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她送閻心成圍巾?
注意力總是有意無意地追着他,看出了些許的端倪,閻心成趕緊岔開了話題:
“爹地,我朋友的設計公司成立了,想請我過去幫忙您知道的。我大學學得就是機械設計,我想做回老本行”
“這兒這個不急,一會兒吃晚飯,我們再慢慢談”
滿眼詫異震驚。閻父的聲音有着清晰的猶豫與拖延。他身爲人父的正常反應,無心的表現,到了某些人眼中,卻全然變成了另一種意思,比如閻擎宇。
見衆人陸續的拿起了筷子,也轉移了話題,莫晚暗暗鬆了一口氣,輕揉了下混沌的腦袋,才小聲開口: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太舒服,伯父伯母,我想先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吃”
說着,莫晚搖晃着,站起了身子。
“嗯,那就好好休息餓了就跟傭人說”
知道她得了風寒,閻父倒也沒再堅持。見閻心成望着莫晚。眼睛都直了,閻擎宇卻只是輕蔑地撇了撇嘴,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等等”
冷鶩的嗓音突然響起,猛不丁地,莫晚打了個寒顫,步子一頓,隨即僵硬而緩慢地轉過了身子。
將她心虛的反應盡收眼底,閻擎宇還故意停頓了片刻,纔開口:
“我忘了告訴你你的行李,我已經命人搬回我的房間了未免感冒傳染給寶寶今天開始,你回我們的房間睡”
可以加大嗓音強調了最後一個字,閻擎宇眉宇間有些暗暗得意。一句話。瞬時像是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一家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改變,莫晚也直接怵在了當場,完全不知所措。
而率先有所迴應的,還是閻思靜,砰得一下便摔下了筷子:
“哥,你就不怕她的感冒傳染給你嗎反正家裡也不缺房間。我看還是隨便給她找個客房好了”
一時間,莫晚也不免爲難,也不知道是該去還是不該去。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閻擎宇的臉上,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不是不舒服還不去休息是要我告訴你怎麼走還是要我親自送你上去”
冷厲的催促聲響起,卻威嚴地像是板上釘釘,這個家,唯有他的事,是他自己說了算,沒有人,能質疑他的決定。
閻擎宇話音一落,莫晚自然也明白過來,轉身,便往樓上走去,背後,閻思靜氣憤的咬着脣,閻心成一臉受傷,而閻家兩老,蹙着眉頭,卻也無可奈何
心裡雖然記掛着孩子,可閻擎宇的擔憂也不是無的放矢,最終,莫晚還是忍下了心底的渴望,只是回到久違的房間,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讓她根本就坐不住。
閻擎宇的反應,她看在眼裡。難得他回家一次,還少有的平靜,沒想到,又鬧出了圍巾風波,她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呢如果說了,他會不會生氣萬一只是自己多心、他根本不在乎呢說不定又要譏諷她自作多情了可如果不說,有一天,他若是知道圍巾是自己送的,以他的脾氣,還不活活剝了她一層皮
越想越是頭大,莫晚卻始終拿不定主意。怪只怪他的脾氣,太陰晴不定了,根本讓人琢磨不透
躑躅不定間,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轉眼,一道淺灰色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
一個怔愣,驀然回神,莫晚隨即主動迎了上去,三步之外,卻又想起什麼的,停下了步子:
“你回來了”
莫晚試圖熱情地打破沉默,閻擎宇卻只是愛答不理地瞥了她一下,便轉向了衣櫃。
扁了扁嘴,見閻擎宇抽過了浴袍,不想氣氛如此僵澀,莫晚再度咧開了笑意:
“要洗澡嗎我幫你放水”
話還沒說完,卻見頎長的身軀眼前一晃而過,轉眼消失在浴室的門口,隨即,砰得一聲摔門聲響起,片刻後,嘩嘩流水聲響起
被全然忽略地仍在門口,無趣地撇撇嘴,莫晚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幹嘛總拿熱臉去貼他的冷p股
坐到一側的沙發上,莫晚拿起了遙控器: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看會電視
浴室裡,閻擎宇模特般的完美身軀屹立在水簾下,任冰涼的水柱拍打在糾結有力的古銅色肌膚上,沖刷着心底莫名涌動的煩躁
