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離開他,遠遠的離開他

我顧不上問電話那頭的詳細情況,對着蔡芝大喊了一聲:“停車。”

“吱——”蔡芝緊急剎車,看到拿着電話一點錯愕的我問:“怎麼回事?”

我只覺得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覺得這通電話一定是誰打來惡作劇的。有些激動的對着電話裡喊道:“你是誰?”

“我們這兒是北京xx醫院,現在病人情況緊急需要馬上動手術,請你儘快安排時間過來吧。”對方依然是剛纔那樣的語氣。

蔡芝已經預料到我這邊出什麼事情了,看着我木納的神情也知道我現在毫無主意,搶過我手裡的電話詳細的詢問了下具體情況,掛掉電話之後兩眼空洞的看着我說:“宋婷,敬子睿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現在去北京。”

“嗯。”

馬上調頭去機場。在路上蔡芝把車開得飛快,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宋婷,現在幾點?”

“十二點半。”

“最後一班飛往北京的航班是1點45,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還趕得上。這樣,你現在聯繫下北京的朋友,看能不能先去到醫院裡幫我們處理下。”

被蔡芝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現在的敬子睿還性命攸關的躺在醫院裡,我們就算是運氣好趕上了最後的飛機,到醫院也要早上4點左右去了。而醫院若不是聯繫不到敬子睿的其他人,定然也不會給我來這個電話。

我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人,就是莉亞,雖然她現在還在療養階段,但不得不讓她先去醫院幫我們處理一下。可是我撥打了無數次莉亞的電話,都是響了沒有人接。

“怎麼辦蔡芝,莉亞不接電話。”

“操!”蔡芝拍了下方向盤大罵了一句。說:“我在北京也不認識什麼特別鐵的人。算了你撥通醫院的電話,我來說。”

於是我聽從蔡芝的安排,撥通了醫院給我打來電話的號碼。把遞給蔡芝。就聽到蔡芝說:“你好,請問病人是現在需要手術對嗎?”

“是的,我們正在全力往北京趕,但是我們現在在外地,所以最快到醫院也要四個小時之後了。能不能麻煩你們儘快手術,費用等我們到了醫院馬上繳清?”

“好的謝謝,非常感謝。”

蔡芝對着電話說了一堆的客氣話,然後把遞給我說:“搞定,醫院本着人道主義的精神是要先搶救的,所以現在敬子睿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

我們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蔡芝幾乎都要把車開得飛起來,終於在停止售票之前買到了最後那趟航班的機票。我們兩個人奔馳在機場。買票過安檢幾乎都是一路小跑,在飛機要關上艙門的最後一刻登上了飛機。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在5點鐘的時候匆忙趕到了醫院,敬子睿剛剛從手術室出來,推到了重症監護室在進行觀察。在監護室門外,還有問詢趕來的警察,在等着敬子睿醒來之後瞭解情況。

我在監護室門外來回的踱步,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隔着玻璃窗看到裡面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的敬子睿,終還是想不明白,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他,怎麼會現在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醫生簡單的和我們說了下敬子睿的情況,他是12點的時候被120送到醫院來的,當時求救電話也是他自己打的。根據120的醫護人員和警方說的情況,他們當時到現場的時候只有敬子睿一個人,周圍有打鬥的痕跡但沒有發現其他的人。敬子睿應該是在打完電話之後就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到醫院之後,在敬子睿最近的通話記錄裡發現了我的號碼,於是纔給我來電話通知我趕到醫院。

“那醫生,現在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嗎?”我焦急的拉着醫生的手,問。

“病人被多次擊打頭部和胸部,送到醫院來的時候顱內出血的情況非常嚴重,體內多項器官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手術還算是比較嚴重,現在需要在監護室觀察12小時,如果沒有不適的話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但是按照病人目前的情況,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我和蔡芝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

“各種情況都有可能會出現,比如行動遲緩口齒不清,或者是記憶功能的衰退甚至是完全失憶。當然,根據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出現的症狀也可能會不同,或者是完全沒有任何後遺症這都是有可能的。”醫生把話說得非常保守。

