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譽對她們的話只是付諸一笑,赫然露出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見林譽如此鎮定從容,展少堂的四位老婆稍有不安,彼此相視一眼,又補充道:“剛纔我們給你捶背捏腿時,你可知道用的什麼法功麼?”此言一出,美玉白娜悚然一驚,看着四位美女得意的媚態,驚道:“莫非你們用了麻醉消魂手!?妹妹們,林聰救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麼?”四美女“哼?”了一聲,辯解道:“誰說要害他了,我們只是控制的思想罷了,這麻醉消魂手雖對展少堂來說不管什麼用,但林聰就不一樣了,因爲他沒有修爲,沒有內功,自然就受我們的控制了,呵呵!”看她們洋洋得意的表情,林譽怔怔地陷入沉思,如果不做被她們控制思想的假象,這不就等於向這些美女說明他有修爲,有內力了麼,這樣以來她們就會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於是,他突然緊緊地抱着自己,瑟瑟發抖,說:“怎麼這麼冷,凍死我了!”那四個美女見林譽已經開始發冷,都呵呵大笑起來。爲了給美玉白娜,水蓮兒,水清兒,以及飄雪白露露證明她們控制了林譽的思想,其中一個瓜子臉型美女,遙遙擡起修長的右臂,伸出嫩白細長的食指,指甲猩紅,她指着林譽做“勾”狀,媚笑道:“來來來!”林譽便裝作被她控制一樣,目光呆滯,渙散無光,如殭屍般走近她。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林譽,風情一笑,深情地閉上雙眸,低低的道:“抱緊我!”
“我靠,被控制思想也有好處,這樣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美女了,反正我心愛的水清兒還以爲我是身不由己呢,嘿嘿!”得意地想着,林譽輕輕抱住了溫香軟玉的嬌軀,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美人身上,她吐氣如蘭的氣息撲面而來,而胸前的兩座隔着衣服的玉女峰,隨着她的呼吸而顫抖,蜻蜓點水地摩擦着林譽的胸膛,好奇妙的感覺,身上的荷爾蒙情素慢慢升騰,林譽陶醉了。美玉白娜憂慮地看着四位妹妹,說道:“妹妹們,這樣不好,你們得到了林聰的身體,但是得不到他的真心!”四美同時叫道:“真心,呵呵,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癡情了,天底下哪裡會有什麼真心,我等早就死心了纔是真的!”
四美女的話正好中了門口水清兒的心,是啊,這個世界上有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人嗎?多少人都在垂涎你的美貌,以至於無事獻殷勤,然而,一旦裝扮成醜女,便無人問津。在她裝扮成醜女的期間,她每天都在想,若一個男子不以相貌取人,因她的賢淑愛上她,她便會跟跟他一輩子。可惜,沒有。
此時,被林譽擁抱的那位美女,居然又得寸進尺,道:“林聰,抱得再緊些!真想跟你合二爲一!”於是,林譽心裡鬼笑着,依言加緊胳膊上的力道,美人的一雙玉女峰一下死死頂住了他的胸膛。他們如膠似漆地粘稠在一起。水蓮兒惱羞成怒,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幻想過那幅畫像中的林譽,就是這麼對待她的情景,不由得面紅耳赤。狠狠地罵了一句:“不要臉的女人!”話音一落,她竟然覺得是自己在罵自己,這下,臉色更加通紅。而那美女聽水蓮兒罵她,不但不急,反而笑道:“裝什麼清高啊!”口中默默捻着控制林譽的麻醉消魂手心訣,在他耳邊嘀咕道:“你找那個小丫頭!,給她點顏色看看!”林譽乖乖地鬆開她的柳腰,轉身朝水蓮兒走來。
水蓮兒知道林譽被控制住了思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瞪視着他:“流氓,你你別過來!”林譽心道:“蓮兒,你平時就知道罵我,今日我就好好的逗逗你,嘻嘻!”正要展開雙臂去擁抱她,不料水清兒突然閃到水蓮兒跟前。林譽心中大喜,便一下緊緊地把她摟抱在懷中。水蓮兒不可思議地看着師姐水清兒,叫道:“師姐,你瘋了,你救我也不至於這樣讓他擁抱着吧!”正欲去撲打林譽,卻聽水清兒道:“蓮兒,還記得我們紅蜻蜓的化傷大法嗎,化傷大法可以化解各種傷勢,我覺得林聰被控制了思想也算是一種傷勢吧!”說着,她將雙掌一伸,分別按住了林譽的腦袋,只見她指縫中冒出縷縷白煙。林譽正抱着水清兒舒服地享受,見她要用化傷大法救他,而他的確沒有被人控制了思想,水清兒這麼一救,會不會出現什麼負作用。想到這裡,他暗中提氣,把水清水兒用化傷大法所傳出的真氣化爲泡影,又突然猛一搖頭,作清醒的樣子,看着和他零距離接觸的水清兒。望着美人的絕世容顏,他很虛僞的一下可把她推開了,慌忙道:“對對不起,這這是怎麼了我!”水清兒笑道:“剛纔你被人控制了思想!”話音剛落,美玉白娜欣喜地跑來,像個純潔的小花貓,一把挽住林譽的右臂,小鳥依人地將螓首靠在他肩上,說道:“相公,你終於好了,你知道嗎,剛纔可擔心死我了!”不等林譽有反應,她又對水清兒眉開眼笑,“謝謝你救了我相公!”水清兒一楞,“你相公?”美玉白娜驕傲地說:“是啊,你忘了,展少堂那個壞蛋把我送給——!”忽然意識到這話說着彆扭,趕緊道:“哎呀,不說了,不說了,總而言之,謝謝你!”又低聲慚愧地說道:“我知道我自己是個壞女人,以前殺過不少人,暗地裡滅了不少個門派,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林聰讓我看到了希望,我決定重新做人,做個好女人!”