從進屋,莫晚的一味討好,他看在眼底,也瞭然於心,可他故意不搭理她,故意讓她難受,因爲他很確定,閻心成的圍巾,是她送的,所以他纔會那麼在乎,還那麼小心翼翼地看她,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要她陪着他一起難受
這些事,都是她這個小禍精惹出來的她也休息獨善其身她要表示關心,他就讓他加倍的痛苦
倏地關掉水龍頭,閻擎宇伸手抹了下臉,深幽的眼底迸發扭曲的光芒
抽過浴巾纏繞腰間,轉身走了出去。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近乎條件反射地,莫晚就站了起來,手裡還拿着遙控器,扭身,猛然對上閻擎宇肌理分明、糾結僨張的男性身軀,臉蹭地一熱,瞬間漲得通紅,莫晚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s.就愛讀書
雖然已經是孩子的母親,可對男人,事實上,她還是陌生到不行。
偏偏一個垂眸,竟又落在了他身前的鼓鼓處,霎時,莫晚渾身都像是着了火。暗暗咒罵着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
哎,丟死人了看哪兒不好池陣尤亡。
垂眸扭身,正慌亂不知所措間,手上突然一拽,莫晚擡眸,卻見閻擎宇奪過她手上的遙控器,坐到了沙發上,下一秒,帥帥的偶像劇就變成了肅目的新聞聯播
而她,再度被當成空氣忽略了
抿了抿小嘴,看了看沙發上目不斜視的男人,莫晚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害哪門子羞啊人家都不在意被看光,你心虛個什麼勁兒
嘟嘟嘴,翻攪了下小手,莫晚隨即抱起睡衣,往浴室走去。
身體本來就有些不舒服,又被閻擎宇不冷不熱的反應憋得難受,快速地衝了個熱水澡,莫晚就走了出來。
沙發上,閻擎宇抿着紅酒,還在看電視。躑躅了片刻,不想再自討沒趣,莫晚決定早點休息。
這時,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她所熟知的旋律,卻不是她的手機。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閻擎宇瞥了瞥牀櫃旁的手機,莫晚隨即滿心歡喜的跑了上去,拿起了手機,本想示個好,瞥到那跳躍的名字,莫晚臉上的笑意卻瞬間凍結了:
菲菲宋芳菲
這一刻,莫晚只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傻得可笑。步子有片刻的緩滯,隨即,她便握着手機走了過去,將手機遞給閻擎宇,卻不同於剛剛的熱情,甚至,她的動作都帶着明顯摔摔打打的情緒
轉一轉身,閻擎宇一個反手,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瞥了下手機,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
驚詫地擡眸,莫晚掙扎地轉動起了手腕,可無論怎麼用力,卻始終也無法自他的鉗制中撤出。
沙發旁,頓時呈現出頗爲滑稽又諷刺的一幕,閻擎宇一手握着電話跟女人談情說愛,一手還緊攥着另一個女人。
閻擎宇不以爲意,莫晚卻只覺得這男人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氣嘟嘟地撅着小嘴,莫晚閒着的一手也加入了戰局、用力掰起了腕上的大掌。
偏偏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一般,她越是想要解脫,手腕上鉗制的力量就越來越大。費力八勁地剛見成效,莫晚再接再厲想要一氣呵成,一股強悍的扯力捲來,身子一個趔趄,竟整個跌落閻擎宇的懷中,下一秒,一隻有力的手臂便卡在了她的頸項間,牢牢地圈着她。
快速低頭,閻擎宇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一怔,黑眸陡然瞠大,莫晚簡直不敢相信
這時,電話裡清晰的女聲闖入耳底:
“什麼聲音擎宇,你在幹什麼怎麼不說話我說我很想你你都沒有表示嗎”
迴應般,閻擎宇卻只是輕哼了一聲:“嗯”
而莫晚,頃刻卻氣憤得臉都變了形。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男人都這麼兩面三刀嗎
掙扎着再度旋出身子,莫晚擡手,抗議地在閻擎宇胸膛上狠狠推打了下,而後,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大力掙扎了起來。
即便很是不滿,莫晚卻始終都沒有出聲。
而這一次,閻擎宇更過分,鬆開了她的手,卻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摟過她,低頭又在她嫣紅的小嘴上快速親了一下,氣得莫晚當場翻了臉,掄起拳頭就在他胸膛上錘砸了起來。