我早已經被醫生的這番話嚇到了,倒是旁邊的蔡芝還算是理智的安慰我,說:“沒事兒的宋婷,醫生不也說了嗎,一切後遺症只是需要一個過程,慢慢休養就會好起來的。”

早上的時候,莉亞給我回了電話,說她昨天晚上把放在了客廳,沒有聽到我打電話過去,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想着這段時間莉亞的狀況,我還是沒有把敬子睿受傷的事情告訴她,只是淡淡的說:“那沒事兒了,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四處打電話呢。”

莉亞一下就相信了我的問,樂呵呵的問:“呵呵,我剛纔起來看到那麼多未接電話,猜就是你喝多了,現在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就是頭疼的厲害,我再睡一會兒啊。”

原本精神就不是很好,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所以這樣說莉亞自然是沒有懷疑就相信了。

12個小時是個漫長的等待,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基本上都是守在玻璃窗外面,一眼不眨的看着敬子睿,直到醫生來和我們說度過了危險期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敬子睿終於還是醒了,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轉頭看了看四周,神情呆滯的看着我。我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迫切的希望敬子睿能開口喊出我的名字。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之後,敬子睿終於很艱難的開了口:“宋婷,是你嗎?”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我緊握住敬子睿的手,拼命的點頭回應着他,“是我,是我。”

敬子睿似乎說話都非常的吃力,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側頭看向了站在我旁邊的蔡芝,半天才喊出了蔡芝的名字。

激動得蔡芝也是連連點頭,說:“我說什麼來着,敬子睿肯定會沒事的。”

醫生檢查完敬子睿醒來的情況之後,說他現在的各項身體機能都在逐漸的恢復之中,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再次受到刺激。並且把病情和警方說了下,希望警方在敬子睿身體情況更好的時候,再過來問詢做筆錄。

因爲醫生的交代,我和蔡芝把所有的疑惑埋藏在了心裡,沒有問敬子睿一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不問不等於我不擔心,到底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頭部胸部多處鈍器擊傷,看這樣子是要把他往死裡打的節奏啊。

不幸中的萬幸是,敬子睿挺了過來,並且還沒有留下太嚴重的後遺症,除了現在說話有些費力之外。但是醫生也說過,這樣的情況以後會慢慢的恢復,不過遺憾的是,恢復期最少一年最多幾年,在完全恢復之前,敬子睿唱歌可能會多少受到影響。

作爲一個音樂人,這肯定是相當大的打擊。

晚上,蔡芝實在有些熬不住了,就在醫院附近的賓館裡開了房間,留下我在醫院獨自守着敬子睿。縱然是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但是隻要看到敬子睿睜開眼睛想要和我說話的樣子,我就沒有了半點睡意。

我是真的害怕,直到此刻我坐在他的面前,我才終於能夠正視自己的內心,原來敬子睿一直在我心裡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只是在這之前不敢去承認罷了。而此刻的我,是多麼的害怕敬子睿就忽然從我的生命力消失,所以我哪怕是不眠不休,也想要就這樣守在他的身邊,哪怕就是這樣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敬子睿被人打傷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不時的有粉絲和他在圈內的好友過來探望。我原本是想要拒絕這些好意,給敬子睿一個安心休養的環境,但是敬子睿總是每次都笑眯眯的接受這些祝福,並且告訴我說:“我沒事兒的宋婷,能在這個時候來探望我的,一定都是真心希望我好的人,包括你也是。”

在第四天的時候,來來回回的這些人才終於消停了一些。深夜,敬子睿已經休息了,蔡芝也回去了賓館,剩下我自己的病房裡面。

忽然有人推開病房,說:“宋婷姐,麻煩你出來一趟,有人找你。”

我以爲這幾天的情況一樣,又是哪位喜歡敬子睿的粉絲想要來看望他,於是起身睡眼惺忪的走出病房,問門口等着我的陌生人,說:“是你找我嗎?”

