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愣了一下,沒開口。
楚濘翼拿過自己的面具,回頭看着水安絡:“在這裡等着,不要上去。”
“我——”
“聽話。”楚濘翼說着,聲音嚴肅。
每當楚濘翼用這個語氣和她說話,水安絡都知道,她應該聽話了。
“好。”水安絡說着,乖乖的坐了回去。
楚濘翼打開車門下車,水安絡在車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或者說,她有些害怕這樣的楚濘翼。
楚濘翼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水安絡看向了四周,這地方是在部隊的後面,一座單獨的小院子,幾乎沒有人,而且禁閉室的樓下,都是楚濘翼的人,大門口的地方,也是他的人守着,外人想要進來,可以說,有難度。
樓上禁閉室,楚濘翼進去的時候,趙菲菲腳上帶着鏈子,正坐在窗口的單人牀上發呆。
“人是我要殺的,我已經承認了,你們大可以把我送到法院去。”趙菲菲冷哼出聲。
楚濘翼站在門口,並沒有立刻進去。
他帶着雪豹面具,雙手立在身後,身姿挺拔,遮住了門外的夕陽。
趙菲菲說完,沒有等到任何的迴應,忍不住回頭看去。
只是這一看兒,驚得趙菲菲幾乎從牀上跌到了地上,腳上的鏈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雪,雪豹。”趙菲菲聲音微微發抖,站起身子看着門口慢慢走了進來的男人。
楚濘翼身後的兩人跟着進來,然後關了門。
楚濘翼走到趙菲菲不遠處,伸手拉過凳子,隨意的坐下。
趙菲菲忍不住吞嚥着口水,雙腳忍不住後退在後退,腳鏈發出刺耳的嘩啦聲。
雪豹,這個亦正亦邪的傳說人物,據說他不佔幫派,做事不分善惡,只憑的心情。
“你,你是雪豹?”趙菲菲倒退到無路可退,喘息聲中都帶着恐懼。
“看來你認識我。”楚濘翼聲音低沉,如深山雪豹,只是這話,帶着絲絲聽得出的譏誚。
“你來做什麼?我和你沒什麼關係。”趙菲菲聲音有些尖銳,可是她無處可逃。
“聽到了一個故事,這些年,難得有這麼好玩的故事了,所以來會會你,把剩下的,沒有聽完的故事,來聽完。”楚濘翼說着,伸手轉着桌上的杯子。
咕嚕嚕的聲音聽在整個房間清晰的響起。
窗外是呼嘯的寒風,擊打在窗子上的聲音與楚濘翼手中的杯子在木桌上發出了的軲轆聲相互交替,更加爲這個房間營造出了一份堪稱恐怖的意境。
趙菲菲如果一開始還有一份堅定認罪的心,可是這會兒,她怕了。
這個世界上,關於雪豹的傳說太多了,十年前,他一個人屠了一個基地幾千人,甚至還有分屍,一拳爆心,大劈活人——真真假假,這個世界上對他的傳說太多太多,而不管是真還是假,都只有一個共性:殘忍,嗜血。
“趙陽陽用一個玉墜兒講了一半的故事,到你來說另外一半了。”楚濘翼說着,穩住了手中的杯子,擡頭正對那邊被嚇到大汗淋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