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大掌微微張開捂上季七月的嘴巴,顧臻動作的同時,薄脣含住她的耳珠。
眼淚情不自禁的順着眼角落下,她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只感覺身體就要散架了。
比這個更加恐怖的是,安然還在外面。
放下手裡的行李箱,安然彎腰,瞪着白團子松子,“你是誰家的狗?不會是我們家的吧?”
松子防備的堵在門口,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
安然被逗樂,揚聲喊了一句:“小七月,你幹嘛呢?這是你買的狗嗎?”
臥室裡明明傳來了聲音,就說明季七月在呢,可就是不見她應答。
又等了一會兒,安然秀眉一簇,擡步上前。
“嗚嗷!”松子憤怒的朝她叫着,不讓安然過來。
安然撇嘴,冷哼着:“我是這家的主人,懂嗎?”
神奇的是,松子彷彿聽懂了安然的話,小耳朵動了動,它居然坐了下來,還搖了搖尾巴。
“哈哈,太可愛了!”女孩子對於萌寵就是沒有抵抗能力。
安然愛不釋手的把松子抱起來,使勁兒的親了它兩口。
松子享受的蹭了蹭安然的胸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小七月?”伸手去開臥室的門,卻發現門反鎖了!
心臟猛地一沉,她開始大力的敲門:“七月!七月!”
“你不回答她,她恐怕不會走。”顧臻貼着季七月的耳朵低聲說。
他們就在門邊,安然大力的敲門聲讓他不悅。
“那你放開。”季七月咬牙說道。
“你覺得現在的情況,可能嗎?”顧臻低笑,吻着季七月的臉頰,“叫她走。”
季七月扭頭狠狠的瞪着顧臻,咬脣低聲說:“安安,我沒事。”
“沒事你不出來?”安然不疑有他,沒再敲門,“小七月,姐姐回來了!你到底在裡面幹什麼呢?”
“安安,你,你先等一下……”
顧臻一點也不體諒季七月,她說話的時候,他也不閒着。
身體的感覺格外敏感,季七月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咦?我怎麼聽你聲音不對?”安然把松子放在地上,又開始敲門,“你開門,小七月,開門,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呃……”季七月雙頰酡紅,纖細的手指摳在牆壁上,指尖泛白。
顧臻鳳眸暗深,裡面的欲/念一點也沒有消散,反而因爲季七月的緊張而更加深重。
堅實的手臂箍住她的細腰,他將她抱起,大步往大牀的方向,同時冷聲低吼:“滾!”
“媽呀!”
門外的安然被突然傳出的男聲嚇得一個趔趄,瞪大眼睛看着臥室緊閉的房門,她腦子一團亂。
過了很久,理清了思緒,她終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時間,臉頰又紅又白,她狠狠的咬着牙,彎身將松子抱起。
客廳裡,安然翹着二郎腿坐着。
一手裡拿着蘋果悠閒的吃,另一手摸着身邊縮成一團的松子。
整整一個小時,臥室的門總算是有了動靜。
季七月穿着淺粉色的居家服,頭髮溼漉漉的走出來,她一直低垂着頭,不敢擡起。
“喲,出來了?另一個呢?”安然挑眉,語氣不懷好意。
“安安。”季七月尷尬的叫了她一聲,無措的擡頭看着她,“你,你別……”
“我別什麼啊?”安然低笑,朝她招手:“你給我過來,季七月!”
季七月侷促的看着自己的腳尖,終究擡步,剛走了一步,胸前猛地多了一隻手臂。
顧臻單手將季七月攬住,鳳眸睨向安然。
他還穿着自己的那身衣服,不過頭髮也是溼的。
不知怎麼,安然一看見顧臻就覺得十分尷尬,控制不住的聯想到剛纔他和七月在臥室裡——
俏臉漸漸泛紅,她把蘋果扔在茶几上,“你,你們,你跑我們家幹什麼!”指着顧臻,安然冷聲質問。
“你家?”顧臻眉宇挑起,沉聲說道:“這是你家嗎?你自己有家不回,總是來這兒幹什麼。”
“喲!合着你還嫌我打擾你了?”安然嘲諷說道。
“你知道就好。”顧臻低語,手臂就被季七月握住,“好了,果果,你別說了,你先回去吧。”
顧臻知道季七月臉皮薄,看了她一眼,他放開她,轉身往門口走去。
松子本來在安然身邊呆的安分,顧臻一走,它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跟上。
“哎!這狗怎麼跑了!”安然站起身就要去追。
季七月趕緊說:“安安,那是果果的狗,它叫松子。”
安然“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你喜歡松子?”季七月問了一句。
正好打開門的顧臻突然低頭對松子說:“你留在這兒吧。”
松子蹭了蹭他的褲腿,返身跑回去。
“呀!松子回來了!”
