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王在祖宗牌位前慢慢的走着,並向着那些畫像一一的看去。似乎那些懸掛在牆壁上的,不是自己祖先的畫像,似乎是自己的真正的祖宗一般。
溫爾雅跟在自己的父王身後,絲毫沒有遠離。她靜靜的看着牆壁上的畫像,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下來。之前的每次祭祖,他都不曾在此處細細的觀看,直到今天才這般的仔細。或許,也只有在今天,才能明白祖先的創業維艱!
“倉朗!”溫爾雅正在沉浸在回憶之中,卻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劍氣襲擊而來。那劍氣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咽喉,她甚至感受到了劍尖上的鋒利。不知怎地,溫爾雅突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害怕,即便是脖頸處的肌膚已然不自覺的生成了雞皮疙瘩。
“父王!”溫爾雅看清楚那拔劍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平日裡敬重的父王。
國王也似乎極其的痛苦,但終於下定了決心,狠狠的閉上眼睛,將手中的長劍猛然舉起,便慾望溫爾雅的頭頂砍落!
“陛下邀請在下前來,不會便是看着親父弒女的好戲的吧!”伴隨着兩聲清脆的金屬相交之聲,木紫陌淡然的說道。原來,木紫陌見那國王顯出了殺機,便手中緊緊的扣住幾根銀針,並向那國王射去。木紫陌的銀針發射的慢,卻能後發先至,將國王手中的寶劍打的偏離起來。
溫爾雅原本還以爲自己的父王會心軟,卻不想那一劍真的會劈砍下去。她面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恐懼的看着國王,快速的退了幾步,便退到了木紫陌的身旁。
“哈哈哈!”國王見自己的長劍被打歪,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大聲的笑了起來。過了許久,那國王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說道:“都是寡人無德,將祖宗的基業顛覆!此刻外面有強敵伺環,此時若不痛下殺手,只怕城破之時,難以保全王兒的清白!”
木紫陌靜靜的聽着,見這位昔日的王者無力的訴說着心中的無奈。多少朝代更迭,數不盡的王侯公子,都是這般的殉國而亡,想到這裡,木紫陌突然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慨。
“難道母后和衆位娘娘,都是這般?”溫爾雅突然想起了什麼,無力的問道。
“你的母后,是自縊而亡。至於其他人,有些是自願殉國的,有些則是我親手殺的!”國王手中倒提者寶劍,慢悠悠的說道。
“那麼弟弟呢!?”溫爾雅突然大聲的質問道,“弟弟去了哪裡!”
“你說文兒?”國王突然掩面大哭起來,恨聲的說道,“文兒在亂軍中早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去往何處了!”
“怎麼會這樣!”溫爾雅突然失魂落魄起來。在此刻,她似乎明白了父王的一點的心思。王子在亂軍中下落不明,而王女也久久未曾尋得,加上外面圍困的士卒,這些足以將一個人壓垮。她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父王,甚至有些可憐他。