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的項目正式啓動,每天都很忙。蘇無恙眼下沒有工作,但每天都外出。她拍了很多的照片。她本身是做攝影的,每一張照片都十分動人,她在照片底下配上一兩句話,放到微博上,轉發和粉絲爆漲。
江南她曾經和鄭揚來過一次,但由於時間的限制,並沒有走得透徹,這一次,她算是圓了兩人的夢想。
到江南的半個月後,她在酒店又遇見了容顯,這次,不只他一個人。
蘇無恙那天剛去完一個古鎮回來,剛要拿房卡開門,就聽見容顯道:“回來啦。”
她點頭,一轉身就看見了立在容顯身旁的男人。半個月沒見,秦方白並沒有什麼變化。容顯的視線在兩人間來回移動:“敢情你們認識?”
秦方白沒有答話,上前一步問蘇無恙:“還好嗎?”
蘇無恙點頭,拿房卡開了門,微微側了身子讓秦方白進來。
男人進門就道:“有個商業峰會在這裡舉行。”
蘇無恙哦了一聲,給他拿水。林嵐自項目開始之後,經常不能回酒店,這裡就只有蘇無恙一個人住着了。
秦方白接過水打量着房間的環境,一旁的容顯也拿了瓶水,不住來回的打量着兩人。
晚飯出去吃,容顯選的地方。同行的還有其餘幾人,大多是容顯的朋友。容顯人緣不錯,吃過飯後又提議去會所,於是一行人轉戰。
蘇無恙不太適應會所這樣熱鬧的地方,在裡面呆了片刻就覺得不適,秦方白正舉着酒杯和容顯他們喝酒,說着一些她不太關心的話題。有人眼尖,一眼看見了蘇無恙,舉着酒杯上前道:“四年不見許小姐,您還是這樣青春靚麗,我敬您。”一仰脖,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蘇無恙呆愣了一下,微微皺了眉。敢情又一個認錯人的。蘇無恙拉了拉秦方白的袖子向他求救,秦方白微皺了眉頭,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起身道:“不早了,告辭。”
蘇無恙一杯酒還拿在手裡,他接過擱在桌面上,拉起她就往外走。
出了會所才覺得舒服了不少,外面下起了雨,空氣溼潤還帶着股泥土的芬芳。
她深吸了兩口,轉頭看他:“我自己回酒店就可以了。”
其餘人都還在裡面,他一個人提早走,畢竟不太好。秦方白沒有答話,徑直攔了輛車,把她塞進了車裡。
他這次來參加峰會,連徐玲都沒有來,更沒有開車。他坐在她的身側,目光望向窗外,一言不發。蘇無恙也就不想說話,微閉了眼睛養神。
到了酒店,秦方白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蘇無恙愣了一下,如臨大敵。
依着秦方白的婚姻無愛有責任論,權利和義務估計也是等同的。但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心裡愛着別人,身體卻屬於另一人。
蘇無恙想了想,直接發出逐客令:“秦先生,我今天玩了一天,有點累,想要早點睡。”
她仍然沒有改過來對他的稱呼,“秦先生”三個字,比陌生人好不到哪裡去。秦方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目光落在窗外。蘇無恙急得不行,連去洗澡都不敢,索性打開筆記本,把今天拍的照片做處理,上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角餘光捕捉到窗邊的男人已經起身,高大的陰影朝她籠罩過來,她微微一愣,連呼吸都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