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天性傲嬌。
自己的東西,別人傷不得。
可是關上門之後,我愛怎麼怠慢怎麼怠慢。
所以,他覺得,我把聘禮往蘇家送了,蘇家也收了,年息就是他的人,蘇國民就算是年息的父親,也不能打她。
既然年息都嫁過來了。
他也就懶得理了。
骨子裡那傲嬌的因子躍了起來,臉一拉,又成了另外一個薄邢言。
年息也在當天就將自己的行李搬到了薄家。
林青秋和薄老太太都高興得不行。
跟寶一樣,牽着年息在家裡晃了一圈。
到了晚上,薄邢言卻開始糾結。
要不要睡年息?
不睡,堅決不睡。
從現在開始,將年息冷落到底。
冷落到她哭。
看她還想嫁他。
他以爲,年息會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他都想好了怎麼躲過年息的進攻。
畢竟一開始跟她提結婚的時候,還說免費讓他睡。
這不得不讓薄邢言誤會,年息很想睡他。
晚上再見到年息的時候,年息像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一個蹦達,溜到臥室裡面去了。
他以爲年息這是暗示他睡她。
薄邢言臉一拉嗤了一聲真是自作多情。
誰想睡你。
老子壓根不喜歡睡你。
薄邢言走進房間
年息反射性地從牀上爬下來,站到牀邊,一臉防備地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扔給年息一個枕頭,“自己滾到沙發去睡!”
枕頭砸在年息的腦門上。
年息有些受傷。
地縮着腳趾,走了出去。
薄邢言有些怔愣,跟上前去,將你年息轉過來,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欲擒故縱?”
年息下巴有些疼,“我改變主意了!”
她倒是想和薄邢言來個先做後愛呀,可是身體不允許呀。
薄邢言擰眉扔開了年息的下顎,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後和我保持三尺的距離!”
無論是語氣,還是行爲,都有一些惱羞成怒的味道。
薄邢言收回自己的手,“滾遠點!”
說着溫吞吞地拽住自己的領帶,動作中透着一絲的不耐。
他認爲自己的自制力很強。
就算和年息誰在一張牀上,只要他不想碰年息。
他就不碰。
愛睡不睡。
想着,脖子上的領帶也被解得差不多了。
一拽就直接落在了手上。
完了,忽然有些無事可做。
總覺得心口憋着一股氣。
那叫一個悶呀。
可是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煩。
煩,真是煩。
怎麼娶了這麼一個變臉和翻書一樣快的女人。
年息在沙發上縮了一個晚上。
可是卻很晚很晚都沒睡着。
她在甫城的時候,看中了一件婚紗。
她花了差不多二十萬,買了下來。
她想,如果真能嫁給薄邢言,她就穿那件婚紗。
回來的時候,寄放在了蘇年家裡。
這會薄邢言已經和她扯了證,可是卻沒有半分想要跟她舉行婚禮的意思。
心裡很酸很酸。
年息其實是個佔有慾比較強的女人,薄邢言既然是她丈夫,就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特別是薄邢言還不喜歡她的時候,她就想着舉辦婚禮,昭告天下,免得以後生出個小三小四小五。
可是她也比誰都明白,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
林青秋第二天一早便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都擺了出來。
“媽,這家婚禮策劃公司怎麼樣?聽說請他們公司策劃策劃婚禮的新人,沒有一對是離婚的!婚姻是大事,圖個好兆頭!”
薄老太太特意戴上了老花眼,眯着滄桑的眼睛,緩緩地點頭,“嗯~”
“那好!”林青秋將本子合上,“等一下我問問他們兩個的意見!”
年息既然已經嫁到了薄家。
那一定不能委屈了人家。
婚禮怎麼也不能少。
可能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年息睡得很沉,薄邢言已經穿戴整齊了,年息還沒有起來。
弓着身子縮在牀上,跟個毛毛蟲一樣。
薄邢言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大約是年息長得太醜了。
所以硬生生把他家的沙發給拉低了檔次。
人醜就是硬傷。
他應該把她叫醒。
想着就伸手拽住了年息胸口的衣領,拽了起來。
年息嗚嗚地嘟囔了幾聲,猛然驚醒。
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的俊臉,笑得有些慵懶,可是又透着一股動人的無邪,“早!”
薄邢言不由得怔了怔。
“起牀!”
說着就要鬆開手,年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早就將兩隻手掛在了年息的脖子上。
薄邢言鬆手之後,年息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年息手肘一撐,整個人往上攀了攀。
這回,年息的腦袋高於薄邢言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