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亞爵身體狠狠顫了一顫,心跳陡然加速變動。他垂眸望着抱住自己腰間的細手,整個人僵硬着竟忘了移動。
“宮亞爵,我們……離婚吧。”
藍珂說出的這句話,又讓他心顫了顫。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憤怒,而是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爲什麼?”
“因爲我沒用,總是給你添麻煩。IM是你的,你不該呆在這。”藍珂說這話時,聲音帶着一陣輕微的抽泣。
“你是因爲這纔跟我離婚。”宮亞爵喉嚨艱難地滾動了兩下,激動地緊握住她的雙手,冰冷的臉上此刻柔和萬分。
“我願意給你生孩子。”藍珂從牀上上走到他面前,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映出一層水霧,水霧在眸中泛着晶瑩的光。絕美的容顏上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美麗,看得他心一陣陣顫抖。
“你再說一遍。”他反握住她的手,聲音激動地有些發顫。
藍珂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深深望着他完美的輪廓。“我說,我願意爲你生孩子,生多少都可以。”
在宮亞爵怔住的時候,藍珂踮着腳尖笨拙地吻向了他的脣。她深深閉上眼,兩行清淚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失去了所有談判的資本,她終究沒能守住自己的心。
這一夜,兩具身體彼此癡纏不放,連窗外的月亮都爲他們羞澀……
臨近中午,一陣手機鈴聲將他吵醒。
宮亞爵睜着朦朧的眼,手循着聲源在牀四周摸索了一陣,才摸到手機。
“喂。”男子慵懶魅惑的聲音響起,極富磁性。
手機那頭的喬靜柔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還是有點沒適應過來。“宮……宮少。”
“說!”宮亞爵冷冷一個字,吐得十分霸氣。
“藍珂之前打電話讓我給她送衣服,還說過今天下午要回國,我給她買好了機票,你看這機票要……”
宮亞爵聽到這,整個人猛地睜開了雙眼,皺着眉冷聲道:“送給你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樓下傳來刀落地的聲音。宮亞爵二話不說,丟下手機就衝了出去。
“怎麼了?”宮亞爵衝進廚房,見藍珂擰眉握着手指,地上只躺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毫不猶豫地含住她手指,吸了好一會兒纔將她手指鬆開。“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創可貼。”
“不……用了,你是不是要把衣服先穿上。”藍珂尷尬地別開臉,轉身撿起地上的那把菜刀。 ωωω●T Tκan●℃o
宮亞爵這才垂眸一看,果然身上不着寸縷。他輕笑出聲,從身後將她緊緊抱住。“你是不是要幫我穿上?”
“我還要忙。”藍珂又將臉轉了轉,儘量不讓自己去看男人的身體。
“昨天晚上是你脫的,不應該由你幫我再穿上嗎?”宮亞爵沒臉沒皮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看着藍珂一張漲紅的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昨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藍珂擰眉洗着碟子,全然沒在意自己的碟子的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老婆,你身上真香。”宮亞爵鼻尖在她脖頸間嗅了嗅,舌頭在她耳後舔了舔,藍珂意料之中地縮了縮身子。
“你是說幫我拿創可貼。”藍珂恨不得離他十丈遠,今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的身體,再看看旁邊睡着的男人,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她喝醉跟一般人不一樣,似醉非醉,半真半假。喝醉說的話都是心裡所想,卻一直不說的話。
她明明記得昨晚跟宮亞爵說了離婚,也不知道喝醉後說了什麼鬼話,竟然把宮亞爵哄得五迷三道。現在都快整個人貼到她身上去了,到底說什麼了,她在廚房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來。
“差點忘了。”宮亞爵恍然大悟的在她臉上狠親了一下,手還很不規矩地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還是老婆記性好。”
藍珂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身上穿的還是宮亞爵的襯衫。昨晚穿的衣服都被撕的不成樣,要不然她真說不準會跑。
宮亞爵再下來的時候,身上還算穿得整齊。“你別弄了,這些我來做就行。”
“我是女人,這些都應該的。”藍珂乾笑兩聲,就是不想把手給她。
“孩子還沒生下來,這些也不急。”宮亞爵摟着她往大廳走,細心溫柔地幫她把創可貼貼上。
只不過貼個創可貼,宮亞爵硬是貼得柔情似水,藍珂又一次忍不住汗顏,她昨晚到底幹什麼了。宮亞爵有多難說話她還是知道一點的,看宮亞爵這幅模樣真真是受了什麼刺激。
“宮亞爵。”藍珂歪着腦袋,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叫聲老公來聽聽。”宮亞爵一邊收拾着藥箱,一邊平靜地說話。
“宮亞爵,我昨晚……”
“先叫聲老公。”宮亞爵收拾好藥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眼中帶着一抹濃濃的笑意。
“老……”藍珂才說出一個字,臉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她一向成熟冷靜,可每次碰上跟宮亞爵有關的事,臉就忍不住地紅。她憋了半天,擰着秀眉彆扭道:“不行!”