任她撓癢的力道肆意妄爲着,閻擎宇始終不爲所動,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似乎很享受。
電話那頭始終得不到迴應,宋芳菲卻明顯聽到了異動的響聲,不禁浮想聯翩,隨即再度逼問:
“擎宇,你到底在幹什麼呀爲什麼不說話”
垂眸瞥了眼身下,閻擎宇的回答還是一樣冷漠的張狂:
“我做什麼,需要向你彙報嗎你有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要管你,我只是關心你擎宇,我”
聽着電話那頭委曲求全的婉轉嗓音,感受着身下還不停在自己腰側吃着豆腐的大掌,莫晚只覺得這男人不止冷血還從骨子裡往外滲着壞水他對女人的態度就像是王對奴隸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放肆
既然他都不在意,她還替他窮緊張地掩飾什麼他要玩,是吧那就別怪她不給他面子了
一咬牙,踮起腳尖,莫晚擡手圈到了閻擎宇的頸項上,香軟的身軀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着,紅脣輕啓,嬌滴滴的嗓音隨即脫口而出:
“擎”
本來想喚他的名字,可剛喊了一個字,莫晚就被自己肉麻的嗓音酥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靈動的雙眸盯着他,滿腹的臺詞卡在喉嚨,竟一個都說不出來。
這關鍵的時候,她怎麼就掉鏈子了呢她還真不是演戲的料兒
有些氣自己的不爭氣,可脣瓣掀動了幾次,親愛的三個字她怎麼也叫不出口。
兩個人貼的很近,加上閻擎宇的上身又是光着的,男人炙熱的體溫熨燙着她的肌膚,清爽的男人味挑動着她的感官,他沒特別的反應,不自覺地,她的心竟先怦怦亂跳了起來。
可這兒輕微的一聲,效果卻已經出乎意料,電話那頭,宋芳菲豎起耳朵,瞬時抓狂的變了臉色,嗓音也拔高了幾度:
“誰擎宇你身邊有女人,是不是既然跟別的女人鬼混在一起,爲什麼要接我的電話,爲什麼要讓我知道”
“擎宇,我已經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她到底是誰你們現在在幹什麼不會是在牀..上吧”
聽着電話那頭明顯憤怒的激動聲音,莫晚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收回手後退了下身子。她這是在幹什麼她恨第三者,也不願意成爲第三者,可是現在的情況複雜得她也說不清楚。
見閻擎宇居然還沒有鬆手的意思,莫晚控制不住地來氣,她好心不想攙和、不想讓他爲難,想心平氣和跟他單獨談,他倒是得寸進尺了
想着,莫晚頓時有種豁出去的衝動,雙手再度放回他的身軀,還極度不滿地在他身上擰了一下,而後踮起腳尖,閉着眼睛,悶頭在他臉上、脣邊、頸側、身上就是一通猛親,她的親吻,毫無技巧可言,更多的時候,力道甚至大得有故意撞人的嫌疑,可奇異地,近乎是在她貼上的一瞬間,閻擎宇的心底就同時涌起了異常的浪潮。
不知危險即將降臨,莫晚還是一個勁兒調皮地鬧着,心裡還不住地搖旗吶喊:
要你拽要你狂要你壞折騰死你看你以後怎麼解釋還怎麼一腳踏多船我要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一路向下,莫晚毫無感覺地四處亂點火,直至脣角傳來明顯突出的異樣,莫晚才疑惑地睜開了眼,猛然對上那突出的圓潤硬點,觸電般,莫晚蹭地一下直起了身子,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發燙,她她怎麼親到那兒去了
要死了
一想起自己剛剛煽情的動作,明顯感覺到閻擎宇身體的緊繃,懊惱地咬着小嘴,莫晚怯怯地望着他,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見他面色青黑,電話那頭女子時斷時續的尖銳嗓音還在嗷嗷直叫,縮着身子、半眯着眼睛,莫晚已經做好了被丟出去的心裡準備
誰知,下一秒,閻擎宇卻掛斷了電話,被扔出去的卻不是她,而是手機
莫晚一個傻愣,腳下一輕,下一秒,整個人卻被打橫抱了起來。
嚇得半死,莫晚雙手倏地樓向了閻擎宇的頸部:“你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先放..放我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他不是該生氣地推開她嗎他怎麼
揮手將莫晚扔到牀上,幾個大步,閻擎宇俯身壓了上去,粗糲的手掌瞬時撫向了她光潔無瑕的美麗臉蛋:
“當然是如你所願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再沒點正常的反應你豈不要失望了”
低噶一笑,聽得出來,閻擎宇的心情顯然是相當地好
