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這已經是短短几天之內陳魚躍第二次讓柳玉這麼吃驚了,自己眼裡那一筆筆的天文數字,放在陳魚躍這裡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眼前這個男人到底蘊藏着多大的能量,柳玉又開始看不透了。
“商會那一羣老闆都在場,非要跟咱賭一賭,送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陳魚躍笑着說道。
“白拿這麼多錢,真不怕折壽啊。”
“姐,你這話說的咱可就不愛聽了,咱一不偷二不搶的,雖說這賭博他不合法,但是我這錢拿的也合情合理啊,誰也不敢說咱什麼不是。”
“是是是,你有本事,說什麼都對。不過姐可得提醒你,咱掙錢就得乾乾淨淨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該掙得錢咱要一分不少的給掙了,不該拿的錢就一分錢也不要多拿。花錢也是一樣,該花的地方就不用省着,不該碰的的東西一次都碰不得。”
“姐說什麼咱都聽着,這錢都給你管着。”
“聽着就行了,你掙的錢那就是你的。”
“咱累了,明天還得跟人家籤合同去呢,姐你也早點休息吧。”
陳魚躍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想想今天那些人的嘴臉,陳魚躍就很不好受。要說人完全不被別人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陳魚躍這種人。這年頭沒有地位,沒有拿得出手的實力,是根本不會有人尊重你的。想到這些,陳魚躍的內心變得無比堅定,他必須要讓自己變得更強,變得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尊重,只有這樣,纔有資格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柳玉也是久久不能入睡,畢竟陳魚躍給他帶來的震撼太大了,以前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如此佩服,或者說是傾慕。這也不奇怪,隨隨便便就能兩千萬到手的男人,換做是誰不想多看兩眼呢?而陳魚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再加上他那出衆的本事,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會被深深的吸引住吧?
第二天,陳魚躍還是一如既往的早起晨練,可是柳玉卻很罕見的睡了個懶覺。連續幾天的忙碌也讓這個有些瘦弱的女人吃不消了,再加上來了例假,早上忍不住要多睡一會。
一直到了九點多鐘,柳玉才從房間裡慢慢走出來,坐進了辦公室。
“姐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陳魚躍看到柳玉起牀了,也趕緊過來關心一下。
“沒什麼事,就是這幾天太忙了,剛巧又來了親戚,早上就多睡了會。”
“姐,你要是不舒服就歇着去,有什麼事有咱在這呢。”陳魚躍關切的說道。
柳玉發自內心的微微一笑,說:“不錯嘛,知道心疼姐了,平時沒白疼你,放心吧,這點小事啊,姐還扛得住,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哦,那你可別硬扛着,有啥事就叫我。”陳魚躍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知道了,快去忙吧。”
柳玉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在易城打拼,早就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現在突然有人能幫她分擔分擔壓力,她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了。
中午吃過飯,陳魚躍把倉庫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去找蘇星河,儘快把地給買下來,省得夜長夢多。
陳魚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先是打到了聚華大酒店,昨晚喝了酒開不了車,車也就一直放在聚華大酒店門口的停車位上,這趟過去剛好順便把車給開回來。
很快,陳魚躍拿到了車,開車來到了昨天晚上的武館。
可能是昨晚過來的太匆忙,陳魚躍也沒好好的看看這個地方,今天再一來,發現這個武館還真有點氣派。單論這規模,基本上就能甩開易城其他武館幾條街,裝修也足夠大氣,別的地方根本就比不了,可見蘇星河在這個地方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陳魚躍走進武館,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一個體格健碩走了過來,看上去應該是個教練。
“你找誰?”那人走過來問道。
“我跟你們蘇老闆約好了,在這等他。”
那人也沒再多問,既然是來找老闆的,那跟他就沒什麼關係,還是忙點自己的事情比較實在。
陳魚躍閒着沒事,四周看了看,看看裡面這些人都在練些什麼東西。
雖然這間武館無論從名字還是裝修風格來看都是很中式的,但是裡面幾乎沒有人在練華夏傳統的功夫,大部分都是國外的拳擊,散打,跆拳道之類的。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傳統的功夫想在短期內練出些名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像陳魚躍這種武學奇才,也都是從小開始練起,慢慢打牢很急,再加上十幾年如一日的鍛鍊纔有所成就。然而國外的這些就不一樣了,學起來更快,看起來更實用,所以也就有更多的人去學,也算是迎合了當下人們的性子吧。
想到這些,陳魚躍不禁搖了搖頭。
“怎麼,瞧不起我們這?”陳魚躍的背後傳來了一陣聲音。
扭頭一看,身後站着一個跆拳道的黑帶,哪怕是如此寬鬆的衣服,也掩蓋不住他那強壯的身體。
陳魚躍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怎麼,話都不願意多說?”那人依然不依不饒。
“沒有,我只是好奇,明明是間武館,教的卻都是些國外的玩意兒,有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感覺。”陳魚躍笑着說道。
“我們願意教什麼,還用得着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能打的贏別人的就是好東西,就值得學,傳統功夫不就是些花拳繡腿,老頭子拿來健健身倒也還不錯。”
聽完這句話,陳魚躍壓根就不想搭理他了,能說出這種話的,得有多麼狂妄無知。他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內勁武者有多麼恐怖,那些花拳繡腿只不過是皮毛,能夠練就內勁纔是功夫的精髓所在,不過這些東西,說了他也聽不懂,而且陳魚躍也懶得跟一個陌生人多BB。
看到陳魚躍又不說話了,那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說道:“你要是不服,咱倆單練,你要是贏了,我這個教練就不當了,要是輸了,就少在這指手畫腳,有多遠滾多遠。”
陳魚躍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人,但是那人一直不依不饒的,其他的幾個教練也都不嫌事大的跑過來湊熱鬧。
“怎麼?慫了,要不你現在服軟說聲爸爸我錯了,我們也就不爲難你了。”
聽完這個,旁邊的衆人也都哈哈大笑。
“這樣吧,咱今天出來是談事情的,懶着動手,我就站着不動讓你踢三腳,你要是把我放倒了,那就算我輸。”陳魚躍淡定的說道。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傻逼,那人心想。對於一個跆拳道的黑帶來說,別說三腳了,正常情況下一腳踢過來,一般人就扛不住了,像陳魚躍這種要求,無異於找死。
“呵呵,你非要作死,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旁邊衆人也基本上都在準備看陳魚躍會被揍的多慘,畢竟這人是這裡的頭號跆拳道高手,在整個易城的跆拳道圈子裡也是很有名氣。
很快,陳魚躍已經站好了位置,那人也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撲上來。
這時候,陳魚躍衝着他點了點頭,那人迅速一記迴旋踢就直奔陳魚躍的腦門而去,旁邊衆人也不禁感嘆這一腳是多麼的快速有力,換做自己現在那裡,恐怕毫無招架之力。然而接下來的一幕,算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人們根本沒有看清陳魚躍做了什麼,只聽到劇烈的撞擊聲,那人也應聲倒地,整個人被彈了回去,倒在了地上。
那人在地上掙扎着,試圖再爬起來,但是腿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絲毫動彈不得,只能捂着腿,蜷縮在地上。
陳魚躍沒有多說什麼,很瀟灑的跳下了臺,繼續坐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