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栩打了電話和山下明治,可是手機中的自動語音提示功能告訴應栩,山下明治已經不在服務區內了。
於是應栩有些覺得這事不對勁。應栩只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襲來。
顧妃和山下明治二人在飛機上,第二天抵達了日本,山下明治很自然地拉着顧妃的手,可是顧妃又掙開了,覺得自己和山下明治就是僞裝不了真的情侶。
山下明治對着顧妃笑着說道:“這個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你現在出爾反爾,又是要裝給誰看呢?”
顧妃震怒地瞪了一眼山下明治,二人在應栩的着急下,顧翰和齊歌的途中,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日本。
山下明治和顧妃下了飛機之後,兩個人就到了飛機場的門口,黑色的商務車已經在等待,山下明治很紳士地爲顧妃開了門,顧妃嘆息了一聲,山下明治對着顧妃說道:“請吧,裡沙淺香。”
山下明治用着日語對着顧妃說道,有禮有節地尾隨着顧妃的身後上了車。
幾位顧妃不認識的男人便對着山下明治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而坐在副駕駛的男人,他卻是拿着手機打給了一個女人。
顧妃聽見他用日文告訴電話裡的那個女人,顧妃已經接到的意思。
顧妃嗤笑了一聲,居然自己真的有一天會回到這個地方。
齊歌和顧翰兩個人在飛機上,戰戰兢兢地,齊歌看着顧翰始終打開手機看着伊綠一的那條短信,便笑着問道:“顧翰,是不是第一次離開伊綠一這麼久,你有些不習慣了?”
“呵,是,再加上藍一現在這樣,我真的是挺不放心的。”顧翰對着齊歌說道。齊歌點了點頭,覺得顧翰這樣也是挺不容易的。伊綠一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好不容易有了顧翰這個依靠,現在卻要兩地相隔。
齊歌只能試圖寬慰着顧翰的心,對着顧翰說道:“我們儘量趕快找到顧妃吧,這樣也能讓你早些回去。”
顧翰知道齊歌是要安慰自己,便笑着點了點頭。
車輛緩慢地行駛着,直到自己到了目的地之後,顧妃下了車,便看見了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站在了樹下,對着顧妃笑着,保持這個笑容,顧妃好想問,她是不是會累?
顧妃走到了她的面前,對着她叫了一聲:“媽。”
女子明顯是很感動,抱着顧妃拍了拍她的背,她有些欣慰地打量着顧妃的臉,對着顧妃柔聲說道:“歡迎你回家。”
顧妃只能牽起一抹苦澀的微笑,任由她牽着自己進了屋去。
顧妃換下了鞋,走進了屋內,裡沙月就緩緩坐在了顧妃的對面,可以看得出來,這一系列的動作,顧妃已經覺得,裡沙月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日本人一般,裡沙月對着顧妃笑着說道:“淺香,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你了。”
顧妃本該聽了這句話之後是動容的,可是,裡沙月居然用這麼齷齪的方法來叫她回家,真的是讓她費解。
顧妃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問,一旦問了,就完全扯破了她和裡沙月之間的關係。認到中年的裡沙月十分清高自傲,只是優雅地沏茶,對着顧妃說道:“淺香,請喝茶。”
顧妃拿起了杯子就直接一飲而盡,裡沙月擡眼看了顧妃一眼,笑容僵硬了在了嘴邊。
“淺香,品茶,可不是這樣品的,你需要靜靜地看着這杯茶,懷着虔誠,閉上眼輕輕地聞一聞,而後,茶的清香會沁人心脾,讓你的身心放鬆。而你那般喝茶,絲毫沒有趣味,也對不起那一杯茶。”
顧妃嗤笑了一聲,對着裡沙月說道:“抱歉,我不是日本人,所以你說的那一套,我不懂。你直接說吧,找我回來是有什麼事情?”
裡沙月沒想到顧妃會這麼開門見山,她只是緩緩地一笑,對着顧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淺香,我回來是要告誡你,應栩,他壞了我的生意,他把河田一郎抓了進去,那麼,這個合作伙伴我就失去了,而當我派人去法國的時候,我卻知道了你嫁給了他?爲什麼?淺香!”
