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當然知道豔姐是不想自己牽扯其中,可是她如何能看着豔姐被人糟蹋。而無動於衷。沒有理會男人噁心人的目光,視線落在桌子上的紅酒。走過去拿起來,嘭的一聲把酒瓶敲破。
包間裡的男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更沒有想到,歐陽姍姍會打破酒瓶對男人出手。
她一個女人哪裡來的膽量?這包間不是一個人,她竟然敢?
歐陽姍姍拿着酒瓶的鋒利的斷口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眼神犀利:“放開她,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失手。”
男人回過神來。看着歐陽姍姍,根本不信她一個女人真敢對自己動手:“你傷了我可是要坐牢的。”
“做過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歐陽姍姍的話落,包間裡的人都愣住了,這個女人盡然做過牢。
豔女清楚自己今天是逃不掉的,歐陽姍姍這樣做解決不了問題。他們下次來只會更加變本加厲,看着歐陽姍姍拼命搖頭:“趕緊走啊!”
她不想也把她害了。
歐陽姍姍低下頭,看着豔姐哀求的眼神。短暫的鬆懈,被男人抓住手腕。移開對着自己的鋒利的瓶口,被另外幾個男人趁機把歐陽姍姍拉到一邊。
豔姐一驚,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放她走。今天隨便你玩。”
包間裡的男人都惡意的笑了。一個拉着歐陽姍姍手臂的男人,瞟一眼豔姐:“走了多可惜,讓她看看你伺候男人的本事。”
豔姐知道這幾個人有多惡趣味,身體忍不住顫抖,歐陽姍姍憤怒的看着那個男人。
男人從豔姐身上下來,走到歐陽姍姍跟前,看着歐陽姍姍:“別這樣看我,要不然……”
然而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霍然推開,肖冷言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他雙手插在口袋,依舊着那麼的張揚,眸子掃過抓着歐陽姍姍的人,眼神遽然一冷,抓着歐陽姍姍的人,不由得一哆嗦,肖冷言的氣勢太過駭人,兩人同時鬆開了歐陽姍姍的胳膊。
歐陽姍姍看見肖冷言來,心瞬間安定下來,不知不覺,自己那麼依賴他了。
歐陽姍姍得到自由,第一時間就是把豔姐的衣服給她穿好,豔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肖冷言走進來,趙原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來,瞟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男人:“要不然你要怎麼樣?”
剛剛說話的男人,果斷的賠笑臉:“沒有沒有都是誤會。”
男人可是認得肖冷言,m市只要有點頭臉的人,都認的肖冷言,他的名聲在外,他不但有個當首長的爹,他自己沒有從政,但是從了商也很厲害,肖氏集團發展的產業遍佈全國,在m市絕對是人物。
肖冷言走到歐陽姍姍跟前,看着她,歐陽姍姍擡起眼眸同樣看着他,她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的,好像自己做了虧心事似得,竟然有點發虛,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臉。
肖冷言的確生氣,她又來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有多髒,他再清楚不過了。
肖冷言伸手擡起歐陽姍姍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開口問道:“他說是誤會,是這樣嗎?”
“不是。”歐陽姍姍很堅定的回答。
肖冷言點了點頭,放開歐陽姍姍轉身看着幾個男人,幾個男人都是跟着爲首的那個男人混的,看他都對肖冷言那麼賠笑臉,知道肖冷言是不好惹的人物,都不敢吭聲。
爲首的男人一聽歐陽姍姍的話,身體一抖,知道歐陽姍姍能和肖冷言說上話,趕緊跟她賠禮道歉:“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
歐陽姍姍彎腰撿起地上她剛纔打碎的那個酒瓶,鋒利的斷口對準男人的臉,用力劃了下去,鮮血瞬間飈了出來,男人疼的驚恐的叫了一聲,想要擡手打歐陽姍姍,想到肖冷言還在這裡,強忍着弄死歐陽姍姍的衝動,忍了下來。
歐陽姍姍把酒瓶扔到了一邊,看着男人:“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
男人捂着臉,連連搖頭:“不當真,不當真。”
“還不滾!”歐陽姍姍怒斥,她一點也不想看到男人的嘴臉,太讓她倒胃口。
男人剛想帶着自己的人,趕緊離開,肖冷言冷漠的開口警告道:“她們是我罩着的人,不要想着報復,要不然下次就沒那麼輕易放過你。”
“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男人說完快速的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包間,好像身後有猛獸似得,慢一點就會被吃掉。
豔姐抵着頭,她看出來歐陽姍姍和肖冷言的關係不簡單,剛剛的畫面,她也覺得丟臉,給歐陽姍姍說了一聲謝謝快速的離開包間。
趙原早就識趣的站到包廂門口,包間裡就剩肖冷言和歐陽姍姍,肖冷言掃了一眼歐陽姍姍:“你還打算繼續在這裡?”