“不是的,找你的人在下面,她說不好意思上來,所以要麻煩你下樓一趟。”

我雖然是感覺到了一點兒蹊蹺,但也覺得這件事不至於那麼奇怪,畢竟這幾天有的粉絲過來送錢送物什麼的,也會這樣把我叫到外面去揹着敬子睿給我。所以我跟着陌生人下了樓,他帶着我沿着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走到一個涼亭的地方就忽然迅速的跑開了,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蹤影。

我大聲的喊了一聲:“喂——”沒人迴應我。

我想也許是誰的惡作劇,乾脆折身返回,不料剛轉身就差點撞上迎面走過來的袁媛,她站在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說:“不用跑,是我找你。”

上次看到袁媛,還是在敬子睿參加決賽的那天晚上,挺着大肚子的她理直氣壯的警告我離敬子睿遠點,否則的話她會魚死網破。而現在的她,生下孩子之後並沒有和以前有太大的區別,連看我的眼神都還是那種恨到極致的感覺。

但似乎,她在儘量剋制自己內心對我的憤慨,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變得輕緩,“宋婷,當初我就說過,子睿碰上你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情,現在怎麼說?他都住進醫院了,你覺得你不應該有內疚和自責嗎?你以爲你現在假惺惺的陪在醫院守着他,就真的可以彌補你給他帶來的傷害?如果我要是你的話,找就找個地方讓自己死了算了,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破壞別人的家庭和感情,給別人帶來傷害之外,你還有什麼本事?”

袁媛在一開始說話的時候,是真的想要儘可能的不和我動怒,但是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憤怒了。上前猛的抓住我衣服,提高聲音道:“我求求你放過敬子睿好不好?在你出現之前他是愛我的,是真的愛我的,現在我連孩子都給他生了,你還這樣纏着他不放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我伸手抓住袁媛的手,用力的和她拉扯起來。敬子睿被打傷住院誰都難過,袁媛的心情我定然是能夠理解,可是她一次次的吧所有問題都歸咎到我的身上,並且每次都是這樣趾高氣昂的態度,讓我沒有辦法接受。

我用了全身上下最大的力氣,讓她的手離開了我的衣服,然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說:“袁媛你給我聽清楚,如果你是要上去看敬子睿那我沒有任何意見,前提是隻要敬子睿願意見你。但是,你沒有權利也沒有理由來指責我,敬子睿受傷者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現在連警方都沒有一個調查的結果,所以,請你不要妄自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說完,我鬆開手就不想要再和她多說什麼,準備直接返回去病房。我不是敬子睿的誰,我也沒有權利阻止袁媛去看望他,我唯一能阻止的就是不讓她繼續傷害到我。

但是袁媛這次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她早已準備充分的帶了好幾個人來,站在她的身後形成一排人牆,徹底的擋住了我的去路。

“想走?”袁媛搖搖頭,說:“沒那麼容易,你以爲你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嗎?”

見走不掉,我只好站在原地,問:“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惹出來的事情?”

袁媛重重的一耳光“啪——”的一聲就給我扇了過來,說:“還敢嘴犟。”

在我反應上來又被袁媛打了之後,也立馬伸手就想要給她還擊過去,卻被她身後的人伸出手把我的手死死的抓住。同時,幾個男人冷眉冷眼的盯着我。

我氣得吹了一口氣,伸腿一腳踢在袁媛的膝蓋上,“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袁媛是被我踢痛了,蹲下身揉了揉被踢的位置,轉頭對後面要衝上來打我的人說:“先別打。”

我狠狠的看着她,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別以爲這段時間我沒有來找過你的麻煩,就代表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那也是因爲我剛生完孩子不想要和你計較,畢竟敬子睿是孩子的父親,以後終究我們還是要在一起的。但是你現在卻越來越過分,差點讓我的寶寶失去了爸爸。所以這筆賬,我無論如何都是要和你算清楚的。”袁媛抱胸站在我的面前,說:“所以現在,我要你上樓去收拾東西滾蛋,離開醫院離開敬子睿,我會帶着孩子照顧好他。”

其實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我也是很心虛的,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剛剛爲敬子睿生下了一個孩子,雖然用過的方法不一定可取,可也代表她是真愛敬子睿的。未婚先育,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我忽然開始同情起來眼前的袁媛,也開始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悄悄的離開敬子睿是最好的辦法。也許這次他傷好之後,會想明白更多,也許他會覺得和袁媛孩子在一起更好呢?

