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做什麼……”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夏于飛有些後悔,她也許應該將裝睡進行到底的……
不安分的大手溫柔地伸進她的睡衣裡上下游走着,陸秉琛將脣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咬着她的耳垂:“乖,別怕呵。”
柔和曖昧的燈光下,襯着大紅色的婚牀,此情此景,更顯得嬌媚至極,誘惑至極。
陸秉琛的眸色暗了暗。
夏于飛躺在那裡,身材彷彿一條優雅劃過天際的弧曲,明顯而勾人,他不由就想到了那天,他將她摁到帝王閣的賭桌上……
恣意、瘋狂而又暢快。
陸秉琛很快低下頭去,熟稔地在她身上點燃一朵朵情慾之火。
秋夜漫漫,他極有耐心。
男人溫柔的哄着她,夏于飛意識都有些不受控制,她只記得最後她整個人都只能無助的任他予取予求。
婚牀上一片狼藉。
夏于飛早已昏睡過去,陸秉琛心疼的撫過她身上頗爲觸目驚心的淤青,深爲自己的孟浪後悔。
他很少失控,僅有的兩次都是面對她的時候。
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溫柔婉約也就罷了,皮膚也是如此柔嫩嬌氣,經不得半點馬虎,稍微用點力氣碰到就是青紫一片。
陸秉琛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即使再天才,再優秀,也是被嬌慣大的。
他不由微微有些志得意滿。
這樣身嬌體軟的女人,從今天起,就是他的妻子。從今以後,也只有他纔有資格在她的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今後,他也會順着她,慣着她,保護好她。
陸秉琛將夏于飛摟在懷裡,饜足的睡去。
心裡裝着事,第二天他醒得極早,看着夏于飛窩在他肩膀處如小貓般恬靜的睡顏,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夏于飛身上的淤青。
令人驚奇的是,除了些淺粉色的痕跡,那些刺目的青紫統統都消失不見。
陸秉琛這才稍稍放心。
他一動,夏于飛便醒了過來。
“唔,幾點了?”她聲音綿軟,還略有些慵懶的沙啞。
陸秉琛幫她掖了掖被角:“還早,再睡會吧。”
夏于飛實在是累極,她嘟囔了一句什麼,便翻過身去背對着陸秉琛,沒幾秒又睡熟了。讓陸秉琛幾乎以爲她剛纔的那句是夢話。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沒打擾她休息,起牀洗漱。
不過,即使已經在電梯裡了,他的嘴角還是上揚着的。
夏于飛其實也沒有再睡多久。
她的生物鐘極爲準時,基本都是在早上六點左右,從小就不被允許睡懶覺的她,好像自高中起就是每天這個時間點起牀了。
伸了個懶腰,她就覺得渾身骨頭散了架似的的疼,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夏于飛臉上發燙。
那是一種她以前從未經歷過的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這也難怪每每和疏離說起來,她都是一臉“你不懂”的表情。
真的會讓人食髓知味,沉溺其中吖!
起牀,在希爾頓的總統套房中裡裡外外轉了個遍,卻沒發現陸秉琛的身影。
夏于飛心裡一陣失落,走了?
還以爲他會陪着她一起去正式見他的家人呢……結果,並不是嗎?
果然任何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纔不會失望吶。
鬱郁地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夏于飛她坐在梳妝檯前,認真的在臉上描畫,二十分鐘後,她將依然是那個溫婉大方的女人。
雖然家教甚嚴,這也不行,那也不許,但女人應該會的東西,她也學的一樣不少。對於穿衣打扮的種種,她父母向來支持。
用於素的話來說就是,女人,一定要會收拾自己。
也許是淡淡的妝容給了她安全感,夏于飛鎮定下來,默默的將接下來她要完成的事情理了理,便自信的出門。
陸家的其他人也是住的同一家酒店,不知道他們起來了沒有,夏于飛覺得自己最好先去餐廳等着。
開門之後,她愣在那裡,身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步也邁不出去。
走廊上,陸秉琛正匆匆的往這邊走,他身後則是推着餐車的服務生。
見到夏于飛,陸秉琛眼前一亮,紅色的束腰長款風衣勾勒出她纖濃合度的身條,同色系的小短靴更顯得她雙腿修長筆挺。
看不出是什麼品牌,卻搭配得相得益彰。
他幾步來到夏于飛跟前,關懷之情溢於言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他沒走!還叫了早餐要跟她一起吃!
