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已經一天一夜都沒休息過了,審那麼多長時間,人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蘇木聽說,簡斯辰從昨天進了審訊室到現在,就一口東西也沒有吃。
審訊室裡的簡斯辰,已是滿臉疲憊,卻沒有睡覺的權利,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盯着一個方向走神。
當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時候,說:“喝點水吧,打起精神。”
簡斯辰端起了那杯水,靠近鼻子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嗅到了杯子裡的水似乎有點異常,但是具體聞不出有什麼異常,況且這裡是刑偵局,應該不會有人做什麼手腳吧。
他一口氣將那杯水喝了下去,放在面前桌板上,然後又開始了繼續的審訊。
他始終都一臉不耐煩,並且想要儘快結案的語氣:“我已經說過八遍了,是我,不用再問了。”
“簡斯辰,你以前好歹也是當過警察的,你配合一點行不行,現在現場還是有很多疑點的,屍檢報告那邊也有很多解不開的疑點,這些都需要靠你來解答,但我們問了那麼多,你自始至終就說了一句人是你殺的,這讓我們後續的報告怎麼寫?那些細節誰來解釋?”
審訊的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次審訊的警察畢竟以前也是同事,現在這樣,真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而那些總是嫉妒簡斯辰,覺得他得到的有些太多的人,現在自然要落井下石,尤其是當他們知道了簡斯辰是簡雲良的兒子之後,仇富人羣的報復心理開啓了。
巴不得他趕緊行死刑,仗着有錢就可以殺人嗎?
簡斯辰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身體似乎無力,而且頭疼的厲害,眼前的景物開始出現重影,漸漸一片模糊,然後昏了過去。
“簡斯辰!你怎麼了?來人!快點簡斯辰暈倒了!”
“啊?怎麼會這樣!他好像從昨天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是不是餓暈了?剛纔那杯水是不是有問題,誰倒的?”
警局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亂……
外面的蘇木看到這個動靜,看來簡斯辰得送去醫院了,當她回去去找剛纔那個男人的時候,發現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奇怪,去哪兒了?
……
孟子邑出來之後,開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阿錦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睡覺,等待天
黑,做正事。”
於是,孟子邑調整了一下座椅,然後進入了睡眠當中。
阿錦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座位,也進入了睡眠當中,雖然不知道今晚要做些什麼,但是隻要聽他的話就可以了。
很快,便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整個城市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到處的霓虹燈在提醒着人們進入夜生活了。
孟子邑先帶阿錦去吃了東西,然後在將近12點左右的開始,他終於開始幹正事了。
“記住,今晚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許發出聲音。”孟子邑來到了後備箱,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箱,然後叮囑阿錦。
阿錦點了點頭:“知道了。”
孟子邑提着工具箱,跟阿錦走進了一條街內,已近12點,整個城市也進入了休眠當中,當然,除了大排檔,夜店之類。
總得來說,這應該是這個繁華的城市最安靜的時候。
孟子邑將箱子放在地面上打開,從中拿出了羅盤,並且還拿出了長短不到半米的棍子,更像是一個指揮棒。
然後,一個示意,阿錦提着箱子跟在他身後。
孟子邑觀察着手中羅盤所指的方向,沉聲道:“我已經聞到它的氣息了,磁場不太強,應該還在這附近。”
他猜測那東西應該還在這個城市,沒有本體,跑不遠,現在承載它的那個瓷娃娃已經被摔碎了,估計在找下家。
“先生,你去確定它今晚會出來嗎?”阿錦問。
孟子邑冷笑了一聲:“除了晚上,它還能什麼時候出來?況且,它得晚上出來覓食,已經吸慣了人血和靈魂的它,現在恐怕根本吃不慣香灰了。”
就在這個時候,羅盤突然指向了另一個方向,孟子邑將羅盤遞給了阿錦,然後將手中的那根指揮棒狠狠一甩,竟然變成了一根長棍,很細很長,並且充滿了能量,現在看來更像是一把劍。
孟子邑突然衝了過去,一棍打了過去,發出了滋滋滋電擊的聲音,然後一聲悽慘的尖叫發出,一個女鬼的身影慢慢浮現,並且求饒:“師傅饒命,饒命!”
孟子邑一看,皺起了眉頭:“不是它。”
然後收回了長棍,厲聲道:“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嗎!既然死了,還在逗留在這裡準備嚇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再讓我看到你。”
“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在這座城市裡怎麼也走不出去,
師傅我迷路了。”女鬼悽慘的哭泣着。
孟子邑皺起了眉頭,閉上了眼睛,在感應她的死因,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你是自殺,陽壽未盡,只能在原地等,等到你陽壽已盡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接你。”
“啊?那我要等多久……”女人後悔了,早不知道不自殺了,爲什麼會這麼慘。
“這是對你不珍惜生命的懲罰,你以爲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當鬼,也要把你該活的天數全部熬完,否則沒人管得了你,大家都很忙。”
孟子邑一臉不屑,轉身離開,對於自殺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多少人想活沒有時間,而這些人卻如此輕視生命。
“錯了嗎?”阿錦追了上來,看到他已經返回來了,問道。
孟子邑只是應了一聲:“嗯。”
阿錦跟在他的身後在這座城市裡走着,阿錦問:“先生,簡斯辰和聶水藍,他們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啊,你爲什麼要一直護着他們,爲什麼對他們好,爲什麼一定要他們在一起啊,也許你不懂,人類的情感是很複雜的,不適合的,在一起會很煎熬,也許分開更好。”
孟子邑一步一步走在前面,聲音淡然:“但你不懂,做人要信守承諾,這是我答應他的,也許分開會很好,但是,簡斯辰可能會很傷心。”
“先生,你認識簡斯辰很久了嗎?很瞭解他嗎?”
阿錦一直很奇怪,爲什麼孟子邑那麼護着他們,先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太久太久了,難道是寂寞了?
不對,先生一直說,他被人所託,有一件事必須要完成。
“認識,早就認識了,但是話卻沒說幾句。”孟子邑自嘲的笑了一聲,只是想起了往事。
阿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先生,你和簡斯辰之間有什麼故事嗎?”
孟子邑停下了腳步:“故事?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故事,但是,這一世,我得護着他,幫他完成心願。”
“爲什麼啊!難道……先生你……愛着簡斯辰?”阿錦也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個念頭。
孟子邑臉色一沉,回頭,在她的頭頂狠狠地敲了一記:“你這腦瓜裡都在想些什麼?我可沒那麼洋氣,我雖然對女人沒興趣,但我對男人,更沒興趣。”
“啊……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阿錦摸向了自己的頭頂,有點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