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墨檢查完言傾若,偏過頭來,車裡的燈光下,他的側顏,非常立體,也顯得十分的有壓迫感。
辰千墨淡淡開口問道:“什麼事情,會牽扯到若若?”
“我跟這個刀疤臉做生意,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的無賴,爲了坑我的錢,拿若若來威脅我……”言御臣有些避重就輕,顯然,沒有直接說實話。
畢竟,在不知道辰千墨的身份之前,他也不可能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
辰千墨的眼眸深深一凝,不過,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言御臣,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沒有確定言御臣的身份之前,他也不可能對言御臣坦言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也是隱藏身份在A市做事,就連言傾若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對言御臣說的話,辰千墨持保留態度。
之前他也一直在猜測言御臣的身份,探究言御臣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一直還沒有下結論。
現在知道了更多的事情,相信很快,綜合了所有的資料後,辰飛那邊,就能有一個結果出來。
辰千墨低頭,凝視着言傾若的面容,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心疼她所受的所有委屈。
就在車子要駛出密林的時候,前方有人攔住了他們的車。
原來剛纔進來的時候,有管家已經攔阻了辰千墨,不想讓他們進來。
不過管家被辰飛打暈了,辰千墨才帶着人馬進入了密林之中。
現在出來,這些人自然不肯相讓。
不遠處的豪車旁,一個抽着雪茄的男人,愜意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後,跟着幾排身穿黑衣,帶着墨鏡的手下,看起來一個個都是武裝到了牙齒。
那架勢,似乎誰要跟反抗或者作對,都會被全部清掃一空!
看到辰千墨的車過來,抽着雪茄的男人,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一開口,聲音非常洪亮:“各位,這裡是我顧某人的私家獵場,裡面有很多珍奇動物,不容私自進,也不容私自出。各位大搖大擺的進去,還要大搖大擺的出去,未免太不把我顧某人放在眼裡了吧?”
辰千墨眸色一凝,言御臣已經打開車門出去,他在A市頗有一些名聲,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讓顧老闆放行。
他說道:“顧老闆,我跟我的朋友到山上來玩兒,確實是有些唐突了。今天事出有因,他日一定會好好的來拜訪顧先生,今天,就請顧先生給我一個薄面吧。”
“原來是臣少。”姓顧的老闆,上下打量了一眼言御臣。
言家的生意在A市做得不大不小,有些規模,卻不是很能上得了檯面。
不過言御臣,相比言文山和言家來說,卻很有些名聲。
不過這個姓顧的老闆,顯然也還沒有把言御臣放在眼裡,倨傲地吐了一口菸圈,才說道:“不好意思,臣少這個薄面,我給不了。今天你們要離開可以,但是要留下車裡的東西。”
言辭之間,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言御臣心頭一凜,自然不可能留下車裡的東西:“我們車裡,並沒有夾帶任何東西。”
“我這是私家獵場,你們這麼多車,讓我怎麼相信你們什麼都沒有帶走?”顧老闆頓時有幾分嚴肅的神色閃現過來。
他身後那些黑衣墨鏡的下屬,一個個都嚴陣以待。
只要言御臣有絲毫不配合的地方,那些下屬就會隨時撲上前來,將言御臣攔下,搜查車裡的所有東西。
辰千墨在車裡,雖然不太清楚顧老闆和言御臣之間的對話,但是也知道,今天要走,確實不會這麼容易。
他對前排的辰飛說道:“辰飛,打個電話!”
辰飛馬上照辦,給一個大人物打了電話。
很快,那個大人物的電話就打到了顧老闆的手機上。
顧老闆接到電話,本來滿臉的倨傲,一下子變得謙卑而恭順,說道:“是是是,我馬上辦。是是是,好!”
放下電話,顧老闆的神色好看了一點,大手一揮,說道:“放行!”
言御臣看到顧老闆竟然同意放行,有些意外,他當然知道,這個顧老闆態度大變,不是因爲他。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後的車裡,辰千墨的方向。
心頭明白,顧老闆的態度變化如此快,一定是因爲辰千墨。
顧老闆走到言御臣身旁,再次吐了一口雪茄,說道:“沒有想到臣少……還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言御臣不知道他口裡的大人物指的是誰。
是辰千墨?還是那個給顧老闆打電話的人呢?
不過,言御臣卻對辰千墨的身份,更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的意味。
顧老闆放行後,車子沒有任何阻礙地駛向城裡,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言傾若雖然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但是卻還昏迷着,所以去見醫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車子直接去了外婆治療的那家醫院。
雖然外婆已經出院了,但是爲外婆手術的莫醫生卻還是留守待命,以防萬一外婆有什麼情況。
兩個月之後,才能離開。
看到辰千墨抱着言傾若進來,莫醫生迎上前來:“墨少,發生什麼事情了?”
“馬上安排醫生來!”辰千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下命令。
莫醫生馬上去安排相應的醫生過來。
言御臣看到辰千墨頤指氣使,居高臨下,再聽到莫醫生叫他“墨少”,心頭再一次確認,他非同凡響的身份和地位。
言傾若被安排去檢查,很快檢查結果也出來了,只有一些簡單的皮外傷,另外就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不過問題不大,只需要安心靜養,沒有太大的問題。
言傾若輸上了營養液,按照醫生的說法,要明天才能醒來。
辰千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了脣邊。
言御臣站在一旁,身材高大挺拔,滿臉的擔憂之色。
辰千墨斜飛入鬢的劍眉,略略皺起,薄脣緊抿,顯然對於言傾若的情況很擔憂。
不光是她受的傷,還有這一次發生的事情……
言傾若緊緊地閉着雙眸,躺在病牀上,點滴一滴一滴的注入她的體內。
言御臣忽然開口:“辰千墨,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