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輕冬在大學時候上過很多心理學的課和興趣班,交不起學費,便幾乎是死皮賴臉地義務勞動順便旁聽。
那時她與陳新禾相戀,愛得那麼執着,學校的人多數都是知道的。一次與其大吵,有些失控,險些失了性命。她去心理輔導室的時候,老師對她說,輕冬,傷人再自傷,最難過的還是你,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可她似乎一直在犯這種毛病,拒絕別人靠近的時候,便會如此。
在社會打拼的這些年學會了收斂學會了隱藏,畢竟多數人都是這樣,所以看上去總算圓滑了許多,可蔣臨風的出現,打亂了一切。
他好似永遠不會在意她豎起的倒刺,誠摯而熱情地出現在她身邊。
這個世界彷彿永遠風和日麗的青年,曾經是她心裡的小太陽,卻也因爲他,自己不得不逃亡。
如同此刻,她知道他一定會接聽他奶奶的電話,所以當他拿起手機面色微變那刻,她笑得得逞,看他起身,她以爲他會立刻離開。
可沒有。
蔣臨風突然朝她探身過來,一手摁了摁嘴脣然後輕輕拍了下她的臉,這樣間接飛吻的方式他坐起來那麼順手,等輕冬回過神來, 他已經開門出去了。
關門之前還探頭,朗聲說:“我過幾天會去你公司,提前報備下。”
坐了會兒,輕冬過去鎖上門,再過去小書房,看甜甜還捧着書在看,她彎身將女兒抱起來。
“甜甜表現得很好。”
“剛纔我拿書起來,但書不小心掉了。”
“沒砸到你吧?”
“沒有。”
輕冬抱她走去陽臺,在適當距離站着,過了會兒,看到蔣臨風和傅錦歡一同走出去的身影。
感覺蔣臨風擡頭看過來,她立刻後退到他視覺盲區的位置。
“媽媽,怎麼了?”
“我在想要給你買多少棉花糖。”
“哇!好棒!”
**
下午時候,輕冬從母親和甜甜去了客運站,放好行李,與母親囑咐了幾句,發覺她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媽,你是見了什麼老友,感覺回來就一直這樣。”她免不了多想,“那人?”
“我跟他都離婚了,怎麼會見……”陳欣潔接過甜甜,看其他乘客也上來,便示意輕冬:“下車吧,人也多起來了。工作也注意飲食,如果可以,跟傅先生髮展試試。”
“你啊,不如多多鍛鍊身子,別操心女兒的事了。”輕冬低頭,給母親和女兒都吻了下,不忘跟哄甜甜:“這次比賽媽媽走不開,下次一定去看甜甜比賽好不好?”
“帶個男朋友一起來吧!”
“你哪,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