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噬骨

婚色門 就那樣噬骨

沈莫言掛斷電話回過頭,發現剛纔還近在身處的人不知去哪兒了。沒人應,拔打容顏的電話,語音提示關機。

不禁狐疑,之前吃飯的時候還見容顏跟夏北北通電話來着,一會兒的工夫怎麼可能關機。沈莫言一下有些慌神,將酒店的周邊都找了個遍。想問問劉小人回去了嗎,又想起沒存她的號碼。快速跑上樓,一開門劉小比他還驚:“呀,學長,你怎麼先回來了?小顏呢?”

沈莫言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了聲音問她:“小顏沒回來?”

劉小傻眼了:“沒呀,不是跟你在一起麼。”

沈莫言繃緊顏,轉身下樓。連大堂都問過了,沒人見容顏進來過。怎麼可能死心,跑出去將周圍再重新找一遍,還是不見影。痛恨起自己的粗心來,就算接電話也不該放開她的手啊。

劉小發出不對勁,跟着跑了下來。呼呼喘氣:“學長,小顏怎麼了?”

沈莫言撫着太陽穴,蹙眉:“找不到人了,接個電話的工夫,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劉小松了一口氣:“啊,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可能去哪兒玩了吧,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沈莫言還是挫敗:“電話已經打過了,關機。”

劉小不解:“怎麼可能,我之前用她電話給杜允打電話,還看電量滿格的。按理說不該關機啊。”提點他:“你先別急,再打打試試。”

沈莫言手忙腳亂,這是一隻拿手術刀的手,撐控生死的時候也是一派淡然,再急迫的狀態也沒心焦成這個樣子。暗暗嘆息,可真是個折磨人的丫頭,再生冷的性情也要被她撼動出七情六慾來,看着她的時候總與別人不同,什麼情緒都可以隱匿完好,唯這個人不行。按下快捷鍵的時候手都是抖動的,心裡有不好預感,跟平日脫離眼皮底下的感覺還不同。

再打,不出所料,仍是關機。

劉小見況也有些慌神了:“現在天黑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容顏還是個路癡,不會出什麼事吧?”她思想單純,倒不會想到別的,畢竟容顏不是小孩子,被人拿糖騙走拐賣了肯定不至於。被人打劫麼?她長相一點兒也不炫富,不會成爲打家劫舍的重點對相。除此之外,劉小最能想到的,就是容顏這貨迷路走丟了。

“要不然我們報警吧。”好心的警察叔叔極有可能將人送回來。

沈莫言緊緊握着電話,眸子眯緊,一副濃重的若有所思。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容顏再怎麼是個路癡,也不至於到找不到這種頂級豪華大酒店的地步。而且更沒有關機的道理,這一切都太詭異蹊蹺了,一切音訊都指引着一點,就是容顏可能出事了。擺了擺手:“不能報警,你先上去休息吧,讓我好好想想。”

劉小還想說話,可是一看到沈莫言緊迫的樣子就不敢說了。這個男人從來清風和絢,加上大學那幾年,總共的時光加想來,也沒見過他此刻陰風凜冽的樣子。打了一個冷戰,轉身上去。但心裡仍是放不下,便猜測容顏是否已經回S城了,就給夏北北打電話。

夏北北知道劉小跟容顏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通過電話,見到她又打來,接通就問:“怎麼了?不是剛纔還說累得要死,打算回去睡的麼。睡不着想找我聊天是不是?”

劉小一張口全是着急:“北北,小顏過後又給你打電話了麼?她有沒有說要先回去?”

夏北北一句話聽出問題,訥訥:“沒有啊,就你們吃飯時打的那通,之後她再沒給我打過。小顏怎麼了?”

劉小邊走邊砸腦袋:“不知道啊,剛纔跟學長在樓下聊天來着,結果沒多久學長就上去找人,說找不到小顏了。外面黑燈瞎火的,我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夏北北急匆匆:“那行,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問問學長怎麼回事。”轉首再打給沈莫言,一直佔線打不通。夏北北懊惱的扔下電話,實在想不出容顏能去哪裡。那是個有前科的女人,莫不是段安弦的死又讓她受了刺激,便又跑了?

宋瑞從書房一出來,就看到夏北北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大步過去,攬着她的肩膀坐下:“怎麼了老婆?肚子裡的小傢伙又折騰你了?”手掌覆上她的肚子,輕撫兩下狀似爲她撐腰:“媽媽懷你很辛苦,你得聽話,否則等你爬出來的時候打你屁股。”

夏北北哭笑不得,移開他的手,一臉焦躁:“不是它的事,剛纔劉小打來電話,說小顏找不到了,電話又一直關機。想打給沈學長,也一直佔線。”撫上額頭,非急死人麼。

宋瑞俊眉擰緊:“容顏失蹤了?確定不是去哪兒了沒跟大家說,只是暫時找不到了?”

夏北北快哭出來:“小小是這麼說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什麼事也說不清楚,纔想問問沈學長的。”

宋瑞起身去拿電話,夏北北問他:“你打給誰?”宋瑞沒回頭,急匆匆的上樓:“問問遠修,他今天不是也去了麼。”

電話響了幾次,沒人接。宋瑞叩着桌沿一腔執意的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