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之間纔剛剛開始,我要你陪着我,一輩子都陪着我。”他摟緊了她,聲音堅定。
一顆流星從天邊劃過,照亮了夜的黑暗。
簡初的眼睛黑黢黢的,望着流星。
她的手揪緊了他的西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江岸邊有流浪歌手正在唱着流行歌曲,悽婉哀怨入骨。
男人的胸膛寬厚溫和,他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流向她,渾身都是暖暖的。
簡初偎着這個胸膛,突然覺得其實是那麼的着戀着這個懷抱。
天色越來越晚了。
還是冬未,天氣較爲寒冷,很多情侶都陸陸續續離開了。
厲容銘牽着她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寬闊的大橋橫臥在江面上,夜深人靜,車輛稀少。
厲容銘十指緊緊纏繞着簡初的手,二人倚橋站着。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簡初凝望着滔滔大江,喃喃念道。
厲容銘眸中閃過絲亮光:“小初,你也喜歡這句詩嗎?”
那一年,在圍牆邊,他就是這樣鼓勵那個小女孩雪薇的,鼓勵她心胸開闊,積極生活,樂觀向上。
只是可惜,雪薇的心境並沒有打開,走不出生活的陰影,甚至越陷越深。
這句詩一直都是他最喜歡的,也是他的座右銘。
沒想到簡初竟能脫口說出來。
一瞬間,他有種驚喜,心意相通的驚喜。
“嗯,是喜歡。”簡初肯定地點了點頭,眸色有些深,臉上是神往之色,“那年我生活失意時,有個大哥哥就是用這句詩來鼓勵過我,因此,我記憶深刻,後來,不管生活中遇到多少磨難挫折,我都會想起這句詩,用它來激勵我,每次只要想到它,就彷彿看到了滾滾的長江水,浩浩渺渺,一望無垠,我就是那江面上孤帆,正在破浪前行,激qing滿滿,然後心胸就會闊然開闊,重新生出鬥志來。”
她說得那麼神往,那麼生動。
厲容銘的臉突然罩上了一層神奇的光茫,眸眼燦如星辰。
簡初這樣的解說真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
這麼多年,他就是以這句詩來勉勵自已,不管是學習還是商場上,他的英雄豪氣正如簡初所說的那樣,他就是那浩渺大江上的孤帆,與風浪搏鬥,無往不勝。
“小初,你真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是我的知音。”他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動情地說道,這句豪情壯志的詩句伴隨着他的整個人生,留給他的感覺正是如此,簡初清晰地解讀了出來。
她描述的那樣壯觀的畫面,正是他所想象的,也時時能讓他的人生充滿着豪情壯志。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來那個大哥哥對你很重要了,到現在還能讓你記憶猶深。”厲容銘酸溜溜地說道,聲音裡竟有些失落,以前當他知道他還有他的笛聲曾經藏在簡初的心底深處時是多麼的激動,原以爲,他是她的唯一,沒想到他的心裡竟還藏了個大哥哥。
這女人還真是個多情種,從小就記着那麼多男人了。
簡初看着他莫名吃醋的模樣,不由又好笑又好氣,這男人還真是個小孩子。
“拜託你,我都沒有見過他的面呢。”她不無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厲容銘臉上澀澀然,趕緊改口:“我隨意說說的。”
簡初抿脣輕笑。
厲容銘內心愉悅,今天在這座大橋上再次證明,簡初,他的妻子纔是與他心意相通的人,他們的思想高度,人生態度都是那麼的相似,他喜歡!
可雪薇呢
就算與他親密了這麼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走進過彼此的心裡,他們的思想也從來都沒有如此接近過,若不是在南城的那幾天,他真的會誤認爲,他與雪薇那就是心靈相通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小初,這附近有個大排擋,做的烤魚很好吃,走,我帶你去吃。”他牽了她的手朝着橋那邊走去。
夜風絲絲纏繞,帶着寒意削過她的臉,簡初竟絲毫感覺不到冷,渾身都是暖意盈盈的。
吳哥大排擋,江提邊有名的小吃攤,遠近聞名。
厲容銘從不在這種低檔的大排擋裡吃飯,除了吳哥。
“厲總,您親自來了,快請進。”吳哥看到厲容銘帶着簡初過來,眼尖的他遠遠就看到了,立即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態度非常恭敬。
“嗯,來一份烤魚,一份牛肉炒麪,一份田螺。”厲容銘點點頭,微微一笑。
“好的,立即就來。”吳哥把他們迎送到樹底下的一個幽靜的桌子旁,又親自拿來新毛巾,反覆給他們擦拭着桌子,椅子,直到確認夠乾淨了,才彎腰朝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厲容銘掃了現場一眼,吃飯的人還真多,只有二個夥計,他也很忙的,就吩咐道。
“好,厲總,您慢用,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叫我,飯菜馬上就來。”吳哥彎腰殷勤地說道,說完又再三吩咐夥計送來了飲料熱水,這才跑去忙碌去了。
厲容銘能過來他這裡,這是他求之不得,精神都抖摟了不少。
“你竟然會來這種大排擋吃飯?不怕吃壞了肚子麼?”簡初奇怪地看着這個少爺公子,曾幾何時他來過這樣的小地方吃東西呢,沒想到他原來還有這樣接地氣的一面。
“這是特例。”厲容銘明白她的心思,把頭附了過去,低聲說道,“看到了吧,這個小子原來就在這街頭行乞騙人的混混,有次被地痞流氓毒打,正好被路過的我看到,救了下來,先給他談了談人生,後來就鼓勵他做點正事,結果,他小子還真是聰明,就在這裡開了個大排擋,他頭腦靈活,務實後還是比較勤力的,也努力學烹任,還別說,這小攤子真被他做起來了,別看這個大排擋,現在也有些名氣了,那天我勸他去開個飯館,他就不願意去呢,所以,人有時候是有無限潛能的,就看你去不去努力了,正因爲這些原因,我纔會到這家大排擋來的,其它地方我當然不會去了。”
簡初聽得心底一動,笑笑,“還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能有如此的正能量,連小混混都能感化。”
說完抿脣一笑,打趣道:“該不會又是用了那句詩吧?”