但是,我依然沒有辦法接受袁媛這樣子對我,所以露出一絲不屑,說:“哦?那你爲什麼不直接來病房裡面,當着敬子睿的面兒問他是要我照顧還是要你照顧?”

“宋婷,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這次敬子睿是爲什麼會受傷的對吧?”袁媛終於忍下了心中的憤怒,儘可能的用一種我能夠接受的語氣,和我說:“你現在回過頭去想想,如果不是因爲你的問題,敬子睿怎麼會和陸菲玲走到現在這一步?是,我承認子睿的性格執拗,他不喜歡娛樂圈這紛繁複雜的一切,這大半年以來也沒有掙到什麼錢。但是,只要他好好的跟着陸菲玲走,兩年合約期滿了之後他有了名氣,錢還不是滾滾而來的嗎?到了那個時候,我和他還有孩子,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而這一切,終究是因爲誰來改變的,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敬子睿是個人,是個有思想並且獨立思考的人。他要做什麼你管不了我更是管不了的,對不對?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用什麼用呢?所有的選擇和決定,不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嗎?”我反駁者袁媛。

“哼。”袁媛冷笑着輕哼了一聲:“所以你覺得跟你沒關係咯?”

我沒有回答她,因爲我自己也不清楚,這一切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那些傷害敬子睿的人,是在把他往死裡打,而和他有恩怨糾葛的人,除了陸菲玲和樑東偉,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誰。而這兩個人,卻都是和我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不敢回答了吧?”袁媛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那麼你還不快點滾上去,找個好的結果滾出醫院滾回你的a市去。這次子睿撿回來了一條命,你是還想要呆在他的身邊,讓他最後丟了性命嗎?等到那個時候我再來找你,一切還來得及嗎?”

袁媛的話雖然說得很重,但卻是句句在理。這幾天的相安無事,並不代表接下來的日子還是沒有問題發生。如果敬子睿受傷真的和我有關係,那麼我留在他的身邊,依然是在給他找麻煩。那些想要傷害他的人只要一天不被找出來,敬子睿依然還存在危險。

“前段時間我找到敬子睿,把我懷孕的消息告訴他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上對孩子的那種渴望。從我們分開之後都對我冷淡的敬子睿,那段時間忽然特別關心起我來。就在最後我快要生的時候,他忽然找到我說想要退出娛樂圈,等我生下孩子就和我在一起,撫養孩子長大成人。”袁媛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那時候我覺得,這麼些日子終於算是讓我等到了,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哪怕是他的心裡還有你,只要他人在我身邊我都覺得是幸福的。可是,在我生完孩子之後的一切,都變了。”

我實在不想要聽袁媛在我面前煽情的說這些話,因爲她說的時間和很多事情都能吻合上來,尤其是他說敬子睿找到她說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知道,那就是在樑東偉婚禮前後的那段時間,如果不是婚禮出的那檔子事兒,也許敬子睿現在真的和袁媛在一起,安安分分的在家裡守着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哪怕是不再幻想太多,過安穩的日子也好。木呆農號。

我捂住耳朵,對袁媛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好嗎?現在子睿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所以還需要人照顧。如果你真的是爲他好的話,就讓他有一個愉快的心情,等病情好起來之後再說,能不能行?”

“你聽我說完。”袁媛態度很堅決的否定了我的提議,說:“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傷了敬子睿的心,但是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我相信他是愛我的。尤其是現在,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們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他每次來我那邊看到孩子的表情,總是那麼的陶醉和歡喜。所以宋婷,如果你從今往後不再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你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擔心的話,我想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會和我好好走下去的。所以你走吧,趁着現在他還沒有恢復就走吧,接下來照顧他的責任,你就放心的交給我。我愛他,我不會害他的,求你放過他好嗎?給我和我們的孩子一條生路,還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爸爸媽媽,可以嗎?”