“改邪歸正,重新做人”正是林譽所要的,他巴不得所有的惡人都有這個覺悟,便順水推舟,緊緊攬住美女的香肩,對那四位美女正色道:“我也希望你們能重新做人,你們現在還都是冰清玉潔之身,回頭是岸還不算晚,不要再自甘墮落了!”水蓮兒看着林譽有板有眼地教訓別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再想想他平日的卑鄙行爲,覺得此時的林聰和以前判若兩人。便切了一聲,低聲罵道:“真是虛僞至極,僞君子!自己都墮落了,還學着聖人的樣子教訓別人!”
林譽的時好時壞,也使水清兒一頭霧水,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他了,總感覺他是蒼天冥冥之中派下來幫助她們紅蜻蜓的高人。很快,她啞然失笑,爲這個荒謬的念頭感到自己的幼稚,林聰只有三腳貓的功,怎麼會是高人,或許是自己對他的期望太高了吧。憑心而論,他雖是小混混的大大咧咧模樣,但她覺得他跟那些世俗的混混大不相同,究竟是哪裡不同,她一時又說不上來。她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林譽教育展少堂的四位老婆,只見那四美女彼此相視一眼,都低下了頭。異口同聲道:“林聰,我們聽你的,重新做人,做個好姑娘!”其中一個從懷中掏出林譽那幅畫像,走到水清兒跟前,雙手奉還,說道:“這是你們紅蜻蜓的寶畫,理當歸你們所有!”
一抹笑意蕩在水清兒脣邊,“謝謝你!”。林譽見到自己的那幅假畫像,突然來了靈感,叫道:“有從這魔界逃走的辦法了!”水清兒一怔而醒,道:“你是說這幅寶畫可以協助我們!”林譽點頭道:“恩,這幅寶畫既然是林譽上仙的畫像,我想,只要我們跪在他面前,真誠三拜,我想他一定會顯靈的!”水清兒一笑,有些不相信。水蓮兒這次和林譽的觀點一樣,她對這幅寶畫深信不疑,上前一步,說道:“師姐,最起碼這是一線生機,我們何不試一試!”水清水兒點點頭。林譽想了一下,大義凜然地說道:“如果展少堂發現我們逃走,他必定會大發雷霆,以他現在的修爲,我們難逃一死,如果這寶畫顯靈,你們先逃,展少堂既然肯運功化解我中的金剛掌,這足以說明他現在還很信任我,我在這裡想辦法穩住他再說。”林譽其實是想借她們逃走的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除掉這個惡人。
然而,衆美女卻不同意他冒險,還說了些要一起對付那惡人的豪言壯語。林譽果斷地道:“不行,你們必須離開,我命大,死不了,難道你們忘了,展少堂說我和他一樣卑鄙無恥,知趣相投,他怎麼會害我呢!”到了關鍵時刻,水蓮兒說道:“林聰,其實你也有優點的,你看,關鍵時刻你敢於犧牲自我,這就是你的優點!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死掉啊!”這幾句話倒是真切,這是水蓮兒第一次誇讚他。林譽一笑,道:“我優點多着呢!”水煉兒嬌嗔地罵道:“表揚你兩句,尾巴立刻就翹得老高!”林譽突然奪過水清兒手中的畫像,撲哧展開,暗中運出真氣,只見那幅畫像便立刻呈現出萬丈金光。他故意大聲叫道:“哇,神仙顯靈了!”大家果真見到有金光閃爍,慌忙跪下來低頭叩拜,敬畏之極,不敢看那畫像一眼。林譽覺得好笑,又運功決定把她們吸畫中/。而此時,飄雪白露露長了個心眼,其實早在白虎門禁地,她就懷疑上了林譽的身份,當她偷偷擡頭時,正好看見那幅畫像豎展在半空,畫上已然多了一個美玉白娜和水蓮兒。而此時此刻,水清兒也被金光吸了上去。飄雪白露露又朝林譽望了一眼,只見他正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運用法功。他果然修爲頗深,一定是某個門派的高人吧。她做夢都不會猜到,其實林譽就是畫中那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