季七月看着跑回來的白肉糰子微怔,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微微彎起嘴角。
安然彎腰抱起松子,和它碰了碰鼻尖,松子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安然的鼻尖,把安然逗得笑得合不攏嘴。
“晚上吃飯了嗎?”季七月自然的走向安然的行李箱,輕聲問道。
“吃了。”安然說着,見季七月拖着她的行李箱進了臥室,她眨眨眼,跟上去。
倚靠在門框上,懷裡抱着松子,安然看季七月打開箱子幫自己整理衣服,哼了聲說道:“你別以爲殷勤可以過關啊,我告訴你,小七月,姐姐現在可是不爽呢。”
季七月收拾衣服的手指一頓,臉上一燙,她望着安然,求饒道:“安安,你快放過我吧。”
“切。”安然冷嗤一聲,把松子放下走過來。
“你累了吧,快去洗個澡。”季七月說着,推着安然進了浴室。
晚上兩個人並肩躺在牀上,安然側頭看向季七月,忽然視線一頓。
“什麼情況?”她說着,把季七月拉起身。
“安安?”季七月一愣,衣服已經被安然解開。
“小七月,顧臻有這麼飢渴嗎?”安然指着季七月身上青紅交錯甚至有的都是紫色的痕跡,驚道。
剛纔她就是發現季七月的脖頸有一塊紫了,卻沒想到這身上——
季七月不好意思的繫上釦子,拉住被子蓋住自己,“快睡吧。”
“呵呵。”安然低笑,抱住季七月,“害羞了?我的小七月。”
“你別說了。”季七月真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不但臉上,身上都升起熱度。
安然見鬧得狠了,這也就放過了她,躺到自己枕頭上,她眼珠一轉說道:“不行,你和顧臻談戀愛這麼久,我纔想起來,他居然都沒請我吃過飯,這可不成,我可是家屬啊!”
“安安。”
“明天讓你家果果請我吃飯,說定了。”安然轉頭捏住季七月的臉頰,“行不行?”
“好。”季七月笑着說,又想起什麼,“安安,有件事告訴你。”
“什麼?”
“小翔,小翔出了車禍。”
“什麼?!”安然猛地坐起身,抓着頭髮,“不要緊吧?!”
季七月輕輕搖頭,坐起身,“沒有大問題,就是還在住院。”
“哦,那就好,我明天去看看。”
“嗯。”
“怎麼就出車禍了?”
“爲了救一個小朋友。”
……
第二天一早,季七月帶着安然一起去了醫院。
安然開車,季七月坐副駕駛,拿出手機,她給顧臻發了條短信。
‘我和安安去醫院看小翔了。’
‘嗯。’
‘安安想讓你請她吃飯。今晚。’
‘好。’
“幹什麼呢?”安然突然探身過來看了眼季七月的手機,“和你家果果聯繫呢?”
“嗯,他說可以,今晚請你吃飯。”
“好啊。”安然笑笑,伸手揉了揉季七月的頭髮,“我們七月和他談戀愛,很開心啊。”
季七月輕笑,轉頭看向窗外。
到了醫院,安然一進病房,就朝病牀上的季翔撲過去。
“我的小翔啊!”
季翔一怔,已經被安然緊緊抱住。
越過安然的肩膀,他看向微笑的季七月,也笑起來。
伸手摟住安然的後背,輕聲說:“安安姐。”
“你可把姐姐嚇死了。”捧着季翔的臉頰,安然左看右看,蹙着秀眉,“沒把我們小翔這張英俊無敵的臉傷到吧?”
“沒事。”季翔微笑說着,突然,白瓊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啊!”
她剛纔去打熱水,回來就看見一個陌生女人捧着季翔的臉,而且季翔還笑得那麼開心。
季翔對她,從來沒有這樣笑過。
把熱水瓶放下,白瓊大步走過來。
安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大力拉離季翔。
“你是誰啊!幹嘛隨便摸男人的臉!”白瓊護在季翔牀前,朝安然低吼。
“喲,這哪裡來的小姑娘,脾氣還怪大的。”安然抱肩低笑,轉頭看向季七月。
季七月蹙眉,剛要解釋,卻是季翔冷聲說道:“白瓊!你鬧什麼!”