這本來就是他今夜的計劃,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未及行動,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還給了他絕佳的藉口
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恍然大悟,莫晚卻嚇得兩眼發直:
“你你搞錯了,我沒有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我那個我就是”
東一句西一句,卻像是茶壺裡煮餃子,莫晚滿腹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利索,掙扎着就想起身,閻擎宇卻故壓低了身子,兩人的身體瞬間貼了到了一起:
“感覺到了嗎”
堅硬的火熱像是洛鐵上身,莫晚根本無法忽視,心咚咚跳着,腦海霎時一片空白,頓時慌得有些傻眼。
突然,譁得一聲,衣服便被人生生扯了開來。
“嗯你”
既驚慌又羞赧,全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莫晚癱倒在牀上,一陣呼吸急促像是病入膏肓生澀的她,根本就不是經驗豐富的閻擎宇的對手,片刻功夫,已經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
不知道怎麼發生的,火熱的劇集卻已經拉開了帷幕。
夜色一點點淡去,凌亂的牀榻上,交疊的身影纏綿不休.閻擎宇像是失靈的轎車一般,完全的橫衝直撞,直至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屋內的春.光才漸漸散去
第二天一早,莫晚還是習慣性地睜開了眼,突然,深邃的俊顏瞳底放大,一怔,渾身的痠痛瞬時喚醒昨夜的記憶。
雖然已經身爲人母,可這樣的事兒,對她來說,還是太震撼了。
骨架像是被車碾壓過,渾身的力氣也像是被人抽乾了,可這一刻,凝望面前熟睡中少了幾許冷厲的俊毅男人,莫晚心底的恨竟怎麼都喚不起來。
女人的性跟愛似乎永遠都是分不開的,這一點上,女人跟男人有着本質的區別。
以前,從來不相信這種繆論,可是這一刻親身經歷了,莫晚也不得不承認,不知何時開始,面前的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早已不能同日而語。
蜷縮在他溫熱的懷抱中,剎那間,莫晚竟有種莫名安心的錯覺。他的胸膛,剛強有力,溫熱寬大,像是最溫暖的避風港,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小時候,她做夢都希望有這樣一個懷抱可以抱着自己,給她倚靠,給她關愛,可是從小到大,她的父親,她唯一的親人,卻從來沒有抱過她,因爲父親的傷,這樣的懷抱,就成了奢望,父親說,這個世界上,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所以跌倒了,也要自己爬起來,所以,也從來不讓管家抱她
她不怨,卻不能不遺憾。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如果他能永遠這麼溫潤而呵護地擁着她,那她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凝望眼前五官分明的深邃容顏,莫晚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一股深沉的渴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沿着那出色而深刻的輪廓癡迷地輕輕描繪了起來。
他長得真好看,眼窩深邃,鼻樑高挺,脣線優美,連那剛剛滋生出的鬍渣都顯得別樣的性感,如果他不總是那麼冷,如果他能多笑笑,他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讓女人瘋狂尖叫的完美男人,可惜,他醒着的時候
那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壞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他這麼多無可挑剔的優勢,也總要給他留些缺點纔是
一味沉思着,莫晚眼神都失魂地迷離了起來,直至指尖傳來一點輕動,莫晚才瞬間驚醒,耷拉下小手,快速閉起了眼眸,繼續裝睡。
片刻後,閻擎宇便緩緩睜開了眼,隨即,朦朧的眼底便一片清明。
不是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很久,他沒有像昨夜那般瘋狂了。
瞥着胸前酣睡如貓的乖巧女人,心竟奇異的平靜,能讓在女人堆裡打滾長大的他沉迷聲色,這女人是有些天生的本錢
