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心浮氣躁的,她其實早就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讓商東瑾看看她現在的模樣。
突然間感覺到了吳浩然的觸碰,白羽真的十分的反感,使勁的甩了甩手,秀氣的眉頭緊蹙在一塊,表情有些糾結。
“喂,你還要幹什麼?”她非常不耐煩的說,撇了撇嘴。
而吳浩然根本就沒有和她一般見識,神色冷冷的,非常不捨的鬆開了手。
“白羽,你聽我一句勸,你不能就這樣突然的闖進去,你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她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前功盡棄的!”
白羽猶豫了片刻,轉頭對向他,“怎麼說?”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然後這纔多了幾分認真。
見她終於肯聽自己的話了,吳浩然的心頭鬆了一口氣,“白羽,你聽我仔細的和你說,你現在不要太急躁,不然你可能會適得其反!”
見到了吳浩然對她的稱呼,她很不滿意,嘴角勾起,冷冽的話從她的口中道出,“我都已經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叫白羽,我叫苗月兒,聽到了沒?”
可是吳浩然還是不願意接受他這一個身份,因爲白羽纔是他的妻子,儘管這個女人變了一張臉,可是,她仍然是他承認的妻子。
吳浩然慢慢的垂着頭,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在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有些責怪自己,爲什麼他就不能守護在白羽的身邊,終究是他無能。
既然這樣,那麼他也只好成全這個女人的心願。
“我知道,可是我更喜歡叫你白羽。”吳浩然深情的對着她,眼底都是濃濃的愛意。
白羽冷哼了一聲,“我勸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了,不然,我讓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
一聽到這樣的威脅,吳浩然立刻也就認命了,“白羽,哦,不,苗月兒,從今天開始,我心目中的白羽就去世了,她這是一個全新的人!”
“這還差不多!”白羽輕哼了一聲,眼裡都是不屑。
白羽快速的轉變了畫風,擺到正題上,“你是不是應該幫我想一想,我們兩個人以什麼樣的方式見面纔不唐突!”
吳浩然濃密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塊,他一隻手若有若無的摸住了自己的下頜,“這件事情,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
……
秦天晴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而且好像最近有些長胖了,如果仔細看的話,甚至都能出現雙下巴。
今天,她來到了小區樓下,準備去醫院產檢。
剛剛到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顧子深,“天晴,快上車!”他朝着秦天晴招了招手,秦天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就照着他的話去做。
她坐到車上的時候,轉頭看向了顧子深,“子深,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顧子深毫無避諱的承認了,“當然,我聽說你今天打算出去產檢,所以我今天特別來接你的!”
秦天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接我?”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顧子深。
顧子深深切的點了點頭,挑起了眉頭,對着秦天晴。
“當然,難道還有別人嗎?”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臉上綻放着一抹精光。
秦天晴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當對上了顧子深那樣深切的目光的時候,她不由得覺得有些羞澀,臉色有些微微發燙的垂下了頭。
“子深,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的,你真的不要這樣對我,我承受不起!”
秦天晴還是把人拒絕於千里之外,她頓了頓,終歸是覺得顧子深不值得。
對於秦天晴的這一套話,顧子深是真的不願意再聽到了,“天晴,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心理壓力!”
秦天晴嘟嘟嘴,本來有千言萬語想要去勸說顧子深,可是所有的話都被顧子深擋在了喉嚨裡。
看着秦天晴那鬱悶寡歡的樣子,顧子深的心頭一緊,“天晴,你不要再多想了,現在你可是孕婦,孕婦就應該放鬆下來,不要神經緊繃,想一些有的沒的!”
秦天晴的兩隻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看着自己那日漸鼓起的小腹,她的眼角徒增了一抹悲傷。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的心裡面一直覺得空撈撈的,還是無法忘記商東瑾,最可氣的是,商東瑾竟然沒有尋找她。
她等了又等,可是終究沒有等到商東瑾尋她的消息。
……
“東瑾,你不要再這樣繼續喝下去了,自從天晴離開了之後,你看看你都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席慕琛扯過了商東瑾手裡的酒杯,使勁的摔在了桌子上,“你看看你,天晴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安心的,她已經去世了,你就認清現實吧!”
不知怎的,在商東瑾內心深處,好像總覺得秦天晴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彷彿一直在她的身邊。
“不,她沒有離開,她是絕對絕對不會離開我的!”商東瑾咬牙切齒的說,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捏住了酒瓶子,修長又好看的骨節有些泛白。
看着商東瑾那執迷不悟的樣子,席慕琛真想給他兩拳,徹底的把他打清醒。
可是終究也沒有下去手,他狠狠的拍着桌子,“東瑾,你清醒清醒好不好,就算你再怎麼執迷不悟下去,她也不會再出現了!”
“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是何必呢!”席慕琛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可是商東瑾整個人彷彿失了控一樣。
他以爲酒精可以麻痹神經,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用再想了,可是每一次喝多的時候,從來都不是這樣,彷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回憶在他腦海裡面越來越清澈。
商東瑾狠狠的推開了他,“你給我起開,你知道什麼,我只有喝多了的時候,她纔會回到我的夢中,我才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面孔!”
他一把推開了席慕琛以後,就爲自己倒上一杯酒,他非要喝個一醉方休不可,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清晰的看着秦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