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澡,你要幹什麼?”我問道。
溫柔凶神惡煞的瞪了我一眼,直接硬性把門推了開來。
她光着身子在衛生間裡大搖大擺的走着東看西看了一會兒,我也乘着這個實際開始用瞳術去觀察她,從頭到腳一點都不敢遺漏。可不管怎麼看,除了那雙眼睛以外,我壓根就沒看到有別的奇怪的地方。
難不成這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但是那雙眼睛又代表了什麼?
“好看嗎?”溫柔眨巴着眼睛按着我,擺弄着身子一點都不害羞,反倒是表現的很驕傲。
確實也是,她有驕傲的資本。
我點了點頭,把裹着的浴巾浴巾拉了拉。可沒想到的是溫柔竟然直接就一把將我的浴巾扯了下來,順手拿起我的褲子走了出去。
“你動作快點,我難得等。”她說着把門又關了起來。
這叫什麼事?我的褲子、浴巾,能掩體的東西都被她拿走了,那我就算逃出去了,臉面也都丟盡了。
溫柔怕是也在這麼想,所以纔有這樣的舉動。
我無奈的往馬桶上一坐,順手把洗澡水打開,眼巴巴的看着頭頂上的通風口,糾結着要不要真的從那裡出去。
“不管了!”我騰一下站了起來又一次爬上馬桶,輕手輕腳的把通風口打開,然後費力的爬了進去,然後從上面把通風口重新封了起來。
這通風口雖然很窄,但完全總狗我在裡面爬行,可是這通道能通道哪裡我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溫柔拿走了我的褲子,但好在我先前已經把手機拿了出來,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我翻開微信,我和張寧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了“通風口”三個字上。
“我現在已經進了通風口。”我迅速的打出這句話發了過去。
發完以後我繼續往深處爬去,在原地呆着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要是被追上來,那可就慘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踏實,再一次發了一條消息給張寧:“那個女人到底是人是鬼?爲什麼我的瞳術看不出什麼端倪?”
兩條微信都發出去了許久,我都已經爬了好遠才收到回話,恐怕張寧那邊正尋着歡懶得搭理吧。
我盯着她簡單的一個字回覆,心情複雜無比。
“鬼?”我無語的抓着頭,我現在真的恨不得立刻跑到她面前狠狠的抽她幾下,順便把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收拾了。
現在張寧不搭理我,想要逃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在腦海裡模擬着酒店的構造,這酒店總共有九層,每一層基本都是一個模板,把這些模板都印在腦裡的話仔細判斷好方向,很快就能摸清楚現在自己的朝向。
爬了許久,我也發現了這通道基本上是每個房間連通的,沒爬一段距離就能來到一個房間的衛生間上方。
既然是通風口,那就應該有個總的通道,那個通道肯定是通向外界的,否則這通風口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我根據腦海裡腦補出來的結構圖在通道里爬着,終於在不久之後找到了總的通風通道。
總的通風通道只是比每一層分出來的這些大了一些,裡面按着有把手,應該是提供給維修人員維修時候用的。
我沒有太多的去考慮,直接就進了主通道口然後開始往上爬。
張寧的房間在第7層,我只要上了7層的通風口,就能憑藉着記憶怕到那個房間。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稍微費了些力氣而已,只不過我剛一鑽進7層通風口的時候就有點心虛了。
在通風口的銜接位置,我找到了幾根白髮,和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看着深邃的通道里面,我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往裡爬。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消息。我毫無防備之下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直接從主通道手滑掉下去。
“怎麼樣了?”張寧在微信裡問道。
我的手在手機鍵盤上快速的按着:“我現在在7層通風口,我發現了白髮。”
這一次張寧的回覆速度很快,只是兩三秒的時間就回了消息:“燒掉,在那裡等我。”還是那麼簡單,但簡明扼要。
看來我的判斷沒多大出入,如果我貿然的鑽進去,有可能會遇到更加危險的情況。
我本能的去掏褲兜,摸了個空纔想起褲子被溫柔拿走了,火機是在褲子裡的。
燒不掉,那這白髮應該怎麼處理?我手裡掂着那幾根白髮心裡發苦,盼着張寧趕緊過來。
通道口裡吹起了風,風力不大但一點都不正常,這風很滲人,也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風。
按道理說道這通風口只不過是保證空氣流通的一道工序,平日哪裡會有風吹出去?除非是外面的風吹了進來造成循環,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我順着主通道口往下爬了一些,把白髮重新放到了先前的位置。這白髮太過危險。
7層的通道里好像有什麼聲音,有點像腳步聲,仔細聽下來又有點不太像。
我好奇的探出頭去看,在很遠的對面,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移動着。我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那看不清楚的東西上的白色讓我感覺到膽寒。
這些白髮,說不好就是從那東西身上掉下來的。
我不敢再看,把頭收了回去,靜靜的等着救援,可這越是等,心裡面越是驚慌,越是驚慌這思緒就越是亂。
這思緒一亂就容易出問題,我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在這通道的輔助下傳播距離卻會是格外的遠。
通風口裡出現的那些聲音在這時候停了,風也停了。
過了幾秒之後,7層通風口裡傳來急促的低吼聲,還有快速爬行在通風口裡發生碰撞的聲音。
完了,那東西發現我了。我下意識的往下爬,重新鑽進了6層通風口。
我停在入口的位置屏住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好像就在我頂上不遠的地方有個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我沒看清楚,但猜得不錯應該就是把張寧傷到的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