袁媛說了這麼多,其實我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唯獨是最後的那句話多少撼動了我的心。敬子睿曾經說過,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複自己走過的路,所以他和袁媛的問題上唯一的糾結點就在於孩子,甚至爲了孩子他願意接受袁媛,只因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走吧,你現在就上去,不要讓子睿的情緒受到太大的影響,離開他,遠遠的離開他......”

袁媛像是在對我進行催眠一般,而我自己不知不覺的,也接受了她說過的那些話。獨自走回到病房,看着還在熟睡的敬子睿,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怎麼離開。總是感覺到我的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不停的重複剛纔袁媛說過的那些話:

“離開他,遠遠的低開他......”

我站在敬子睿的牀邊,看着熟睡的他。如果真的要離開,是不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走是最好的?回到a市,最後處理好於思成和穆娟的事情,還有宋清遠那裡給個交代,然後或許會回到老家,或許找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每個月抽出一天的時間來趟北京看丫丫,在她需要我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是不是,這一切都可以這樣平淡的結束?

正當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去找蔡芝商量下的時候,敬子睿忽然伸手抓住了我:“宋婷,你這是要走了嗎?”

猛的轉頭,看到剛纔明明已經熟睡的敬子睿,此刻正瞪大了雙眼,滿頭大汗的看着我,眼神裡全是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像是剛剛做過了一場噩夢。

“不走,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汗。”我溫柔的安撫着敬子睿,心又軟了。

“我夢到你說不照顧我了,要走了。”敬子睿拉着我的手,說。

不可否認的是,剛剛在身體上受到了巨大創傷的敬子睿,現在是需要有一定安慰的。就算所有的一切傷害都是有我的原因,可他好像真的很需要我陪在他的身邊。因爲這幾天,手術和當時毆打帶來的疼痛,在麻藥過後會很明顯,有時候疼得他呼爹喊娘,可是隻要我陪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微笑的看着我,說:“沒事,過幾天就不疼了,我忍得下。”

而我們倆就是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在我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就做了噩夢。看着他望着我不捨的眼神,我心裡像是在滴血。我又何嘗不想要在這兒陪着他,直到他身體和精神都完全康復的時候,再靜下心來和他好好的談談關於袁媛和孩子的事情?只是,袁媛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我還繼續呆在敬子睿的身邊,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還會不會二度傷害他?

與其到後面再讓他受到傷害,那不如現在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己悄然離開。

“我需要你,宋婷。”敬子睿拽着我的手依然不肯鬆開。

“我真的不走,只是去拿毛巾,你看看你額頭,全是汗。”我輕輕的晃動了下手,示意敬子睿鬆開。然後拿過毛巾重新回來,坐在他的牀邊替他仔細的擦着汗珠。

“我知道打我的人是誰,你不要自責。”敬子睿忽然開口突兀的說。

敬子睿醒來的這麼多天裡,他從來沒有和我談論過他受傷那天的事情,我和蔡芝害怕他受到刺激,也沒有主動問過。倒是現在,敬子睿忽然開口說這個,讓我的手抖了下,繼而想起醫生的叮囑,說:“嗯,你現在先好好的休息,等傷好了之後再說吧。”

“不,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想着,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受傷,事實上這幾天你表現出來的神情也都是這樣子,所以你才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但是我不是寬慰你,我是真的知道那天是誰找人動手打我的,不是陸菲玲也不是樑東偉,我保證,是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敬子睿說話依然還是很費力,但是比起手術下來的當天已經是好很多了,不過說這麼長一段話還是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我單純的認爲,敬子睿是剛纔做了噩夢害怕我走,然後故意這樣說給我聽的。因爲我實在想不出來,除了陸菲玲和樑東偉這兩個人,還有誰會對敬子睿下這樣的狠手。

我雖然滿心疑惑的想要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現在要敬子睿告訴我顯然不是時候。只好跟着他的話說:“好,我知道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好嗎?好好休息。”

“我要說。”敬子睿執拗的重新牽起我的手,說:“我要是不說的話,你會覺得是我騙你讓你寬心的。可事實上真的還就不是這兩個人,我最近得罪了誰我是最清楚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別說了敬子睿。”

“讓我說吧,好不好?”敬子睿搖晃着我的手,“也許我是真的錯了,我就不該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去找他。也都怪我,媽媽曾經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我似乎明白了敬子睿說的人是誰,可是卻無法想象這麼多年過去,敬子睿到底是爲了什麼還要回去找那個人?