“小翔!”季七月低叫他一聲,“你怎麼這樣說白白。”
季翔抿脣不語,俊臉陰沉。
白瓊苦笑,擡步往外跑去。
“白白!”季七月叫着要去追,卻被安然握住手臂。
“我去吧。”
白瓊坐在休息倚上哭着,眼前突然遞上來一包紙巾,她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安然。
“你叫白白是吧?”安然坐在她身邊,將紙巾放在她懷裡,“我叫安然,小七月的朋友。”
白瓊瞪大眼睛,眼淚落下來,一臉無措。
安然笑着,拿過白瓊懷裡的紙巾,抽出一張給她擦了擦臉,“小姑娘,亂吃醋可不好。雖然咱們小翔大帥哥人見人愛,可你放心,姐姐不會跟你搶的。”
安然的話讓白瓊的臉又青又紅,像是調色盤一樣。
絞緊手指,她低低說道:“對不起。”
“嗯,沒事。”摸了摸白瓊的頭,安然說:“你很喜歡小翔吧?”
“嗯。”
“可你也知道小翔很自卑。”
這話,季家的人,包括季七月也沒有說過。
白瓊咬咬牙,輕聲說:“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是小翔在乎啊。他自尊心很強的。”安然說着,輕輕嘆息,“你要是想留在小翔身邊,像你現在這樣可不行。”
“那我要怎麼辦?”白瓊迷茫的問。
“小翔的自尊就像是刺蝟的刺,你不要想着去拔掉它,那太難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變得柔軟,不害怕被刺,明白嗎?”
季翔也不知道安然跟白瓊說了什麼,總之不一會兒,就見兩個人手挽着手回來了,而且白瓊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你和白白說什麼了?”
白瓊正給季翔倒水喝,季七月把安然拉到一邊問道。
安然眨眨眼,貼着季七月的耳朵說:“秘密。”
季七月失笑,安然又問:“你們家果果準備在哪兒請我?”
“我也不知道。”季七月搖搖頭。
在醫院呆了一上午,中午陳永寧過來送飯,好久沒見安然,陳永寧拉着安然的手親切的說着話,叫她有空到家裡去。
安然應下,和季七月離開醫院回家。
晚上六點多,公寓門響起。
季七月去開門,就見顧臻站在門外。
“嗷嗷。”
兩人正對視着,松子突然跑出來,撲向顧臻。
顧臻彎腰摸了摸松子的下巴,擡頭看向季七月:“走吧。”
“等一下,我和安安換衣服。”
車子駛向一家高級餐廳,停在門口。
正要下車,安然突然說道:“我不想吃這個。”
顧臻劍眉一簇,不悅的從後視鏡裡看向安然。
安然不懼他的視線,拉住季七月的手臂,“小七月,我想吃那條街的燒烤了。”
“我們上學常去的那家?”
“嗯,就是那家。”
“可是,果果訂了位置。”季七月說着,看向顧臻。
顧臻神色不變,沉聲說道:“在哪兒?”
熱鬧的小吃街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安然拉着季七月找了位置坐下,挑眉看向立在桌邊的顧臻。
他穿着黑色的純手工定製的高級西裝,與這裡格格不入。
“怎麼着?顧總不習慣在這裡吃東西吧?”
顧臻抿脣,脫了外套搭在臂彎上,剛要坐下,卻是季七月叫住他。
“果果,等一下。”季七月抽出桌子上紙巾盒裡的紙巾要給顧臻擦凳子。
顧臻握住她的手腕沒讓,直接坐下來。
安然支着腦袋笑着,朝老闆打了個響指。
“老闆,這裡來20個羊肉串,20個鐵板筋,3個辣鴨頭,要變/態辣,再來20瓶冰啤。”
“好勒!稍等!”
那一天,安然和顧臻就好像槓上了一樣,東西點了也不吃,只顧着喝酒。
安然酒量不比男人差,居然和顧臻喝的不相上下。
最後還是顧臻略勝一籌,把安然喝倒了。
找了代駕來開車,顧臻坐在副駕駛,閉着眼睛,俊臉通紅。
季七月和安然坐在後面,安然的酒品比季七月好多了,喝多了只是睡覺。
到了公寓門口,季七月扶着安然,看着顧臻,低聲問:“果果,你可以嗎?”