聽到這兒,厲容銘也笑了:“鬼丫頭,不許取笑我,你以爲我是你心目中的那位大哥哥啊,能有那麼好的yan遇來鼓勵美女,我這人命犯桃花,也就只能指引這類小混混了,他們這些粗人,哪能用得着如此高雅的古詩呢,確定不是對牛彈琴麼。”
“我怎麼就覺得你的桃花特別旺呢,自小到大有美女相陪,親密無間,還有美人幫你冼澡,這份榮幸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有的,不知有多少人都羨慕你呢。”簡初酸酸的譏諷道。
“這……”厲容銘愣怔,臉上有些尷尬。
正要說什麼,吳哥親自端着菜走了過來。
一盤大份量的烤魚發出絲絲熱氣,河粉炒牛肉成色也很好看。
“厲總,快趁勢吃吧,等下就涼了。”吳哥揣摸不透簡初的身份,爲了避免叫錯,就只能是這樣叫着,滿臉的笑容,“不夠的話馬上加。”
“好,謝謝,你先忙去吧。”厲容銘淡淡說道。
“好,您先慢用,有事叫我。”吳哥殷勤說着,跑出招呼客人了。
“來,嚐嚐味道如何?”厲容銘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肚皮肉放到了簡初的碗裡,親暱地說道。
“謝謝。”簡初低聲道謝,拿起筷子夾起烤魚放進嘴裡,“嗯,不錯,味道還行。”
“所以,來這裡吃也不錯,這小子的手藝確實挺好。”厲容銘聽到簡初誇讚,心中高興,在她的耳畔悄悄說道,“老婆,多吃點,免得我的小阿銘要餓壞了。”
這話聽得簡初的手一抖,擡起了頭來瞪着他。
“別擔心,我們這麼勤奮播種,小阿銘很快就會有了。”厲容銘的手摸了下她的臉一把,笑嘻嘻的,沒個正形。
“想得美,我纔不會替你生孩子呢,想生的話去找你的雪薇好了。”說起孩子,簡初的心激凌凌的打着寒顫,眼前閃過雪薇滿臉嬌羞,衣衫凌亂的模樣,心裡莫名的焦燥,聲音也冷了幾度。
“死女人,不要這麼掃興好不好?”厲容銘臉上有壞笑,“這事我說了算,我的孩子就喜歡由你來生,也只能由你來生,給我記牢了。”
簡初騰地站了起來,“不吃了。”
扭身就走。
厲容銘一把按住她:“死女人,真要這麼掃興嗎?”
簡初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來,吃點牛肉。”厲容銘一手摟住她,一手拿過筷子夾起一塊牛肉遞到了她的嘴前。
簡初不張嘴,
厲容銘瞧着她小臉紅紅的,滿臉的不同興,這女人整整一天都在吃醋,這模樣真tm還蠻可愛的。
“快點,吃下去。”他命令。
簡初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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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忘記在南城時,他給她買避孕藥的事。
“今天晚上還有造人的任務,不多吃點東西,會沒力氣的。”他嬉了聲,語氣輕俏。
一隻手按在了簡初的腰間,摩挲了下,簡初怕癢,笑出了聲,厲容銘見縫插針,趁着她鬆口笑的瞬間把牛肉塞進了她的嘴裡。
簡初剛想吐出來,厲容銘的脣堵住了她的嘴。
他含着她的脣。
簡初嗚嗚叫。
厲容銘不僅不放開她,還幫着她把牛肉咀嚼後逼她香了進去,又與她脣舌糾纏,直到滿足了,才鬆開了。
簡初猛烈吸氣,掄起拳頭朝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