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福寶的名字可真不是白叫的,福寶就是個福氣寶。
王進的母親,早不病晚不病,單單就是選在這時候病下了。
早上,史太公見天已大亮,可留客還沒起,便上前打探。可沒曾想,聽到的卻是母客的**聲。
這把年紀咋還能發這樣的聲兒?況且屋裡只有他們子母倆!史太公驚訝,便扣響了門。
“客官失曉,好起了。”史太公高聲叫道。
可沒曾想,客人穿戴整齊地出來了。而且是立刻!
客人對着史太公施過禮說:“小人起來多時了,夜來多多攪擾,甚是不當。”
看着客人穿戴整齊,史太公更加不明白了,便曰道:“誰人如此聲喚?”
客人見有誤會,趕緊回話說:“實不相瞞太公說,老母鞍馬勞倦,昨夜裡心疼病發。”
原來如此!史太公恍然大悟。於是又曰道:“既然如此,客人休要煩惱,教你老母在老夫莊上且住幾日,我有個醫心疼的方,叫莊客去縣裡撮藥來與你老母親吃。叫她放心慢慢地將息。”
客人正爲母親的**抓狂,一聽有人相助,趕緊再禮,連聲謝過。
這,王進就算留下了。
太公爲了證實小翠所說之夢,又把小翠派去服適王進母親。
這下可難壞了福寶了,伺候人,福寶怎麼會?可是,這事兒福寶又推辭不得。
硬着頭皮,福寶去了王進子母的屋裡。
福寶是真不會伺候人,福寶在家,都是爹孃伺候着。不會伺候人的福寶,只會犯傻。
福寶不會伺候人,可小翠會伺候。只要福寶一犯傻,小翠就出來伸手。福寶一想,反正時間未到,索性讓小翠先伺候着,自己樂得歇歇。於是,福寶就頻頻犯傻。
福寶到了也沒弄清自己爲什麼運氣這麼好。難道真是老天或者哪個大神罩着?
福寶剛開始來伺候王進和母親,福寶還有些擔心。爲什麼?怕什麼?當然是怕性騷擾了。那麼個精壯的中年漢子,又是從花花世界京都來的,女兒身的福寶沒有不怕的理由。再加上老夫人那麼個叫法,把個老史太公都叫疑惑了,更何況自己是個青春妙齡風華正荗正解風情的小女子呢。
可是,這一貼近,福寶卻有了重大發現。王進連看自己都不看一下。
王進不看自己這個青春美嬌娘,福寶又胡塗了。是自己不美嗎?要是自己不美,可何那麼老的太公也揩自己的油?不對,定然不會是自己的事情。
對了,聽說過,有那練功之人,爲了練到頂極之功力,會把小JJ割了。看這沒長鬍子的王進,他也準是。這個王進,就是那華山派的嶽不羣,沒得小JJ。福寶爲自己的重大發現,很是開心。
但是,很快,福寶就不開心了。因爲,福寶發現自己想的不對,王進有小JJ,因爲王進是站着撒尿的。這個發現,是福寶爲了確認自己的重大發現和科研成果,故意跟着王進去尿尿時,發現的。發現這個,福寶嚇了一跳,慶幸自己沒和王進拉着手一起去尿尿。福寶原來真想了。
有了這一發現,福寶更有興趣了。福寶多聰明,他懂得曲線救國。於是,他在老太太身上下了功夫。福寶略施小計,就從王進的老母口中探出,原來王進練的是童子功。
福寶家也是個武術之鄉,鄉親們也好練下個把式。童子功,福寶聽說過,可他卻沒見人練成過。福寶知道,練童子功,那可不能近女色,在咱這個花花世界裡,誰能吃下這份苦,誰能忍得住,所以沒人能練成。
福寶知道了王進練成了,於是對他很是敬佩。敬佩的福寶,再看王進時,眼睛就發亮了。
福寶一敬佩,王進誤會了,以爲福寶在發春。
這可使不得,這是要壞我,破我童子身!不行,得閃。正好,母親的病見好,王進要走。
王進要走,福寶可急了。這不對呀,小說裡不是這麼寫得呵?王進應該留下來,給史進當師傅呀,怎麼要走呵?福寶不甘心。不甘心的福寶就給王進搗亂,什麼都不肯再幫忙。
福寶這一搗亂,王進更覺得福寶騷情,是在發癲,於是更想走了。福寶不幫忙,王進就自己來。王進自己到後邊槽頭去看馬,一眼看見了史大郎!