顧臻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並不說話。
季七月知道,他絕對絕對是醉了。
“你回去吧,回去就睡覺。”季七月說着,就要開門扶安然進去。
剛拿出鑰匙,一隻修長的手便伸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頜。
“果果?”季七月一驚,望着他。
顧臻俯身,居然朝她吻過來。
幸好他只是淺淺的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後就站直身體,低聲說:“晚安。”
“晚安。”季七月紅着臉說道,開門進屋。
看着季七月的公寓門合上,顧臻這才走向自己的公寓。
……
顧家。
今天是唐妤做主叫了左橙光和靜施施過來吃飯,上次唐星徹夜不歸,回來說是在左爵的公寓睡了一晚。
顧逢時當即就不太高興,冷着聲音說在左爵那裡睡也不行。
唐星打着哈哈,再加上唐妤幫着,總算是圓了過去。
但是最瞭解女兒的還是母親,唐妤早就看出左爵對唐星的心思,於是便趁機叫了他們過來吃飯。
兩家人多走動走動,顧逢時這個愛女成癡的傢伙也該睜開眼睛看看唐星身邊的男孩子了。
顧臻也回來了,在吃飯之前,顧逢時就把他叫到了書房去。
“爸,您有話跟我說?”
“嗯。”顧逢時坐在沙發上,指着對面說道:“你也坐下。”
顧臻坐下來,只聽顧逢時說道:“你該都知道了吧,我動用顧家人脈和資源對柏家出手的事。”
“嗯。”顧臻點頭。
顧逢時接着說道:“這事也不瞞你,是你媽媽的主意。”
顧臻鳳眸微閃,沉聲說道:“唐唐是想試試柏叔叔可以爲曦曦做到哪裡?”
顧逢時重瞳柔和的看着兒子,“是這樣,不過我是懶得再管了,接下來怎麼做,就交給你好了。我想柏亦央是不會把這事告訴曦曦的,你也不用有什麼顧慮,放手去做,多給柏亦央點教訓。”
顧逢時話落,顧臻眉宇一挑,似笑非笑。
顧逢時蹙眉,冷聲說:“你這是什麼表情。”
“爸,您確定是爲了唐唐的話,而不是公報私仇?”
“臭小子!”顧逢時低嗤一句,站起身走過來,揉了揉兒子的頭,他低聲說道:“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啊。”
“咚咚。”
正說着,書房門被敲響。
“進來。”
唐騏探頭進來,揚聲說:“老爸,哥,吃飯了。”
“嗯。”顧逢時應聲,捏着顧臻的肩膀:“走吧。”
晚飯是唐妤和靜施施一起做的,和樂融融的吃過飯,一大家子人都坐在沙發上聊天。
聊着天,也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到了顧臻身上。
“果果和女朋友最近怎麼樣?”靜施施笑着問道。
唐妤微笑說:“這個我可不知道。”看向顧臻,她又說:“果果,好久沒見七月了,過兩天帶着七月過來吃個飯。”
顧臻鳳眸輕睞,低聲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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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臉色微變,視線落在顧臻身上頓了頓。
左爵碰了一下她的手臂,低聲問:“怎麼了?”
“沒事。”她搖頭,咬了咬下脣。
……
季七月不知道顧臻是怎麼了,最近幾天,他幾乎每天都會要自己,就好像是怎麼也要不夠似的。
櫻脣被反覆吸吮,季七月嚶嚀着,無助的握住顧臻的手臂。
“果果,果果……”
“乖,再忍一下。”顧臻沙啞的聲音性感,說完,更加孟浪的抱着季七月。
被狠狠折騰的人沉沉睡去,睡顏恬靜。
顧臻看着臂彎裡的人,手指捻起她頰邊的頭髮纏繞。
起身,他掀開被子下地。
暗夜裡,顧臻立在窗邊,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根菸支。
忽明忽暗的小紅點閃爍不定。
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菸圈,煙霧繚繞下,他鳳眸晦澀。
週一上班,世博。
成喚將一份文件放在顧臻辦公桌上。
顧臻翻開文件,看過之後擡起頭看向他,“這是最快的方案嗎?”
“嗯。”成喚點頭,“決定了?”
合上文件,顧臻突然說:“成喚,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喜歡過一個彈鋼琴的女孩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