“你想的沒有錯,我是回去找過他。不過準確的說不是我去找他,是他在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我比賽之後,就不停的找人來聯繫我,希望能和我見一面。我思前想後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見他,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親生父親,對吧?”

“嗯。”

“30年前,我媽媽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30年後,我想這一代人的恩怨,隨着我媽媽的死去隨着他的老去,總是要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對吧?”

“嗯。”除了附和答應,我沒有辦法說更多。如果真的是因爲敬子睿去聯繫了他的親生父親,被原配找人打到現在這樣,一切都可以很好的解釋。而這是他的家事,我又怎麼好過多的插言和干涉呢?只能靜靜地,聽他說完這一切。

“我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只是在他每次找人來找到我,說想要見我的時候忍不住去見了他一面,呵呵。沒想到,她依然還是不肯放過我。”敬子睿搖搖頭,說:“所以宋婷,別把什麼事情都往你身上想,我不想要你走,我現在需要你。”

“好好養病,別去想那些事情。”除了安慰,我還能說什麼?

“那一羣人矇住我整個人,拿着棍子從各個方向涌上來,劈頭蓋臉的就朝我打過來,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我就像一條狗一樣被他們打趴在了地上,最後我連動都不敢動。或許是他們以爲我可能死了吧,最後才肯放過我的。當我知道身邊都沒有了人的時候,我的手連去掉我頭罩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好睏,真的好睏,特別的想睡覺。可是我知道自己如果睡着了,我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在閉上眼睛之前,我腦子裡全部都是你,我想要讓自己活下來,我想要再見到你。於是,我用了最後的力氣拿出,撥通了120的電話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再後來我就真的睡着了,但是我的夢裡全部都是你,我夢到我辦好了所有的事情,夢到羅歐立已經拆穿了樑東偉所有的真相,夢到我們手牽手的在海邊漫步。然後你告訴我說你要走了......”

聽到敬子睿述說着他那天晚上的遭遇,我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在顱內出血那麼嚴重連手都擡不起來的情況下,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支撐自己撥通了求救電話的。醫生也說過,如果送過來的時間稍微再晚一點,敬子睿的情況很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而我宋婷,真的在他心裡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嗎?我真的是他支撐着要活下去的全部動力?

“我不走,真的不走。”我握緊敬子睿的手,咬着脣說。

敬子睿剛纔說了太多的話,體力已經嚴重有些跟不上了,在我不停的重複說我不走的話之後,他開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再次沉睡了過去。

天漸漸亮了開來,我始終還是沒有下定就這樣要回去a市的決心,可是一直在醫院裡等着的袁媛,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我。

早上一早,蔡芝帶着早點來了醫院,換我回去酒店裡面休息一會兒。在看着敬子睿打上點滴換好藥之後,我始終還是覺得身上很疲倦,想要回去洗個澡就儘快趕過來。於是叮囑蔡芝在這邊看着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沒想到,袁媛一直都在醫院的樓下等着我。看我拖着疲倦的身體走下樓,連忙衝了上來抓住我:“怎麼墨跡了這麼半天?”

“昨天晚上子睿醒了,他不讓我走。”我無力的說。

“他不讓你走?呵呵宋婷,你要弄明白現在的狀態,不是說敬子睿不然你走你就不走的好嗎?昨天晚上我還和你說的不夠清楚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和你好言好語的說你不聽?”