想起昨夜,閻擎宇竟又有些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動
有些詫異自己的反應,閻擎宇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不,肯定是他太久沒有過女人了,纔會如此
財色酒氣,他樣樣都沾,可是從來無一沉迷,不是他清高,而是他自制。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過人的自制力,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什麼碰得,什麼碰不得
可是這一刻,他的慾念是那麼的清晰,甚至強烈到有些控制不住這對一個剛剛放縱了一夜的男人來所,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抽回手,閻擎宇撐起了身子,一動,連帶着兩人身上覆蓋的絲也瞬時下滑了幾分,莫晚帶着淡淡淤青的光滑美背映入眼簾,深邃的眸光不由得又幽暗了幾分。
背後一涼,闔着眼,莫晚心裡卻把閻擎宇罵了個狗血臨頭,可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只好聽之任之,繼續裝睡。
收回目光,閻擎宇起身下了牀,拾起地上的浴巾纏繞胸前,隨即走向了一側的衣櫃。
似有若無的腳步聲響起,感受着半身的冰涼,莫晚氣得差點沒吐血這死沒良心的,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幫她蓋蓋被子
不怕她春光外泄,也不知道,她感冒未愈嗎
正猶豫着自己要不要動手之際,突然,窸窣的腳步聲又清晰了起來。
取了一隻藥膏,閻擎宇又折回了牀邊,而後蘸取藥膏,沿着她潔白如玉的美背輕輕塗抹了起來,知道她怕冷,也擔心冷空氣的侵襲會凍醒她,每一下,閻擎宇都不忘調整被子的弧度儘量多地幫她取暖
薄荷般的清涼沁入肌膚,瞬間消散了身體的炙熱不適,覺察到閻擎宇的舉動,莫晚心底的咒怨瞬間消散,繼而升起絲絲的甜密,就在她決定靜靜享受之際,誰知閻擎宇竟然翻轉了她的身子。
腦袋轟的一聲,心火狂燒,莫晚的身體霎時緊繃了起來:該死,這色胚,趁她睡着佔便宜啊關鍵是她沒睡着啊
正咒罵個不停,淡淡的涼意再度襲來。
這一刻,莫晚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想多了他根本不是要佔自己的便宜,而是好心在替她上藥而已
可是,那種位置
想着都渾身冒火,她不醒來吧,難受,醒來吧,又免不了尷尬,莫晚糾結的要命。
算了,難得他這樣罕見的溫柔,她還是盡情享受一下吧
酸澀的感覺明顯有所消退,身體也頓時舒服了許多。即便渾身都要冒煙了,莫晚還是不停地給自己催眠、洗腦:
不要多想,他只是在替自己擦藥、擦藥
身體的感覺,太過清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頃刻綻放一片片妖嬈的紅花。
這色胚,果然沒安好心,擦個藥又趁機佔他便宜
心底暗罵、嗔怒着,莫晚也糾結的要命。
熬過了艱難的酷刑,終於等到被子包裹的暖意。不知道是身體舒服了的緣故還是藥膏也有安眠的作用,迷迷糊糊地她再度進入了夢鄉。
而閻擎宇,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拿了換洗的衣服,便進了浴室,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由於出門前,閻擎宇特意交代了不讓人進來打擾,身體的病態加上過度的徹夜歡愛,這一覺,莫晚睡得很沉,待她走出房間,已經過了下午一點。
飽飽地睡了一覺,身體舒服了很多,迫不及待地,莫晚想要去看看寶寶。
進門前,她還特意給醫生打了個電話,諮詢了一下,確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她才進去抱着愛子哺餵了一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愛不釋手地抱着孩子,陪他玩了好一會兒,看寶貝兒子睡下,她才驚覺自己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沒有麻煩傭人,自己簡單地煮了碗麪條填了下肚皮,剛走出,就見一抹身着休閒運動服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手中還拎着網球拍。
一怔,莫晚跟心成都停下了動作,對望了片刻,閻心成才擡腳走了下來:
“對不起昨晚我沒想到會生出那麼多意外,我只是太喜歡,所以他沒爲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