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特別想跟劉老闆聯姻對吧?”楚皓軒對着言文山問道。
言文山點頭。
楚皓軒又問劉老闆:“劉老闆也想娶言家的女孩兒對吧?”
劉老闆粗聲大氣地說道:“那是當然了,剛纔說好的婚事,總不可能說說就算了吧?能成,當然好了!”
楚皓軒笑着說道:“那不正好嗎,言先生,你還有一個女兒叫言雅對吧?既然言傾若已經結婚了,言雅還沒有結婚,言家又特別想和劉老闆達成婚約,那就讓言雅嫁給劉老闆那不就結了?”
“可以啊!我覺得行!”劉老闆馬上說道,一雙小眼睛盯上了言雅。他年紀大了,看着年輕小姑娘,看哪一個都順眼。言傾若單純可人是不錯,言雅打扮化妝了,也是一個美人,他哪裡有拒絕的道理?
“這……”言文山馬上猶豫了。言傾若這個女兒,他實在沒什麼感情了,纔會捨得嫁給劉老闆這樣的老男人。
但是言雅不一樣,言雅他是真心疼愛,哪裡捨得嫁個一個半老的、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老男人?
言雅和言太太一聽,也是大急:“不行啊,怎麼可以?這件事情不行的不行的!”
楚皓軒一聽,挑眉問道:“怎麼就不行呢?我看很行啊,劉老闆中年有爲,年紀大,知冷知熱,會疼人,不正好嗎?”
他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言家。言家若是答應,那就只能當衆確定言雅和劉老闆的婚事。
言家若是不答應,那就是當衆得罪劉老闆,讓劉老闆下不來臺了。
無疑,兩種可能性,都不是言文山想要看到的結果。
不過楚皓軒這樣一說,大家都把目光對準了言文山,等待着從他口裡聽到結果。
言文山皺着眉頭,顯然是難以下定決心,言雅可就不幹了,站出來說道:“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嫁給劉老闆的!我還這麼年輕,和劉老闆根本不般配。何況,劉老闆只是跟他的老婆分居,還沒有離婚,劉老闆怎麼能和我結婚呢,這不是讓劉老闆犯重婚罪嗎?”
“言大小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聽到言雅這樣說,劉老闆先就沉不住氣了,“你剛纔不是就說了,先確定婚事,我隨便什麼時候跟我老婆離婚都沒有關係,言家不在乎名聲上的事情嗎?”
楚皓軒抱着雙臂看着言雅:“原來劉老闆和言家的婚事,是言大小姐談成的啊。言大小姐不是一早就知道劉老闆的情況嗎,爲什麼還要去跟劉老闆談婚事呢?”
言雅生氣地說道:“我談的是言傾若的婚事,又不是我自己的!”
話一出口,言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楚皓軒大聲說道:“哦……原來是你去談言傾若的婚事,你又不是她的父母,你自己都不想嫁的男人,憑什麼要推給言傾若呢?”
所有的賓客都看着言雅大聲議論起來:“是啊是啊,沒有見過姐姐給妹妹的婚事做主的,還別說是同父異母的姐姐了。”
言雅急得紅了眼睛:“我跟言傾若能比嗎?她不知好歹,不孝順父母,不知道檢點,配個劉老闆給她,算她了不得了。我是言家正經的大小姐,我當然跟她不能比了!”
她這一番話,固然是貶低了言傾若,可是卻順帶也貶低了劉老闆,將劉老闆得罪得死死的,劉老闆當場就黑了臉。
辰千墨聽到她辱罵言傾若,眼眸微微眯了一眯:“不顧女兒意願就將女兒嫁出去的父母,不配得到兒女的孝順;搶奪自己妹妹男朋友的姐姐,不知道檢點在何處?”
客人們聽到辰千墨這樣說,都看着言雅,言雅現在還攙着李浩成的胳膊呢,她這個樣子,纔是坐實了辰千墨所說的話。
言文山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的臉面全部丟光了,女兒也出來丟人現眼,大肆得罪人,不由氣上加氣,火上加火,一巴掌打在言雅臉上:“夠了,不許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
言雅捂住臉,轉身跑開了。
言太太擔心女兒,也一跺腳,顧不得在場有這麼多人,轉身追了出去。
搞得全場都是一團亂。
言文山對所有賓客拱拱手:“抱歉了,各位,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情,掃了大家的興了。改日鄙人再給大家賠罪。”
劉老闆看到這裡,也琢磨過味兒來了,敢情是言家的人內部相爭,把自己當冤大頭來耍啊?
想到這兒,他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劉老闆,劉老闆!”言文山喊了兩聲,卻沒有留住劉老闆。
其他的賓客一見這樣的狀況,也都很知趣地推說自己還有事情,紛紛來告辭。
一場生日晚宴,搞得大家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虎頭蛇尾就這樣收尾了。
言文山惡狠狠地瞪着言傾若和辰千墨,好像言傾若纔是這場事情的罪魁禍首一般。
天知道,言傾若根本對此毫不知情,全程都是她最無辜了。
而辰千墨限於身份,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遞了個眼色,將全部事情都交由給了楚皓軒來處置。
言文山也不敢得罪楚皓軒這樣的人,對於楚皓軒,是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的。
楚皓軒一直都是帶着笑,眼神慢悠悠的晃過言文山。
言文山對着言傾若恨聲說道:“我真是沒有你這樣的好女兒!”
說罷,也轉身離開了。
只有言御臣,一直微皺着眉頭。這些年來,父母和言雅一直都這樣對言傾若,他一直看在眼裡。
他也經常幫言傾若,只不過言太太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沒有辦法完全護着言傾若。
現在看到大家都離開,言傾若和辰千墨也要離開,他走前來說道:“若若!”
“大哥!”言傾若回過頭來,看着他笑了笑。
這個家裡,只有大哥對她是最好的。而其他人,都當她是外人。
言御臣笑了笑:“傻丫頭,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
言傾若想起這個問題,想起那夜酒店裡的事情,不由苦澀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