“再過幾天吧,現在他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穩定,等過幾天他稍微好起來的時候我再走。放心吧,我會離開她的。”我甩開她的手,說:“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上去看看他的情況,你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很需要我在他的身邊。”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酒店方向走去。

等我洗完澡再次回到病房,站在門口就聽到病房裡面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往裡面看去,一個年輕女人抱着孩子站在敬子睿的面子,說:“寶貝兒,來我們叫爸爸。說,爸爸爸爸,你快點好起來呀,然後再唱歌給寶貝聽好不好。”

看不到孩子的正臉,只能看到牀上的敬子睿,對着女人懷裡的孩子咧嘴笑着。那樣開心的笑容,像是釋懷了這次傷害給他帶來的一切打擊。我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願意再推門去打擾他們父子的相逢。

也正是這樣的一幕讓我下定決心,敬子睿的傷不只是我一個人才能治好的,也許那都是他所認爲的。他現在有了他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會因爲孩子而有所改變。於是,我默默的轉身打算離開,看到蔡芝站在遠處在朝我招手。

和蔡芝一起到醫院樓下的涼亭裡,她說:“剛纔那女的抱着孩子進去,敬子睿就讓我出來了。”

“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我說。

“我也是剛想要和你說這件事來的,也許我們倆待在這兒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敬子睿受傷是需要人照顧,但是剛纔抱着孩子來的那個女人,似乎是有人請來的專業保姆。所以,這兒可能不需要我們了。”蔡芝點了支菸,說:“宋婷,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也想要留在這裡照顧他,但是那個袁媛,她今天讓保姆帶着孩子過來,明天就有可能自己親自過來。到時候在病房裡當着敬子睿和我們鬧起來,也總是不好的,畢竟現在敬子睿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好好養病。”

**

沒有再回到病房,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和蔡芝中午就退了酒店的房間,返回到了a市。我的心情始終好不起來,心思被敬子睿那邊的情況所牽掛着,總是在想他有沒有一天天的好起來。所以回到a市之後的好幾天,我都屬於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狀態。

實在是不放心的情況下,終於還是忍不住給莉亞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去醫院裡看看敬子睿。莉亞聽說敬子睿受傷住院,整個人就不好了,說:“姐,那天晚上你給我來電話是不是說這事兒的?”

“不是,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只是現在我在這邊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沒辦法來北京去看看他,纔給你來電話讓你幫忙去看下,那邊有人在照顧他嗎?”我還是沒有對莉亞說實話,畢竟我不想要她在自己身體都很虛弱的情況下,還過多的爲敬子睿擔心。

莉亞應該是在接完我的電話之後就出了門,大概兩個小時以後給我回了電話,開口便是很放心的語氣,說:“姐我剛剛去過醫院了,他現在挺好的,沒什麼事兒。”

“那就好,只有等我忙完這兩天我再去看他了。”

“可是姐......”莉亞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莉亞爲難的是什麼,主動問道:“是不是病房裡面有其他的女人還有孩子?”

“你怎麼知道?”莉亞顯得很是驚訝。

“敬子睿告訴我的呀。”

“就是就是。”莉亞這纔敢放心的把她看到的情況告訴我說:“我去了你說的病房號,在門口就看到裡面有兩個女人還有個孩子,剛開始我還以爲是走錯了房間,後來看到病牀上趟的確實是敬子睿,就知道可能是上次保姆說的那件事是真的了。”

“那你進去了嗎?”

“沒有,我聽到敬子睿在裡面逗孩子的聲音,就沒好意思進去打擾了。萬一到時候那女的誤會什麼我還說不清楚,別惹得敬子睿左右爲難。”

聽莉亞這麼一說,想來病房裡的人應該就是袁媛還有保姆以及孩子了。那麼我離開的這幾天,敬子睿的心情應該也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畢竟有個孩子嘛。

可是,莉亞說的敬子睿的這些近況,這除了讓我放心之外,心裡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畢竟那天晚上他是那麼情真意切的牽着我的手,告訴我他離不開我。可是我剛剛轉身離開,他照樣好好的。不過,這不也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前幾天一直都和莉亞還有敬子睿住在一起,她又怎麼能察覺不到我和敬子睿之間的微妙關係。聽我悶在這邊不吭聲,問道:“姐,你沒什麼的對吧?”