尾隨而來,準備再搗搗亂的福寶也看見了史大郎。大郎身上繪着的那九條龍,讓福寶一下就認出來了他。 看到心目中的梁山英雄,福寶好不激動。激動的福寶,就把自己右手的食指,放進了嘴裡邊。
福寶的呆樣,王進也看到了,於是他放下了心。放心不再怕被人破身的王進,這才把注意力轉向了史進。
咦?小夥兒,長的真帥氣。咦!這條棍舞的真菜、真爛氣。
住在人家,又吃人家的飯,不好講壞話。可是,史進這漂亮小夥卻使出這樣一套爛棍,像是師孃教下的,王進實在看不下去,不由得脫口說:“這棒也使得好了,只是有破綻,贏不得真好漢。”
王進雖很看不上史大郎使出的棒棒,可他還是很客氣。
不曾想,就這話,就這婉轉,還是讓史大郎聽得火起。
“你是甚麼人,敢來笑話我的本事!俺經了七八個有名的師傅,我不信倒不如你。你敢和我叉一叉麼?”史大郎怒喝道。
他這是叫板,對付叫板者,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爛他的狗頭。史大郎憤怒地認爲。
合該當着,此時太公卻也被鬼神差來了。聞聽此言,史太公喝道:“不得無禮。”
真是丟死個人,怎麼能這樣無禮?史大郎的行爲,真是讓史太公沒面子。
“客人莫不會使槍棒?”史大郎讓史太公很沒面子,史太公畢竟老道,於是緩着氣氛說。
“頗曉得些。敢問長上,這後生是宅上何人?”後生叫板,王進見得多了,年輕時,自己不也這般?所以王進並不在意,於是隨意答問。
“是老漢的兒子。”史太公沒想到這王進癩蛤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一時尷尬,只能如實答道。
這就是城鄉差別!鄉下人,實在。城裡人,虛!
“既然是宅內小官人,若愛學時,小人點撥他端正如何?”王進仍是不在意地說。
這口氣,大得上了天了。快成了老母豬打哈欠了,口味更加重!
“恁地十分好。”口氣大就是好,它能唬人。饒是太公活了幾十歲,也被唬住了,於是,他虔誠地說。
轉過頭來,史太公又對史大郎說:“來拜師傅。”
吹牛能嚇死老虎,它能嚇得住龍?史大郎身上紋了九天龍,他也是個龍了。史大郎不是嚇大的,誰人也休想唬住他!
“阿爹,休聽這廝胡說!若吃他贏得我這條棒時,我便拜他爲師!”史郎直被氣得二目圓睜!
黃口小兒,初生牛犢,真是不知死呵。王進雖在心裡做如是說,可嘴上卻說:“小官人若是不當真時,較量一棒耍子。”
王進還在笑。
他還在笑,憤怒大郎瘋魔般地將手中的棒子舞成風車一般。
史大郎使出了平生本事,只想叫那不知厲害的人,長長見識。舞過之後,史大郎咬着後槽牙,死盯着王進說道:“你來!你來!怕你不算好漢!”
真是氣人呵!
還有更氣人的。王進只是笑,不肯動手。
福寶看出來了,這王進,真壞!他使得是激將法,他這是要讓史大郎亂了心。到底是城裡人,心眼真是多!福寶佩服地在心裡說道。
“客官,既是肯教小頑時,使一棒,何妨?”這人有風度,像是個大家。史太公沒白活,有見識,於是再次請求道。
“恐衝撞了令郎時,須不好看。”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王進很是不好意思。
若是在江湖上行走,早就將他一棒打翻!
“這個不妨。若是打折了手腳,也是他自作自受。”史太公真是相信王進是個大家了,他不相信他會真的傷了小兒,於是,話說得更老道。
人能活到老,就是厲害,眼毒,心思深。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王進也就無話可說了。
“恕無禮!”王進從兵哭架子上,拿了武器,下了場。
真要打了,真要打了!好看,一定好看!小說上寫的就好看。真打呀,可是真打呀!福寶激動得把雙手抱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