顧妃看着裡沙月的神情,真的是替應栩感到可惜,從前應栩因爲裡沙月救了他一命,感恩到現在,可惜現在沒想到的是,這個幕後的大老闆,居然會是裡沙月,顧妃的母親一手策劃的。
“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今天還能叫你一聲‘媽’,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要破壞的是我的家庭,你要打敗的是我的丈夫!你究竟是要做什麼?如果你想毀掉的是我,那麼,請你現在就動手吧!何必大費周章地算計應栩?!”顧妃對着裡沙月嘶吼着怒喊道。
裡沙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顧妃,沒想到她會對着她說出這樣的話,於是裡沙月一掌揮在了顧妃的臉上,氣呼呼地說道:“從前要不是顧文天,我就沒有那樣不堪的過往,如今顧文天進去了,我一點都不可惜。”
“不堪?!你說的真好,那麼,現在不堪的過往裡,也有我的存在吧?”顧妃冷冷地盯着裡沙月,對着她說道。
裡沙月笑了一聲,對顧妃說的話不怒反笑,而是站起了身對顧妃身後的人說道:“把她帶下去,我相信,她很快就會等到她想要等的人了。”
顧妃擡眼不明所以地看着裡沙月,裡沙月此刻得意的表情是因爲什麼?顧妃想要再多說一句話的時候,卻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已經無力再思考是不是因爲那杯茶的原因了,而她真的就被人拖到了房間內,裡沙月得意忘形地笑着,望着遠方的路口,她很期待,不就之後將出現的人。
裡沙月看着前方,對着身後的人說道:“給應栩發一條短信,就說,我向他問好。”
裡沙月身後的山下明治恭敬地從命,打開電話後,發現有很多的未接來電。
齊歌和顧翰終於到了法國的時候,二人到了應栩的家中。
應栩看着風塵僕僕的二人,對着顧翰着急地說道:“你們終於來了。”
顧翰看着應栩着急的模樣,應栩也是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對着二人說道:“你看,這個叫裡沙月的人,讓山下明治發信息給我,她是誰?”
齊歌和顧翰二人面面相覷,誰會知道這個裡沙月是什麼來頭呢?
然而顧翰疑惑地看着應栩,對着應栩說道:“山下明治接你的電話了嗎?”應栩看着顧翰回答道:“沒有,只是這個信息傳來,並沒有接我的電話,所以我現在也有點擔心,顧妃是不是被他帶走了,或是……”
“先彆着急,我們先要確定顧妃人在哪!你打給顧妃的電話試試。”齊歌對着二人慌忙說道。
應栩聽取了齊歌的意見,便立即打了電話給顧妃,而山下明治看着顧妃的電話響了起來,便對着裡沙月說道:“夫人,是應栩打來的。”
裡沙月回頭,饒有興致地看着山下明治說道:“你該知道怎麼說道,接吧。我可不想讓他們把事情鬧大,還叫來警方介入。”
山下明治接起了電話,便對着應栩說道:“應栩先生,您好。”
應栩聽到了顧妃的電話不是顧妃接的時候,聽到山下明治的聲音就更來氣,便對着山下明治吼道:“山下明治!顧妃在哪,告訴我?”
山下明治只是一笑,對着應栩說道:“應栩先生,你不要着急,顧妃小姐在這裡很好,請不要擔心。”
應栩聽着山下明治這種不慍不火的聲音更是惱火,對着山下明治繼而說道:“你在哪,日本嗎?你不說的話也可以,我自己會辦法查出你在哪裡!”
山下明治很無奈地一笑,對着應栩回答道:“是,應栩先生,你說對了,相信你已經收到了裡沙夫人的信息了是嗎,那麼,我們改天見。”
山下明治話不多說掛掉了電話,應栩在那頭氣得火冒三丈。
齊歌和顧翰對着應栩急忙問道,“怎麼樣,山下明治怎麼說?”應栩跌坐在了沙發上,對着顧翰和齊歌說道:“她的確是在日本,山下明治這個人,我居然就疏忽了,他怎麼可能把妃兒帶去?”
應栩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形,似乎總覺得不對勁。
齊歌對着應栩疑惑地問道:“要帶走一個人不容易,何況必須是自願的,應栩,顧妃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你仔細回想一下。”
應栩擡頭望着二人,對顧翰和齊歌如實地說道:“當晚顧妃有問我,是否以後會對孩子這麼好,我說,對孩子好是應該的。希辰和希婉的確是比較粘着我,他們一哭的時候,我去抱了就沒事,所以,顧妃就老覺得我挺適合帶孩子的。而她那天晚上的確也挺奇怪,我說着說着,我居然就睡着了,而且特別的死。早晨起來看到了蘇珊,蘇珊叫顧妃下來吃飯,卻忽然發現顧妃不見了,而蘇珊在早晨五點的時候就已經在樓下。”
顧翰看着應栩,皺着眉頭問道:“五點,這麼早,那應該就是在凌晨的時候離開的,可如果山下明治來帶顧妃走的話,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