歐陽姍姍果斷的搖頭,而且很堅定,肖冷言這才臉色梢梢好一些,伸手拉住她的手,離開會所。
坐在車裡,歐陽姍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抵着頭不說話,肖冷言邊開車子,邊看了一眼歐陽姍姍:“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了一趟老宅,他怕默恩在那裡不習慣,還好默恩不排斥在哪裡生活,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看完默恩就趕去醫院看她,結果她沒有在,想到自己是怎麼發現她的線索的,就去會所找她,沒有想到她又遇見事情。
自己要是晚點到,後果不敢想。
“我是去說,我以後我不會再去上班,沒有想到遇見豔姐出事,她對我不錯,我不能不管。”歐陽姍姍聲音有點小,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肖冷言冷哼了一聲:“你怎麼管,把你自己搭進去?”
她到底長沒長心,那種地方那個豔姐還會是什麼乾淨的人嗎?
在那種地方混的,發生那種事情,很正常,她去出什麼頭。
歐陽姍姍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可是重來她還會這麼做,她不能眼看着豔姐被人那樣糟蹋。
肖冷言嘆了一口氣,他只是擔心她出事,看着她低着頭的模樣,也不在說她。
車子很快停在了別墅,肖冷言開車門下車,沒看都歐陽姍姍有動作,看着她問道:“你想在車裡坐一夜?”
歐陽姍姍抵着頭,她現在心很亂,明知道兩人之間隔了太多,還這樣糾纏在一起,她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肖冷言下車繞過車頭,來到歐陽姍姍這邊,把她將抱下來,歐陽姍姍一驚,在他的懷裡掙扎:“你放我下來。”
肖冷言根本不理她,緊緊的把她抱着懷裡,走進別墅,直徑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抱着她進去,把她放到了牀上,肖冷言起身,歐陽姍姍也快速的從牀上站起來,警惕的看着肖冷言。
肖冷言沒有想到她反應那麼大,靜靜的看了她幾秒:“你依舊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嗎?”
不等歐陽姍姍回答,肖冷言一把將人拉進懷裡壓在身下,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望着她的眼睛,歐陽姍姍身體僵住,一動也不敢動,同樣看着肖冷言。
肖冷言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口,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你忘了沒有關係,讓我來告訴你,我們的兒子生病了,必須要我們再生個孩子才能救他,你覺得我們還能分開嗎?”
歐陽姍姍愣住,她怎麼忘記默恩的病好沒有好,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沉默了。
肖冷言也不催她,頭埋在她的胸口,沒有任何情/欲,只是想要感受她的身體的溫熱,知道她在自己懷裡,聞着她的氣息也覺得溫暖。
她爲自己生下默恩,她奮不顧身的把他護在懷裡,她對默恩的愛,他看的心疼,也感謝她那麼愛他們的孩子。
第一次在一起,是她被人陷害,才和自己有了那麼一夜。
第二次她是在那種情況下送上自己的門,她得有多疼。
可是自己還一次一次糟蹋她,眼睛變得酸澀,聲音異常的沙啞:“對不起,對不起……”
這是他一直想要對她說的話,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歐陽姍姍閉着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她明白他說的對不起是什麼,就是明白了才心疼。
“恨我嗎?”肖冷言輕聲問道,聲音依舊是沙啞的。
“恨過。”那個時候,她真的很恨,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我也恨我自己,爲什麼不早點發現是你,我恨我自己爲什麼要那樣對你,我恨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你纔會忘記我。”肖冷言說到這裡停頓下來,頭在她懷裡蹭了蹭:“在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一直想要告訴你一句話,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就住在了我的心裡。”
歐陽姍姍側過頭,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往涌出眼眶,任什麼也擋不住,肖冷言伸手給她擦眼淚:“嫁給我,讓我們給默恩一個家,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歐陽姍姍這才睜開眼睛看着肖冷言,肖冷言同時看着她,他的眼淚滴到了她的臉上,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滑,她能感覺到那溫熱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