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軒然一臉的無辜,見姐姐和月皇子在前方等待,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這些都不要了!”木軒然將那大大的包裹往地上一丟,臉上有些掛不住。
“還是要帶着隨身衣服的!”木紫陌笑了笑,將那包裹撿起,塞到侍女懷中。又在包裹裡挑揀些隨身衣服,打成小小的包袱,縛在馬背上。
“好了,咱們走吧!”雲追月見姐妹二人收拾停當,便將馬鞭一揚道。只是木軒然臉上兀自火辣辣的,似乎是羞憤,又好像是賭氣一般。
三人坐在馬背之上,打馬揚鞭向着北門而去。二女換成男裝打扮,遠遠看去,好像是兩位俊秀的書童一般。雲追月儼然富家公子,安然坐於馬背之上,自然逍遙的很。
過了北門,眼前便是一馬平川。溪城好似龐然巨獸一般,崛起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
往北走,朔風起,呼呼的向着臉上颳着。木紫陌自從病體痊癒後,身子康健了許多,在大風中竟然能堅持下來。
“這裡的風算小的!前方有大山阻隔,若是過了邊關的回雁關,那風才叫猛烈!”雲追月見二女在大風中苦苦掙扎,便開口笑道。
木軒然一臉苦相,說道:“那風還不得把人捲到天上去?”
“你不是最想去邊關的?”木紫陌見妹妹滿臉失望,便揶揄道。
“當然,這算什麼!”木軒然將腰板一挺,胸脯高高的挺起。自從上次見到姐姐傲人身姿,她也纏着姐姐做了件內衣。姐妹兩個身形樣貌極爲相似,身材當然差的不多,如此穿着,好似璞玉雙璧一般。
雲追月見姐妹兩個拌嘴,也不打斷,待兩個人說的累了,才慢悠悠的說道:“要是連升兄知道我拐來了他兩個妹妹,還不知道什麼表情呢!”
“殿下,你每次往返都是這麼樣嘛?”木紫陌甜甜一笑,卻不接話,說道,“不帶隨從,就不怕危險嗎?”
“哈哈,現在就咱們三個就不要殿下殿下的了!”雲追月慢慢的自馬背上取下長劍,道,“憑藉手中長劍,猛虎都不懼怕,何懼其他!”
木紫陌知道雲追月所說之事,俏臉微紅,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聲音低的很,幾欲不聞。
“再說,若是來回帶着護衛,不僅僅出入不方便,還太過招搖!”雲追月將長劍收好,彷彿沒有聽見木紫陌的話語,看着湛藍的天空悠悠說道。
木紫陌知道雲追月說的屬實,作爲帶兵的皇子,不僅僅要將仗打贏,還要時刻提防着功高震主!否則,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煩惱。
三人覺得話題太過沉重,便不再言語,只顧低頭趕路。雖說北方荒涼,但是三人所走的是官道。時不時的有客商經過,到也不是荒無人煙。
眼見天色漸晚,再往前行便會錯過宿頭。雲追月若是自己一人,定然會連夜趕路。但是這次卻和兩個姑娘一同前往,自然不能任性而爲。
三人在前方的鎮子上住了下來,在鎮上唯一的客棧開了兩間上房。木紫陌姐妹兩人一間,雲追月開了一間。
胡亂的吃了些東西,木紫陌便將自己扔到了牀上。渾身的骨骼彷彿散了一般,一絲力氣也無。
木紫陌正想讓店家打些熱水洗漱一下,卻聽見一旁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原來是木軒然不耐旅途勞頓,早已經一頭紮在牀上,沉沉的睡去。
雖說木軒然習武之身,但畢竟是富貴小姐,哪裡有過這般顛簸的生活。“或許爹爹也是讓她見識一下邊關辛苦,好收收心吧!”木紫陌心中想道,只是潛意識裡還是將木向榮當做自己的父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