“沒什麼啊,那就這樣吧莉亞,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最近也別再去醫院那邊了,就在家裡安心的休息,等我忙完再來找你。”

說完我匆匆的掛了電話,聽到蔡芝在她的臥室裡接着電話,說:“隊長,這次我遇到點小事情,可以不參加嗎?”

“是,我知道的,可是情況有些突然,要不然下次我再和你們一起去吧。”

“這樣的話,我只能儘量好嗎?”

我站在蔡芝臥室門外,知道她原本就是計劃這幾天要和a市當地的一個公益組織去西藏的。現在,估計她是擔心我,所以在推辭不想去。等蔡芝打完電話出來,我靠在牆邊兒上說:“約好的就去吧,你一直資助的那個小孩子今年初中畢業了吧?你不是答應人家考了好成績就去看他的嗎?”

“可是我擔心你現在的狀態,一個人......”蔡芝有些爲難和猶豫。

我笑笑,說:“我個大活人留在a市,難道還擔心誰把我吃了不成?再說,真要有個什麼事情,你在我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放心的去吧。”

要知道,她從大學畢業工作之後,就一直參加了這個公益組織,一對一的資助了一個孤兒。這些年蔡芝總是因爲這樣那樣的不合適,每年都錯過了組織去西藏的機會,然後今年終於辭了職,時間上也能安排得過來,剛好碰到那孩子初中畢業並且考了個不錯的成績,蔡芝在這之前就滿口答應了孩子要去。

孩子這麼多年就是想要見見這個幫助了自己的好人,肯定翹首以盼了好久,蔡芝如果現在不去了的話,孩子一定是很失望的。

蔡芝自己也知道,她也很爲難。

後來蔡芝又要我跟她一起去,我還是擔心敬子睿那邊會隨時有什麼情況,要是去了西藏山區的萬一有情況一天兩天還出不來,不如就呆在a市等着。最後我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的保證,她才終於給對方回了電話說要去,定好在後天早上集合出發。

蔡芝走了,她這邊我也不可能再住下去,畢竟我所有的東西都在敬子睿那邊。不管怎麼說,我都記得上次我不離而別之後敬子睿再看到我的那種失望的神情,所以這次我決定,還是在這裡繼續住下去。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哪怕是要和敬子睿說個清楚,也要當着面兒說完我再走,不會像上次和這次在醫院這樣,悄悄的就離開。

搬回到敬子睿家裡的第二天晚上,我正洗漱完躺上牀準備睡覺,江軍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宋婷啊,我今天才在一個小網站的新聞裡,聽說敬子睿受傷的事情,怎麼樣啊?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我和羅恩來一趟北京看看?”

“不用看了吧,我都已經回來了。”

“你在a市?”江軍以爲,在這種時候我應該陪在敬子睿的身邊。

“是啊,前幾天他那邊做過手術,現在也有人在照顧他。我在醫院裡也是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想回來了。怎麼樣,公司那邊的交接手續都辦好了嗎?”

“昨天就已經全部交接完畢啦,呵呵,現在公司可就跟我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了。怎麼樣宋婷,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想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你也知道,我物流公司那邊現在基本上屬於可以全部脫身就能盈利的狀態,我要是再這樣閒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所以我們倆再合計合計,一起做點兒什麼唄?宋清遠那邊,還等着我們去交代呢。”

“你說起宋清遠,我倒是想起驗收于思成工程的那天中午,他父親和我說過的一條路子。就是聯合a市周圍的建材商家,成立一個晚上訂購建材的營銷平臺。這和新鮮購公司就有點區別了,不需要我們囤貨發貨,只需要成立一個網上的虛擬商場就行。”

“這是個路子,倒是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和江軍閒聊了一陣,也沒有多說什麼具體的事情,就掛了電話準備睡覺。在我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得門外面悉悉索索的有什麼動靜,想着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在這裡住會有老鼠,加上這幾天總是睡不好又實在很困,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又給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我臥室裡面的燈忽然就亮了,嚇得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猛地睜開眼睛卻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于思成站在門口。

而他的手裡,還牽着那天晚上他想要帶去害莉亞的那條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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