凱瑞樓下的一家咖啡店等候,我這纔給何向南打電話,問他房間在哪,誰知他竟然挺謹慎的沒有告訴我,而是派了個人,下來‘接’我。
等我到了包間的時候,一舉一動已經在何向南的眼皮子底下了,導致我根本不可能給雪曼發信息。
“姐姐,你來了。”何向南對我微微一笑,眼睛彎彎的,就像兩把鐮刀似的,讓我看着忍不住往後退兩步。
視線朝房內掃去,只見陸歷懷正靠着沙發靠背,頭搭在邊緣上,仰着臉睡覺。
何向南果然沒有騙我。
我警覺的看向何向南,說:“我現在可以接我表哥回家了嗎。”
“當然可以。”
我有點不確信何向南會這樣的發慈悲,於是小心翼翼的朝陸歷懷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留意着何向南的表情,他並沒有阻攔我,只是在喝着杯子裡的酒。
我彎下腰去抱陸歷懷重重的身子,正在聚精會神的移動他的時候,何向南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了他的身邊。
我沒控制住,啊的尖叫了一聲,深睡眠中的陸歷懷似乎聽到了動靜,皺了下眉頭。
我條件反射的想要去拿包裡的東西對付何向南,然而想了想等待在門口的那男人,只好作罷。
何向南手指立在脣邊,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我緊張的看向他,害怕他亂來:“你,你要幹什麼?”
“別這麼着急着走,姐姐,我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呢,而且前幾次見面都不太愉快,這一次我一定不能給你留下個壞印象。”
我聽着,骨頭都冷了,結婚一年都悄無聲息的,怎麼這一要離婚,桃花運卻莫名其妙的多了,而且還是爛桃花。
我往旁邊躲了躲:“不不不,你給我留下得印象一直都挺好的。”
“那你爲什麼躲我,而且好像對我越來越疏遠了呢,難道是因爲你表哥不喜歡我?”
何向南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像只兔子,切身的解釋了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和他沒關係。”
“上次我還特地和你解釋,我和夏夢不是那種關係,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解釋麼?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的不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玩什麼矜持了。”
他說着,我在心裡不禁嗤之以鼻,他和夏夢要是沒有那種關係,我的名字倒着寫。
“我想你可能誤解我了。”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何向南,我相信你也是個有風度的人,不會去幹強迫人的事情。”
“喜歡的人,誰,你的表哥麼。”
“……”
何向南伸出修長的手指,準備撫摸我的頭髮:“欺騙,不過是一方願意相信,而另一方自以爲高明罷了,哪怕是認的妹妹,也不能總帶在身邊吧,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被陸歷懷給包養了,他出多少錢,我出雙倍。”
我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何向南,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想你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着,我起身,想要抱起陸歷懷,又或者一拳頭把他捶醒。
可是何向南卻重新對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笑的一臉無害得看着我,嘴邊帶着兩個淺淺的酒窩:“沈小姐,難道你不好奇,爲什麼陸歷懷會喝成這樣,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像他?”
我聽着何向南的話,居高臨下的看向他,手都不自覺地輕輕的握在了一起,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實,他知道我給他喝的酒有問題,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喝下去了。”
我聞言,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何向南竟然會說的這麼坦誠,他的酒果然有問題!
我吞嚥了一下喉頭,問:“你在酒裡面放了什麼。”
“這不是重點。”何向南雙手交叉,對我微微一笑:“重點是陸歷懷爲什麼會喝。”
……
“之前他給你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是我讓他打的,讓他叫他的表妹來,結果,他叫了另一個名字,而那個人也沒有來。”
“我出賣了我爸的公司,除了得到一些好處外,我還向他申請了一個額外獎勵,那就是你。”
“所以陸歷懷纔會裝作不知道,喝下那杯酒,代表着他……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