當這個認知出現在心頭的時候,夏于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通通消失。她覺得,她快哭了。
與他並肩走進房間內,她再次向他確認:“你,沒走?只是去叫了早餐?”
聲音不免就帶了些嬌氣的哽咽。
“傻瓜。”他的回答依然簡短。
但這兩個字,在夏于飛聽來,真不啻於世上最好的情話。
她第一次覺得,父親也許是對的。
陸秉琛說着,指揮着服務生將餐車上的食物一樣樣拿下來,擺在餐廳的小桌上。
夏于飛卻有些遲疑:“阿琛,不是說好要大家一起吃飯的嗎?”
“沒事,放心吧。”
夏于飛相信,他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已經打過招呼了。
心裡滿滿的幸福,讓她連早餐的味道都沒吃出來。
吃完飯,兩人便將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酒店一樓大廳。又等了好一會兒,陸家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出來。
遠遠的,夏于飛就發現陸夫人面有不虞之色。
再望向陸秉琛,他倒是臉色正常,夏于飛心裡稍定,她此前只見過陸夫人兩次,其中一次還是在昨天的婚禮上。
但陸夫人對她態度冷淡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
訂婚的時候,兩家人一起吃飯,氣氛並不熱烈,整個席間也就是她父親跟陸鴻銘說定了兩個人的婚事,而她母親跟陸夫人,基本上沒有交流。
當時陸夫人只是不鹹不淡的例行問了她幾句話。
後來,陸秉琛私下跟她說,陸夫人就是那樣的人,讓她不用放在心上,以後天長日久,自然就好了。
夏于飛直覺事情沒有他解釋得如此簡單。
但她卻聰明地沒有再繼續追問。婚事已經沒有更改的餘地,像這種事情,以後再慢慢打聽原因不遲。不必非得從陸秉琛的口中問出點什麼來。
畢竟有些話做兒子的不好說。
況且,她嫁的是陸秉琛,又不是陸家,平時只要保持不失禮即可。
她永遠不可能贏得所有人的喜歡。
夏于飛心思微轉,就猜到陸夫人大概是因爲他們沒按原計劃陪着吃早飯,才故意擺臉色的。
她不由就有些埋怨地看了陸秉琛一眼,早知如此,還不如剛纔麻煩一點呢。
但心裡也並沒有當做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正想着,她就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夏于飛吃了一驚,忙隨着陸秉琛站起來迎了上去。
陸夫人盯着兩人十指相握的手,只覺得十分刺眼。
“父親,母親,小媽,大哥,大嫂……”陸秉琛挨着個的招呼完畢,就暗自捏了夏于飛一下。
夏于飛知道,該她了。
陸鴻銘和陸夫人都好說,昨天就叫過了的,只是到了陸秉忠的母親趙二太太時,夏于飛吭哧了半天,也沒把那聲“小媽”叫出聲來。
趙二太看她臉漲得通紅,忙笑着打破了尷尬:“咱們家的二少奶奶真是個靦腆的人呢,你這性子以後可要改改了,不然在M市要被人欺負的。”
“是是。我記住了。謝謝您教誨。”夏于飛連連點頭。
陸秉琛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還真沒想到只是一個稱呼問題,就讓夏于飛跟上刑場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便也釋然。夏于飛的家庭簡單幸福,應該沒有見過這樣明目張膽住在一起的外室。
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以後她能不能適應在陸家的日子。
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在家陪着她。
夏于飛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表現不夠好,便在跟幾個平輩打過招呼之後站在陸秉琛身邊默然不語。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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