她很堅決的說出這兩個字,本來是很堅定的一句話,但此刻佩上她那張羞紅的臉。聽在宮亞爵耳朵裡,就像是嬌嗔。
他放下藥箱,將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輕撫過她臉頰,停留在她嬌豔欲滴的脣上。
“你真美。”宮亞爵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俯身便要吻上來。
恰巧門鈴此刻沒人摁響,藍珂如抓到救命草一樣,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站起來。“我去開門。”
她剛走出去一步,就被宮亞爵拽回了懷裡。他捏住她下巴,纏綿了好一陣才戀戀不捨地將她放開笑道:“我去開門,你穿成這樣去廚房躲躲。”
藍珂撫着被吻的脣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躲進廚房。
摁門鈴的是來送服裝服務員,藍珂坐在廚房無奈地嘆口氣。思前想後,就是不知道昨晚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宮亞爵以前
也經常會這樣,但也沒今天這樣。
“怎麼坐在這?快去把衣服換了。”宮亞爵把她從座位上抱起來,直接把她抱到樓上,將衣服中的一件最長白色連衣裙跟一套內衣遞到她手上。“去把衣服換了。”
藍珂手捧着一套內衣,手竟然有些顫抖。
“怎麼了?”看着藍珂沒有再動,宮亞爵疑惑地拉過她的手,不悅地皺起眉。“手怎麼這麼涼?紐約不比都城,這裡要冷一點,出門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
藍珂僵笑了笑,轉身去浴室換衣服。等她換了衣服出來時,宮亞爵一對好看的英眉幾乎皺得能壓死一隻蚊子。“怎麼這麼短?”
藍珂看着差不多到膝蓋的裙子,自然地回了一句。“不算短。”
“今天我沒時間,明天我陪你去買衣服。但是你這裙子不能再穿了,還是吃完飯之後,我讓江離陪你去買衣服,不要再買這麼短的。”宮亞爵慍怒地從衣架上拿下一件大衣硬套在她身上,嘴裡還嘀咕了一句。“現在的裙子怎麼都這麼短。”
藍珂嘴角抽了抽,以前裙子都這麼長,也沒聽宮亞爵說什麼。
宮亞爵牽着她下樓,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一個人披着圍裙去廚房忙活,藍珂趴在沙發上思前想後,最後竟然差點睡着了。感覺被人親了一下,她才猛然坐起,正對上宮亞爵那張被放大的俊臉,嚇得她臉色一陣蒼白。
“你老公這麼帥,你怎麼一臉活見鬼的模樣。”宮亞爵在她脣上又親了一下,狹長的鷹眸中滿含笑意。
“宮……”藍珂剛說出這個字,便看到宮亞爵已經變色的臉。她擰了擰秀眉,不自然地喚了一聲。“老……老……老公。”
“真乖。”宮亞爵很滿意地在她脣上又親了一下,只是這下跟剛纔兩下不一樣。他直接撲上來索吻,大有把她衣服重新扒了的架勢。
“大白天就敢這麼行兇,亞爵,你膽子越來越肥了。”白水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藍珂下意識地鑽進了宮亞爵懷裡。
“你來幹什麼?”宮亞爵慢條斯理地將藍珂的衣服穿好,雙手抱着她,將她護在懷裡不走光半分。
白水澤走到餐桌前,看到滿桌的菜餚,又看了看宮亞爵還圍在身上的圍裙,戲謔道:“你是哪位大神,竟然敢冒充我兄弟睡她老婆。”
“滾!”宮亞爵將藍珂的衣裙收拾好,才把她一點點鬆開。慍怒地瞪了白水澤一眼,恨不得將白水澤一腳踹出去。
“你簡直是過河拆橋,昨晚小兩口就跟恩斷義絕似的。今早上就如膠似漆,昨晚沒少幹壞事吧,看你老婆,臉都白了。”
藍珂聽得臉色又是一白,連笑容也再擠不出來。
“你來這有話就說,沒事就滾。知道嚇到我老婆了,還在這待着幹什麼!”宮亞爵扶着藍珂在餐桌上坐好,纔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
“我們來蹭飯。”白水澤一個我們,讓宮亞爵又皺了皺眉。果然,不一會兒,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